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7章 星耀初芒 技惊四座（1/2）

林辞那句“且看二公子之志，究竟有多大”，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，在晋阳宫偏殿中荡开层层涟漪。

席间众人神色各异。房玄龄与杜如晦对视一眼，眼中皆有精光闪过，他们看出这青衫客非但身负绝艺，心气更是高绝，绝非寻常招揽手段可动。那几位武将如段志玄等，则微微蹙眉，觉得此人未免有些托大。而那几位奇人异士，目光中则多了几分审视与隐隐的不服。

李世民闻言，朗声大笑，非但没有丝毫愠色，反而兴致更浓：“先生快人快语，深合我意！志之大小，非口舌可辩，当以行证之。世民虽不才，亦知顺天应人，解民倒悬为己任。这志，在扫平群雄，定鼎天下，在结束这乱世，开万世之太平！”

他声音不高，却字字铿锵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与决心，仿佛在陈述一个必将实现的未来。这股气魄，让在座众人无不心折。

林辞微微颔首，不置可否，只是举杯轻啜了一口酒。李世民之志，他从不怀疑。他更感兴趣的，是那股与禹鼎相关的微妙气息，以及这殿中潜藏的“玄冥族”线索。

就在这时，席间一位身着八卦道袍，手持拂尘的老者，忽然开口，声音带着几分缥缈：“二公子雄心壮志，令人钦佩。然则天命无常，非仅人力可强求。老夫近日夜观星象，见紫微晦暗，煞星冲宫，太原虽潜龙在渊，然亦有黑云压城之兆。未知这位林先生，对此天象有何高见？”

众人目光顿时聚焦在林辞身上。这老者道号“玄云子”，是李世民近来颇为倚重的一位术士，善于占卜星象。他此言，看似请教，实则带有考较，甚至挑衅之意，想试试这被二公子如此看重的新人，到底有何真才实学。

刘文静面色微变，正要开口圆场，却见林辞放下酒杯，目光平静地看向玄云子，淡淡道：“星象示警，不过表象。黑云压城，其源或在城内，而非天外。”

玄云子眉头一皱：“哦？林先生此言何意？莫非是指我太原内部有奸佞作祟？”

“并非一定奸佞，”林辞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席间众人，尤其在某个角落略微停顿了一瞬，“或许只是些……不请自来、身怀异术的‘客人’，其气机与中土迥异，自带阴煞，扰乱了此地清平之气，故显于星象，便是黑云压城之象。”

他这话说得云淡风轻，却让玄云子脸色微变，更让席间另一名始终沉默寡言、身着暗蓝色锦袍的中年文士，端着酒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。

李世民目光一闪，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，但他不动声色，笑道：“林先生竟也精通星象玄理？不知先生可能指明，这‘不请自来的客人’，藏于何处？”

林辞并未直接回答，反而看向玄云子：“道长既精星象，可曾感应到，近日太原城中，是否有异种气息流动，其性阴寒，与道门清气、兵家煞气皆不相同？”

玄云子被他问得一怔，凝神细思片刻，脸色渐渐凝重起来：“经先生提醒……贫道前日于城西勘验地气时，确曾感应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，转瞬即逝，当时只以为是地脉偶动……难道？”

“并非地脉。”林辞肯定道，随即，他伸出右手食指，指尖之上，一缕微不可察的星辉悄然流转。他并未指向任何人，只是对着面前空处，凌空轻轻一划。

刹那间，众人仿佛产生了一种错觉，以他指尖划过之处为界，殿中的空气似乎被分成了两种不同的“质地”。一侧依旧正常，而另一侧，尤其是在那暗蓝色锦袍文士所在的方位，空气中竟隐隐泛起一丝极淡的、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灰色涟漪，同时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弥漫开来，虽一闪即逝，却被席间几位感知敏锐之人清晰地捕捉到了！

那锦袍文士脸色终于控制不住地一变！

“虚空划界，气息自显？！”玄云子失声惊呼，看向林辞的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。这已非简单的观星望气，而是涉及到了对天地元气、乃至对异种能量本质的精微操控！其手段，远超他的理解！

房玄龄、杜如晦等人亦是面露惊容。他们不通术法，却能感觉到刚才那一瞬间的异样，以及那锦袍文士骤然变化的脸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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