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5章 疗伤溯源 程昱探营（2/2）

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，直接而犀利，带着强烈的目的性，显然是想从林辞这里获取最大限度的信息，同时也是一种试探。

林辞心知肚明，从容应对：“夜色深沉，对方身法诡异，未能看清样貌。其手段阴狠，力量属性偏于掠夺腐朽，不似军中路数。至于目的……”他略一沉吟，决定透露部分实情，以争取主动，“前两次，其目标似是夏侯军侯的家传玉佩。而此次，目标明确是在下。或许，是在下的出现，以及介入乌巢之事，碍了某些人的眼，又或者……在下身上，有对方感兴趣的东西。”

他巧妙地将自己与玉佩事件以及乌巢之功联系起来，既解释了被袭击的可能原因，又暗示自己价值所在，避免被当作纯粹的麻烦。

程昱眼中精光一闪，显然捕捉到了林辞话语中的关键信息——“家传玉佩”和“感兴趣的东西”。他早就从荀攸、郭嘉处得知林辞对夏侯承玉佩的异常关注。

“哦？先生认为，对方是冲着玉佩而来，还是冲着先生您而来？”程昱追问，不肯放过任何细节。

“或许，兼而有之。”林辞迎着他的目光，坦然道，“那玉佩似有神异，引动宵小觊觎不足为奇。而在下或许因洞察天机，或身负异术，亦可能成为某些隐秘势力的目标。程公不妨想想，何种势力，会对这等涉及气运、蕴含古韵之物，以及能窥探天机之人，如此感兴趣，且拥有这般诡秘手段？”

他将问题抛回给程昱，引导对方思考黑衣人背后可能存在的、超越寻常军阀争霸的隐秘组织。

程昱沉默片刻，瘦削的脸上看不出表情，但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凝重。他作为曹操的核心谋士，自然接触过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隐秘，深知这天下间，确实存在一些不为人知的古老势力和奇人异士。

“先生之言，昱记下了。”程昱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转移了话题，“此地已毁，不宜再居。主公已下令，为先生另备营帐，守卫亦会加倍。望先生善自珍重，若有任何发现，随时可告知于昱或公达。”

这既是保护，也是更严密的监控。

“多谢程公，有劳了。”林辞点头。

程昱又交代了夏侯承几句，便带着人匆匆离去，显然是去向曹操汇报此次袭击事件以及从林辞这里得到的信息。

新的营帐很快安排妥当，更加宽敞坚固，外围明哨暗桩林立。

林辞独坐新帐之中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。程昱的到来和问询，表明曹操集团对黑衣人事件高度重视，也对他林辞更加关注。这既是压力，也是机会。或许，可以借助曹营的力量，来追查那黑衣人的踪迹。

而更让他在意的是，经过方才与黑影的短暂交锋，以及对其残留能量的分析，他怀中的玉玺，除了吞噬和警惕之外，似乎……还隐隐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、与那阴寒能量同源，但更为古老、更为本质的“坐标”或者说“印记”。

这印记指向何方？是黑衣人的老巢？还是某种与之相关的古老遗迹？

官渡之战即将落幕，但一个更加广阔、更加隐秘的世界，似乎正随着这接连不断的袭击，向他缓缓揭开一角。而这一切的核心，似乎都绕不开那神秘的玉佩，以及曹操身上那枚可能的……铜雀配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