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1章 往昔4（2/2）

沐华笙缓缓起身，抬眸望向衡瑶，唇边泛着苦涩的笑，“叔父他如今命悬一线却还是没有逼迫我，只让我再好好思量一番，若是我拒绝了，他也不会怪我的，可......”

“可你是苗疆派唯一剩下的嫡系血脉，若是你拒绝继任，那么苗疆派怕是就折在你手中了。”

衡瑶见他眼中的痛楚挣扎更甚，继续道：“叔父向来疼爱后辈，他一生为了苗疆派尽心尽力，尽管忧虑门派后继无人却也不曾有半点勉强你，当初苗疆派的几位长老反对你与我结为夫妇也是叔父出面，我们才有了如今的相守。”

“我知道......”

沐华笙自然知道叔父嘴硬心软却从不真正逼迫他做他不喜之事，所以他才更加觉得亏欠和愧疚，“叔父还说，说，若是......他会对外宣称他大意遗失了炼制圣蛊的方法......”

“什么？！叔父竟还做到这个地步......”

衡瑶心下也是诧异，对于丈夫一直抗拒承接宗主之位的担忧以及圣蛊对苗疆派的重要性，她一早就从丈夫口中得知，也知道叔父仁厚却未料他竟愿意做出这般让步，将污名往自己身上揽只为帮他们荡平心中不安。

她垂眸看了眼女儿而后坚定抬眸，一把握住沐华笙的手，道：“夫君，我们不能让叔父做如此牺牲，背负不该有的污名，这些年叔父也为我们这个小家挡去了许多风雨，如今我们也不该自私地逃避责任。”

“娘子，你的意思是我该应下？”

沐华笙瞳孔一缩，立刻抽身，摇头不赞同道：“娘子，你知道的，我不能让我们的孩子承受任何束缚和潜在的危险，便是让我愧对族人，我也......”

“夫君，我知道你疼爱我们，可难道你愿意瞧着苗疆派败落，瞧着叔父走也走得不安心么？你忍心瞧着青柠成为族中罪人么？”

衡瑶打断了他的话，一声声质问将他说得哑口难言，肩头一节节地塌了下来。

“夫君，只要我们加强对青柠的教导，青柠定不会走上泠儿姐姐当年的歧路的。”

“......容我再想想吧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