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章 龙骨碎裂之声（2/2）

她脸上的狰狞和杀意瞬间凝固，变成了极致的错愕和难以置信：“什么？！”

这怎么可能？！

没等她从这超出理解的现象中回过神来——

“时间零。”

沈炼冰冷的声音如同死神的低语。

在耶梦加得的感知中，周围的一切瞬间慢到了极致，仿佛时间都被冻结。唯有那只巨大的、覆盖着青金色龙鳞纹路的须佐之手，速度快得超出了她的反应极限，在她旧力已尽、新力未生的绝对空隙中，猛地合拢！

“咔嚓——！！！”

如同钢铁巨钳狠狠攥住了一只精致的琉璃制品！

令人牙酸的、密集无比的骨骼碎裂声爆豆般响起！那是耶梦加得周身龙骨被须佐恐怖巨力强行捏碎的声音！即便是龙王级别的坚硬骨骼，在这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，也脆弱得不堪一击！
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！！！！”

无法形容的、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淹没了耶梦加得的每一根神经！她发出了凄厉至极的惨叫，龙瞳中的高傲和愤怒彻底被痛苦和一丝恐惧取代！覆盖身体的龙鳞迅速消退，露出了人类形态的夏弥那张因极致痛苦而扭曲惨白的脸。

须佐之手紧紧攥着她，只要再稍微用力，就能将她彻底捏成一团模糊的血肉。

“现在，”沈炼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，仿佛只是捏碎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玩具，“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？”

巨大的痛苦和死亡的阴影彻底摧毁了耶梦加得的心理防线。她艰难地喘息着，从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声音：“放……放开我……我说……我什么都告诉你……”

沈炼心念微动，须佐之手稍稍松开了一些，但仍将她禁锢在半空。在这里，他并不担心耶梦加得能玩出什么花样。神威空间是他的绝对主场。

夏弥（耶梦加得）瘫软在巨大的手掌中，剧烈地咳嗽着，大口呼吸。她身上那些恐怖的、足以让任何混血种瞬间死亡的伤势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愈合，破碎的骨骼发出细微的咯吱声重新接续，苍白的脸色也迅速恢复红润。

龙王级别的生命力，堪称变态。

约莫五分钟后，她基本恢复如初，只是眼神中多了深深的疲惫和一丝隐藏极深的惊惧。她变回了那个穿着破损白t恤和背带裤的人类少女模样，坐在须佐的掌心，抱着膝盖，看起来有些脆弱。

“……你想我先回答哪个问题？”她抬起头，声音有些沙哑，不再带有龙吟的回响，恢复了少女的声线，却失去了之前的活泼灵动。

沈炼解除了须佐能乎，身影从半空中缓缓落下，站在她面前。那双黄金瞳依旧炽烈，平静地注视着她。

“第一个。”他说道，“你对楚子航，到底是什么感情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