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爆乱（1/2）

【拍品2：旧日黑胶唱片《Yesterday》完整版】

【拍品3：可净化500吨污水的“蓝藻培养罐”】

【拍品4：基因编辑试剂“无癌婴儿”套装（含十支胚胎针）】

【拍品5：末日前的五公斤阿拉比卡咖啡豆】

每一件都拍出天价，但真正的暗涌在座位之间。

许岁注意到，每当竞价进入白热化，扶手触屏会弹出一行灰色小字：

【信贷额度不足者，可选择“人体质押”】

他看到一位穿貂皮的男人用拇指按下指纹，同意以“左眼”作为追加保证金。

静默侍者随即端来银盘，里面放着刚刚摘下的、尚带体温的眼球。

貂皮男继续竞价，仿佛只是递出了一张扑克牌。

陈秋旭冷眼看着，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写了三个字母：h·o·c——“hoeoflle”，废土最大的器官银行。

明卦凑过来低语：“魏瑄不只想卖东西，他在收集‘筹码’。”

许岁问：“什么筹码？”

“——末日的免死金牌。”

【拍品6：限量版“玫瑰左轮”】

枪体由陨铁锻造，枪柄嵌深红琥珀，扳机护圈是一朵盛开的玫瑰。

介绍语只有一句：

“开一枪，少一个敌人；开两枪，多一座坟。”

起拍价：0。

拍卖师解释：“卖家要求——以故事换枪，谁的故事最让玫瑰动心，枪归谁。”

鸦雀无声。

片刻后，一位穿旧式军装的老人颤巍巍举手。

他讲述自己如何在核冬天里，用最后一发子弹打死变成异常的妻子，然后守着尸体直到春天。

玫瑰左轮在玻璃盒里轻轻旋转，琥珀映出老人浑浊的眼泪。

枪没有回应。

第二位竞价者，是个戴面纱的少女。

她声音像风吹过空罐头：“我用这把枪，杀了我父亲，因为他把最后一口水给了狗。”

枪柄玫瑰忽然绽开一瓣，像无声的叹息。

少女面露喜色。

就在此时，鸢尾举手：“我讲。”

她走到水晶台边，把蓝发捋到耳后：“我没杀过至亲，但我养过一只野猫。它断了一条腿，我偷了三区实验室的抗生素给它。后来猫好了，跑掉了。一个月后，它叼来一颗子弹，放在我门口。那颗子弹今天还在。”

她从靴筒摸出一颗磨得发亮的.45Acp弹，轻轻放在玻璃盒上。

玫瑰左轮忽然自己旋开转轮，将那颗子弹吞入弹巢，啪嗒合拢。

枪柄玫瑰完全盛放。

拍卖师颔首：“枪择其主。”

少女面纱后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，退回座位。

鸢尾抓起左轮，朝许岁抛了个飞吻：“送你防身，呆子。”

枪在空中划出玫瑰色弧线，落入许岁颤抖的手。

“？”

【拍品7：序列级异能髓晶】

“今晚的重头戏来了。”

明卦笑道。

当圆柱升起时，整个大厅温度骤降，六角晶柱内部，银白闪电像被囚禁的龙。

拍卖师声音第一次出现波澜：

“效果：使普通人瞬间觉醒b级以上灵媒。副作用：未知。起拍价：5000！”

竞价疯狂飙升。

许岁感到自己太阳穴突突直跳，髓晶的光映在他瞳孔里，像一把钥匙插进锁孔。

价格跳到“”时，后排传来一声轻笑：“真热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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