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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实验日志:花可操控人类与动物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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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跨物种生物质融合初步尝试(犬科-编号c-01与爬行纲-标本S-02)

记录:灾难性失败。c-01(德国牧羊犬)在强制融合S-02(网纹蟒)组织后发生剧烈排斥。宿主身体局部发生不可控异变,出现鳞片与额外肢体雏形,但迅速坏死。痛苦嚎叫持续三小时……最后,x-7根系自主从宿主体内爆发性生长,将其转化为……某种无法形容的植物与血肉的混合雕塑。结论:强制跨纲融合目前不可行。x-7似乎更倾向于‘覆盖’而非‘融合’?需重新评估其底层机制。警告:清理小组报告,该‘雕塑’仍在持续散发高浓度孢子。已隔离。(“无法形容”四个字被反复描粗,几乎戳破了纸面)

【日志条目8-05】

主题:信息素模拟与高级行为诱导测试(人类志愿者-编号h-09)

记录:突破性……亦是恐怖的。h-09在低剂量‘引导者’及特定信息素组合(‘指令γ’)影响下,成功复现了其童年记忆中的一段复杂舞蹈动作,且本人毫无察觉,认为是自发行为。但!后续测试显示,我们甚至可以通过模拟其已故亲人的声音频率(结合信息素),诱发其产生强烈的情感反应(哭泣、喜悦)。这证明x-7衍生物具备……直接干涉并一定程度上‘编辑’高等哺乳动物(包括人类)复杂神经活动与记忆\/情感反应的能力。伦理委员会已叫停此类测试。但……军方代表对此表现出浓厚兴趣。个人笔记:我们在创造提线木偶,而线的那一头,是深渊。(“深渊”二字被写得又大又重,墨迹晕开一片)

【日志条目8-19】

主题:巢穴意识(‘母巢’)与‘园丁’单位行为观察

记录:‘母巢’(指代在核心培养舱内自发形成的、由x-7本体与大量融合生物质构成的集体意识聚合体)的智能水平持续进化。它不再仅仅响应简单指令,开始表现出……主动性。观察到‘园丁’单位(由早期失控事故中被寄生的研究员转化)在无外部指令下,自发清理堵塞的通风管道,修复破损的线路(尽管方式粗糙)。它们似乎在……维护这个设施?为了什么?更令人不安的是:记录到‘母巢’通过‘园丁’单位,尝试模仿并破译我们的内部通讯密码。它在学习我们的语言,我们的逻辑。我们不是在研究它……我们是在喂养一个怪物。恐惧等级:极高。请求立即启动‘净化协议’。(最后一行字迹几乎无法辨认,颤抖得厉害)

日志在这里突兀地中断了,后面是几页被匆忙撕掉的痕迹,边缘参差不齐,仿佛记录者在极度恐慌中想要毁灭证据,或者……是别人在他完成之前,强行终止并撕毁了这一切。

管道内一片死寂,连呼吸声都仿佛被冻住了。手电的光斑在微微颤抖——是秦川的手在抖。日志中的内容,比他们亲眼所见的腐烂手臂和扭曲形体更加令人胆寒。这不仅仅是寄生和物理上的变异,更是一种对意志、对记忆、对人之所以为人的核心的侵蚀和操控!那些在外面游荡的“园丁”,它们曾经也是活生生的人,或许就是这里的科学家、士兵,而现在,他们的身体被占据,他们的意识被玩弄,甚至他们的记忆和情感都可能被当成工具来使用,这比单纯的死亡更加恐怖千万倍。

“它们……它们能控制人的思想?”七月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气音,充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的寒意,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臂,指甲深深掐入胳膊,“那些园丁……他们是不是……是不是还能感觉到,只是无法控制自己?就像……就像被困在自己的身体里?”这个想法让她不寒而栗。

“恐怕不止是控制,”秦川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和更深邃的忧虑,他指着最后一条记录,“它在学习,在进化。这个‘母巢’,它把这里当成了它的巢穴,它在学着如何更好地运行和维护它……甚至,如何诱捕我们这样的‘新花肥’。”他想到了那嘶哑声音中模仿的人类语言片段,那不仅仅是对声音的复制,更带着一种对语言含义的理解和运用——它在宣告他们的用途。这个认知让他从心底感到发冷。

就在这时,一直安静趴伏着、但耳朵始终警惕竖起的黑子,再次从喉咙深处发出了压抑的低呜。这一次,它没有炸毛,但那声音里充满了清晰的警告和不安。它硕大的头颅转向了他们刚刚爬来的那个黑暗的管道口,鼻翼剧烈地翕动着,捕捉着空气中人类无法感知的细微变化。

“咔哒……咔哒……沙沙……”

僵硬而拖沓的脚步声,夹杂着金属刮擦的声音,正从那个方向的管道深处,由远及近,清晰地传来。那声音比之前似乎更近了,更富有节奏感,仿佛追猎者已经确认了猎物的方位,正不疾不徐地逼近。

那些“园丁”,并没有放弃。它们追进来了!它们沿着他们逃亡的路径,如同最耐心的猎人,一步步压缩着他们的生存空间!

“走!”李建国当机立断,声音斩钉截铁,驱散了瞬间弥漫开的绝望。他指向交汇处另一个向上倾斜的、看起来稍微宽敞一些的管道口,“不能停!往上走!”

求生的本能再次压倒了一切疲惫、酸痛和心灵的震颤。四人一犬顾不上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抗议,顾不上心灵被恐惧和那日志揭示的真相反复蹂躏,再次咬紧牙关,钻入那冰冷、未知的金属管道,开始了新一轮的、更加绝望的逃亡。身后的黑暗中,那代表死亡、奴役和意识泯灭的脚步声,如影随形,一步不离。

他们不知道这条向上的管道通向何方,是另一个绝境,还是渺茫的生机?他们只知道,必须远离那些被“鬼兰”操控的昔日亡魂,远离那个正在深渊中不断学习、不断成长、意图将一切都转化为其“花肥”的恐怖“母巢”。黑暗在前方蔓延,希望如同手电筒里那摇曳欲熄的光芒,微弱而遥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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