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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从此不过问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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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已停,天色却暗得很快。

官道尽头出现一块歪斜的木牌——“灰鸦岭,向南三哩”。

牌下积雪里倒着半具兽骨,风一刮,骨缝呜呜作响,像给旅人吹口哨。

艾蕾踮脚把木牌扶正,呵出一口白雾:“再走一会儿就到‘鹿角镇’,那儿有唯一一家客栈,叫‘炉火与麦秸’。老板是我奶奶的故人。”

她侧头看陈秋旭,眼睛在暮色里亮得像两颗刚点燃的炭,“……如果奶奶还在的话。”陈秋旭没作声,只把披风往她肩上又拢紧些。

两人踩着新雪,吱呀吱呀地往南。

鹿角镇比想象中还小,一条街,一口井,三座歪斜木屋。

“炉火与麦秸”就在街尾,门口挂一串冻硬的蒜头,窗户透出橘黄灯光。

推门进去,壁炉噼啪,空气混了麦酒、松脂和烤洋葱的味道。

老板是个独臂老头,胡子编成两根灰辫,一见艾蕾,先愣后笑:“小麻雀,你还活着!”

再抬头看见陈秋旭,笑意便收了几分,却仍是把最大那只橡木杯推过来:“外乡人,先喝口热的。”客房只有两间。

老板把钥匙放到陈秋旭掌心时,压低声音:“夜里别熄灯,镇外的林子……最近不太平。”

陈秋旭点头,付钱时多放了一枚小银角,老头用仅剩的左手按住,没推辞。

房间里,炉火将墙壁映得摇曳。

艾蕾盘腿坐在床沿,捧一杯加了蜂蜜的羊奶,小口小口啜。

火光在她睫毛上跳动,像随时会飞走的火星。

沉默良久,她终于开口,声音轻得像怕惊动尘埃:“我生在‘灰鸦岭’脚下的杉木村。

父母走得早,只剩奶奶。

奶奶是草药师,会缝被子、会讲故事,还会用乌鸦羽毛做笔。

我五岁那年,黑雪第一次飘进山谷,牲畜成片倒下。

奶奶把红绳系在我手腕,说:‘系住了,你就不会被夜带走。’

后来黑雪越来越密,村里人开始失踪。

去年冬末,圣殿骑士团来了,说要在山脚立‘净化祭坛’,

他们把生病的人、还有会草药的奶奶,一起带进林子里……

再没回来。

我偷偷跟去,只捡到这只——”她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小的铜质药碾,掌心大,磨得发亮。

碾柄上缠着一圈褪色红线,与先前系在她腕上的那根一模一样。

艾蕾把药碾贴在胸口,声音哽了一下,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。“我想回去看看,哪怕只剩一片灰。”

她抬眼,目光笔直撞进陈秋旭眼底,“可我一个人……会害怕。”陈秋旭垂眸,指腹摩挲刀鞘缺口,像在衡量一段未知锋刃。

片刻,他开口,声音低而稳:“那就一起。”

第二天天没亮,两人已上路。

雪又开始下,细如盐。

艾蕾裹着陈秋旭给的旧披风,一路踢雪唱歌,调子却抖得厉害。

雪停之后的晌午,山风像刀,削得人脸生疼。

陈秋旭和艾蕾踏着没膝的新雪,翻过最后一道山梁,灰鸦岭下的杉木村本该升起炊烟,可此刻只剩一片死黑。

没有炊烟,没有鸡鸣,只剩焦黑屋架在雪里沉默。

风掠过断壁残垣,卷起灰烬,像黑色雪片。

艾蕾脚步慢下来,最终停在村口半倒的界石前。

陈秋旭握住刀柄,目光扫过四周。

脚印杂乱,却有一道极窄的拖痕,从村口延伸进林子。

艾蕾也看见了,指尖发颤:“奶奶腿脚不好,总拄一根鹿角杖……”

她没说完,已先朝林子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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