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骨狱心影（2/2）

沈砚咬破舌尖，精血喷在碎片上，同时念“月碎归位，骨气还魂”。气线裹圣师骨简之力，与骨血相融成金红光刃。

“嗡——”光刃斩断黑丝，心骨碎片挣脱邪纹，撞入他掌心两块碎片中。三声脆响，三块碎片自动咬合，拼成半颗心脏形骨骼，护骨纹亮起来，烧尽残余黑丝。

殿顶骨网崩碎成骨屑，石俑骨殖散落，露出卷泛黄布帛，绣着守月人丝线，边角沾青玉佩，雕半弯月，与苏晚耳后胎记同。

“是圣女手札！”苏晚展开布帛，字迹娟秀急促：“蚀骨教大祭司挖圣师心骨，以族人要挟逼我献心头骨……心骨合，月碎生，骨帝魂藏其中……后世接骨人与圣女裔，携心骨入碎骨渊，毁骨帝棺，断蚀骨根……”

手札末尾画碎骨渊地图：极北冰原，冰窟沉骨帝棺，棺身爬锁灵纹。

“心骨要七块才完整。”沈砚摩挲半颗心骨，护骨纹忽明忽暗，“这半颗力已超月神指骨，凑齐……”

话未毕，地面下陷。三人跳上石台，见地砖裂开，黑渊深不见底，渊底传沉闷心跳，与心骨震颤同频。“是‘骨心渊’！”石老头指渊底红光，“剩下四块心骨藏在渊底，还用活人当‘养骨器’，以心跳温着。”

渊底红光骤亮，黑影顺岩壁爬来。那物无脸，头颅是巨颅骨，眼窝燃紫火，躯体由脊椎骨串成，每节骨头上钉人脸皮——是“骨面君”。

“找到你们了。”声音从颅骨滚出，脊椎骨臂伸长，抓向沈砚手中心骨，“交出来，让你们死得体面些。”

沈砚气线缠心骨，金红光刃迎骨臂劈去。刃身接触脊椎骨，只见每节骨头嵌心脏，随渊底心跳搏动——是被活生生嵌进去的守月人心脏。

“月碎归位，骨气还魂！”气线逆向运转，任骨面君邪气侵入，将心骨力灌进光刃。金红光刃暴涨，顺脊椎骨钻进颅骨，嵌骨里的心脏同时炸开，化银点融入心骨。

骨面君嘶吼，颅骨裂开，露出第四块心骨碎片，被黑血管缠着，另一端通向渊底。“烧断它！”苏晚血符化红雨浇向血管，管壁渐薄。沈砚气线缠碎片猛拽，血管断，碎片飞入手心，与半颗心骨拼合更完整。

渊底心跳紊乱，黑渊震动，碎石滚落。骨面君残骸化灰，留根刻邪纹的骨杖，杖顶绿珠映碎骨渊景象——冰窟骨帝棺震动，锁灵纹亮起，似有物要破棺出。

“骨帝要醒了！”沈砚握紧近三成心骨，护骨纹照亮下陷地面，“找剩下三块，去碎骨渊！”

苏晚折好手札塞锦囊，青玉佩贴胸发热。石老头以骨刀撑身，咳出血沫——石俑骨刃划中肋下，伤口泛黑。“我老骨头跟不上了”。

“要走一起走。”沈砚气线缠石老头伤口，银线裹心骨微光驱黑气，“你护骨纹克蚀骨咒，我们需要你。”

苏晚血符分两道，一缠石老头伤口，一化红绫系三人腰：“血符当绳，滑下去快，避追兵。”

殿顶落石，壁缝钻骨虫。沈砚看眼黑渊，气线探向下方，见守月人凿的石阶隐在红光里。“走！”他率先跳向黑渊，气线缠心骨，光球照亮岩壁。

苏晚红绫绷紧，带石老头跟上。三人踩石阶下行，听上方骨虫嘶鸣与呐喊——蚀骨教追兵到了，石老头留的骨刀插地，护骨纹蓝光成屏障，暂挡追兵。

渊底心跳声如擂鼓，红光里人影被铁链锁岩壁，胸口插透明管，红光顺血管线通向渊底——藏着剩下三块心骨，也藏着蚀骨教三百年阴谋的终极秘密。

心骨在掌心颤动，护骨纹与渊底红光共鸣。沈砚回头，苏晚血符红绫与心骨光交织，耳后胎记亮如星。

三人身影没入红光时，极北碎骨渊，骨帝棺震动愈烈，冰窟锁灵纹褪黑，露银白光芒，与心骨同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