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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 往事梦魇3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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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陆寒星宁愿永远封存,却总在精神最脆弱时,被高强度训练折磨到濒临崩溃,被Stygian冰冷的目光刺穿时悄然侵入的梦。梦里没有色彩,只有灰蒙蒙的、令人窒息的压抑。

海城。一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。记忆里的海风总是带着咸腥和……若有若无的尿骚味。

从记事起,他的世界就不是玩具和糖果,而是永远干不完的活。模糊的最初记忆里,他三岁那年,那个名义上的“妹妹”降生了。他还没来得及理解“哥哥”的含义,养母刘娥就将一盆散发着刺鼻气味的、黏糊糊的布片扔到他面前。

“洗干净。”女人的声音尖锐而刻薄,“你妹的尿芥子,以后都归你洗。”

他自己还是个需要人照顾、偶尔半夜还会尿床的年纪。可一旦他因为控制不住而尿湿了床铺,等待他的绝不是温柔的清理,而是一顿不分轻重的毒打。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潮湿冰冷的角落里,恐惧远比尿意更刺骨。

四岁。别的孩子还在蹒跚学步、咿呀学语,他被逼着站在比他还高的灶台前学做饭。他哪里懂什么生火?手忙脚乱之下,火星点燃了旁边的柴堆,差点把厨房烧了。刘娥怒气冲冲地将他从浓烟里拽出来,二话不说,扒光了他单薄的衣物,用粗糙的麻绳将他赤条条地吊在了院子的横梁上。皮带、藤条,带着呼啸的风声落在细嫩的皮肉上,火辣辣的疼。他哭得撕心裂肺,直到邻居实在看不下去,隔着墙头大声劝阻,那疯狂的抽打才勉强停住。身上留下了纵横交错的淤青,心里却刻下了更深的烙印——在这个家里,他的命,比不上一捆柴火。

五岁。他的“工作范围”正式扩大到整个家庭生存的层面。天不亮,当养父母和妹妹还在沉睡时,他就必须揉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。先喂饱圈里那两头哼哼唧唧的猪,然后提着沉重的水桶,摇摇晃晃地去浇灌菜园里的每一棵菜。接着是打扫屋子,灰尘必须一丝不苟地清理干净。

而这一切,都必须在养父养母和妹妹醒来之前完成。因为接下来,他还要为他们准备一大家子的早饭。他需要踮着脚,在灶台前忙碌,确保热粥和咸菜准时端上桌。

吃饭,对他而言是另一种煎熬。小小的身子坐在桌角,面前永远只有一盘最清淡、几乎不见油星的素菜。而那些香喷喷的炒鸡蛋、偶尔出现的几片肉,永远摆在离他最远的地方,那是妹妹专属的领域。只有极少数时候,当刘娥心情莫名愉悦时,才会用施舍般的语气说:“今天赏你吃口菜。”指的,也不过是他面前那盘他自己炒的、早已凉透的素菜。

养父的脾气更是阴晴不定,生活中任何一点不顺心,都可能成为他咒骂陆寒星的理由。那些污言秽语,像冰冷的钉子,一根根钉在他幼小的心灵上。

在这个所谓的“家”里,他感受不到一丝温暖。他是免费的童工,是出气筒,是一个多余却又被榨干所有价值的影子。他的童年,是由冰冷的河水、滚烫的灶台、沉重的猪食桶、无休止的责骂和毒打,以及永远无法触及的那盘“好吃的”构成的。

这噩梦般的过去,塑造了如今这个在组织严酷训练中挣扎求存的陆寒星。他能在Stygian的死亡凝视下坚持,或许是因为,那种纯粹的冰冷,比童年那种夹杂着扭曲家庭关系的暴力,反而更容易承受一些。他渴望逃离,不仅是逃离组织,更是潜意识里,想要彻底逃离那个名为“海城”的、从未给过他一丝光亮的深渊。

那段时间,家里的气氛格外压抑。养父因为赌钱欠了一屁股债,整天愁眉不展,脾气也愈发暴躁,一点小事就能让他对陆寒星拳打脚踢。刘娥的脸色也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算计着家里所剩无几的钱粮,看向陆寒星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纯粹浪费粮食的累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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