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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骨花纪年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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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的雪地图突然亮起,所有骨牌上的纹路同时发光,将孩子们的笑声、花籽的萌动、风雪的轻吟都织进光里,顺着月轨往七海九州蔓延——这是新一代接骨人留下的印记,比任何刻在石头上的阵法都更鲜活,也更长久。

返程时,孩子们往他们的行囊里塞满了雪封的花籽。“明年春天,我们要把这些籽撒遍苍梧郡。”少年踮起脚,往沈砚的骨札里塞了片鹿骨拓片,上面是他画的小小接骨阵,“长老说等花开了,每个路过的人都会知道,这里曾有群孩子,用雪和花籽,接过了天上的月亮。”

雪落在老槐树的骨铃上,叮当作响。沈砚将拓片夹进骨札的最后一页,发现这本记录了无数接骨故事的骨书,边缘已长出层薄薄的骨膜,像在慢慢变成块活的月骨。

苏晚用骨针在新页上写下“骨花纪年”四个字,笔尖的月髓骨粉落在纸上,与雪光映出的纹路融为一体。

“该给这些年的事做个小结了。”孟铁衣往炉里添了块月髓骨,火光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像幅流动的接骨图,“从苍梧郡出发,到海底骨脉渊,再到极北冰川……我们走过的路,其实就是‘承脉图’上最鲜活的那笔。”

沈砚望着骨札上的字迹,突然明白“星轨递承”的真正终点——不是某个具体的地方,而是像这样的每个瞬间:有人在补阵,有人在种花,有人在教孩子刻第一块骨牌,有人在风雪里,带着花籽和念想,往更远处走去。

这些瞬间连在一起,就成了天地间最坚韧的骨脉,永远在时光里生长,永远在星轨上绵延。

夜渐深时,骨札突然轻轻颤动。新页上自动浮现出幅新的图,上面没有具体的路线,只有无数个小小的骨花标记,从苍梧郡出发,往四面八方蔓延,每个标记旁都写着个名字——有圣师,有守月人,有他和苏晚,有孟铁衣,有小少年,还有所有在时光里接过骨的人。

苏晚的指尖抚过那些名字,突然轻声念道:“原来所谓传承,就是让每个名字,都能在别人的骨脉里,开出新的花来。”

沈砚握紧她的手,感觉体内的骨脉与天地间的“承脉图”同频共振。

窗外的新月在雪光里格外明亮,月轨上的光晕里,隐约能看见无数花籽正顺着光往远处飘,像群会飞的骨头,带着千万人的念想,往没有尽头的未来去。

炉边的骨札静静躺着,封皮上的“星轨递承”四个字,在火光里泛着温润的光。

里面的故事还在继续,就像月骨花总会在春天绽放,接骨人的脉,永远在承续里,伴着月轨,伴着花香,往没有尽头的远方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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