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冰下骨声(1/2)
极北的寒风卷着雪粒,打在驼铃上发出清脆的响。沈砚裹紧了缀满月骨花绒的披风,望着远处冰川反射的天光——那里的冰层泛着淡淡的青,像极了当年月核旧址的圣师骨,在风雪里透着温润的光。
“骨札在发烫。”苏晚翻开新页,上面的雪纹路线正往冰川深处延伸,边缘处渗出的水痕在低温下凝成细小的冰晶,“祖母的骨片说,冰下的月骨藏着‘承脉图’最后块拼图,是当年圣师特意留给极北的馈赠。”
孟铁衣正用骨刀削着块鲸骨,要做个能抵御风雪的护目镜:“守月人说这冰川每百年会裂开次,今年恰好是裂冰年。”
他举起削好的镜片对着太阳看,冰光透过鲸骨,在雪地上投出个接骨阵的影子,“你看这光,像不像海底骨脉渊的月轨纹?”
靠近冰川时,雪地里突然冒出片月骨花。花瓣上结着层薄冰,却依旧倔强地舒展着,花根在冻土下结成的网,竟与沈砚骨脉里的月纹产生了共鸣。
苏晚蹲下身,发现花根缠着块极小的冰晶,里面冻着缕淡青的光——是月骨的气息,被冰封了千年,却依旧带着生机。
“顺着花根找。”沈砚拔出腰间的骨刃,刃身刻着的月轨纹在冰光里发亮,“它们比我们更清楚,该往哪里走。”
花根在冻土下蜿蜒了三里地,最终指向道巨大的冰缝。缝里透出温润的光,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声响,像无数骨头在轻轻叩击。
孟铁衣往缝里扔了块带着花籽的雪团,立刻有回应从深处传来——是接骨阵特有的震颤,与海底骨脉渊的频率完全相同。
“得凿冰下去。”沈砚用骨刃抵住冰面,刃尖刚触到冰层,冰缝里的光就突然亮起来,在冰面上映出个巨大的接骨阵,阵心处刻着个“承”字,周围的纹路正随着他们的呼吸轻轻起伏,“这是圣师设的‘引冰阵’,只有骨脉相合者才能开启。”
冰屑飞溅中,冰面渐渐露出块巨大的月骨。骨头上的接骨阵被冰封存得完好,纹路间竟还留着圣师的指痕,像他刚离开不久。
苏晚将骨札里的“承脉图”贴在月骨上,两张图接触的刹那,冰缝里爆发出阵强光,将三人卷入片温暖的光晕里——里面竟是座冰制的接骨坊,坊内的石案上,摆着本完整的《接骨秘要》,封皮上用月髓骨粉写着:“骨有千万种,接有千万法,唯承其魂,方得始终。”
“是圣师的手札。”沈砚翻开秘要,里面的字迹带着熟悉的温润,“他说极北的月骨最有韧性,能在严寒里保持生机,就像人在绝境中也能开出花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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