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阿姆河畔·暗魂疑云（2/2）

范若若将玉牌贴在商队首领的额头，玉牌的红光与首领体内残存的光明文脉产生共鸣。她闭上眼睛，在脑海中回忆羊皮卷上的摩尼教经文，用刚学会的粟特语念出：“光明与黑暗，本为同源，相克相生，而非相噬……”李白的诗魂在她身边，用波斯语将经文翻译成当地的口语，金红诗韵与玉牌红光交织，顺着首领的眉心注入体内。

公孙策则和雪团一起，将商队里的篡改经卷堆在一起，他掏出从西夏带来的琉璃粉，混合着程铁牛留下的驼奶，调成糊状抹在经卷上。琉璃粉遇经卷的黑气，瞬间泛起金光，将经卷上的黑莲咒符逐一覆盖。“这些经卷还能修复，等救回信徒，让摩尼教的长老重新加持，就能恢复光明文脉。”

林小警和展昭趁机冲到钟楼脚下，钟楼的大门紧闭，门上刻着巨大的黑莲日月符，符纹里渗着黑色的汁液，正是黑曜石怨念晶磨成的墨。展昭剑刃一挥，剑气砍在符纹上，火星四溅，符纹的黑气被剑气打散，大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。“里面的黑袍人不少，小心点。”展昭压低声音，剑鞘上的琉璃珠青光流转，照亮了钟楼内昏暗的楼梯。

楼梯尽头的经堂内，十几个黑袍人正围着祭坛吟诵诡异的咒文，祭坛上的光明宝卷泛着黑气，绑着的信徒们脸色惨白，身上的光明文脉正被宝卷快速吸收。祭坛中央站着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，面具上刻着摩尼教的黑暗符号，手里举着一根镶嵌着黑曜石的权杖，正是这伙人的首领。

“外来者，竟敢打扰暗主的仪式！”银面首领转过身，权杖一挥，祭坛周围的黑莲咒符同时亮起，黑气如毒蛇般朝着林小警和展昭窜来。展昭剑刃横挡，青金光带将黑气劈散，林小警趁机冲到祭坛旁，用火纹石点燃绑着信徒的绳索——火纹石的红光能净化咒符，绳索一碰到红光，上面的黑莲咒符就化作黑烟消散。

“休想带他们走！”银面首领的权杖突然射出一道黑光，击中祭坛上的光明宝卷，宝卷瞬间爆开，黑气如潮水般涌来，将整个经堂包裹住。林小警和展昭同时被黑气掀翻在地，玉牌和琉璃珠的光芒都被压制得只剩一点。银面首领的笑声在黑气中回荡：“暗主即将降临，你们都将成为暗魂的养料！”

就在这时，经堂的窗户突然被撞开，一道淡粉色的影子窜了进来，雪团将一瓶“醒魂香”扔向空中，香雾弥漫开来，黑气瞬间被冲淡。窗外传来程铁牛的大喊：“林姑娘，俺们来支援了！”紧接着，金红色的蒸汽涌进经堂，程铁牛扛着铜锅冲进来，将滚烫的茶汁泼向银面首领，茶汁落在权杖上，黑曜石发出“咔嚓”的脆响，裂开一道缝隙。

范若若的声音也从窗外传来，带着玉牌的红光：“展昭，用火焰文脉点燃宝卷的残片！宝卷的核心还在，能引动光明文脉！”展昭闻言，剑刃泛起金红火焰，朝着祭坛上的宝卷残片砍去，火焰刚碰到残片，残片就泛出耀眼的金光，金光与玉牌的红光交织，将经堂内的黑气彻底驱散。

银面首领见势不妙，转身就要从经堂的密道逃走，却被突然出现的李白诗魂拦住。“想跑？先陪某喝一杯！”李白酒壶一挥，金红诗韵化作一道光网，将银面首领困住。程铁牛趁机冲上去，一铜锅砸在首领的背上，首领闷哼一声，摔在地上，银色面具掉落在地，露出一张熟悉的脸——竟是西域混沌会总舵主的副手，墨僧！

“是你！”林小警惊道，“总舵主都已经净化了，你还在搞鬼！”墨僧吐着黑血，冷笑道：“总舵主太蠢，才会相信你们的‘共生’鬼话！暗主会给我更强大的力量，木鹿城只是开始，整个波斯的文脉都会变成暗魂！”他突然咬破舌尖，将一口黑血喷向光明宝卷的残片，残片瞬间被黑气覆盖，重新变得漆黑。

范若若立刻将玉牌贴在残片上，玉牌的红光与残片的金光再次交织，墨僧的身体开始被红光灼烧，他发出凄厉的惨叫，身体渐渐化作黑烟。临死前，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：“暗主在波斯的都城泰西封等着你们……光明宝卷的完整版……在那里……”

墨僧消失后，经堂内的黑气彻底消散，光明宝卷的残片泛着淡淡的金光，重新凝聚成半卷经卷。被救的信徒们纷纷跪在地上，对着众人躬身行礼，用粟特语喊着“谢谢”。范若若捡起残片，玉牌的红光与残片共鸣，残片上浮现出一行波斯文，翻译过来是：“泰西封的圣火坛，藏着光明的源头，也藏着暗主的巢穴。”

众人走出钟楼时，木鹿城的天已经亮了，阳光洒在城墙上，摩尼教的日月徽记重新泛着金光。商队首领和傀儡商人们都已恢复神智，正围着公孙策和波斯商贩道谢。程铁牛捧着一大袋椰枣，笑得合不拢嘴：“泰西封肯定有更好吃的，俺们赶紧出发！”

展昭望着西方的方向，剑鞘上的琉璃珠泛着金红青光三色光芒——那是汉、夏、西域文脉融合的迹象。“泰西封的圣火坛是波斯的文脉核心，墨僧说的暗主，应该就是混沌会在波斯的首领。”他握紧剑刃，“这场仗，比西域更凶险。”

驼队重新出发，朝着波斯都城泰西封的方向前进。阿姆河的水波在阳光下泛着金光，与木鹿城的日月徽记遥相呼应。范若若将半卷光明宝卷小心收好，玉牌的红光指向西方，那里，圣火坛的光芒与暗魂的黑气交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