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8章 越洋电话与蛛丝马迹（1/2）

高天原的清晨，沉寂而慵懒。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窗帘，在弥漫着淡淡香薰和酒气的空气中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
沈炼的房间里，他刚刚将封装着“王将”血样的特制金属箱交给一名穿着快递员制服、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的专员。这是卡塞尔学院在东京的暗线，会将这份可能蕴含关键信息的样本以最高优先级送回本部。装备部那些天才（或者说疯子）或许能从中解析出赫尔佐格那诡异“不死”能力的蛛丝马迹。

路明非顶着浓重的黑眼圈，在自己的房间里辗转反侧，绘梨衣安静的面容和王将碎裂的面具在他脑子里打架。恺撒则在保养他的狄克推多，刀锋映照着他略显疲惫但依旧坚定的蓝眼睛。

而在另一间僻静的客房里，楚子航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。屏幕上显示着视频通话的界面，等待连接的音符单调地重复着。他的坐姿一如既往的挺拔，面无表情，但熟悉他的人或许能从他微微抿紧的唇角，看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凝重。

“嘟——”连接成功的提示音响起。

屏幕亮起，出现了一张明媚活泼、带着点狡黠笑容的少女脸庞。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，背景似乎是学校图书馆的一角。

“子航！”夏弥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，清脆悦耳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，“哇，太阳打西边出来啦？你居然会主动打视频给我！是想我了吗？”她眨了眨大眼睛，促狭地看着楚子航。

楚子航的脸上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柔和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时的刻板。他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算是回应了最后一个问题，然后直接切入正题：“夏弥，有件事想问问你。”

“什么事呀？神神秘秘的。”夏弥歪着头，好奇地问。

楚子航斟酌着词语，尽量避免涉及任何可能暴露夏弥真实身份的词汇：“我们在日本这边，遇到了一个……很奇怪的敌人。”

“奇怪的敌人？比你们卡塞尔平时对付的那些长鳞片的东西还奇怪？”夏弥托着腮，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。

“嗯。”楚子航点头，“他戴着能剧里的公卿面具，自称‘王将’。我们……已经两次确认击杀了他，一次是物理上的彻底分割，另一次是爆头并能量吸取，但他似乎……还能再次出现。”

楚子航的描述尽量客观简练，但视频那头的夏弥，脸上的笑容却微微收敛了一些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光芒。她轻轻“咦”了一声。

“杀不死？还能换着花样出现？”夏弥微微蹙起秀气的眉毛，像是在努力思考，“听起来……不像是普通的死侍或者混血种能做到的事情呢。能量吸取都没用吗？”

“沈炼亲自处理的，确认能量反应彻底消失。”楚子航补充道。他提到沈炼时，注意到夏弥的眼睫毛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。

“沈炼啊……”夏弥拖长了语调，似乎在回忆什么，随即又恢复了轻松的语气，“那他肯定确认过啦。嗯……让我想想哦……”

她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，手指轻轻点着下巴：“我记得……以前好像听一些……嗯，听一些比较古老的传闻说起过类似的事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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