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徒弟：我被做局了！（2/2）

他不再多言，但一颗怀疑的种子已经悄无声息地种下。他没有指名道姓，甚至没有具体描述，只留下“手段狠辣”、“行事周密”、“可能有一女子为首”这几个模糊的印象。

此后数日，他偶尔会在与柳家姐妹，尤其是更容易套话的柳菲菲交谈时，“不经意”地流露出更多碎片信息。

有时是望着窗外某株灵植失神，喃喃一句：“家妹……也曾喜爱这般颜色的花草……”暗示仇家可能连无辜女眷都不放过，心性狠毒。

有时会在修炼后“疲惫”地提及：“那伙人的功法路数……似乎带着一股阴寒之气，极为诡异……”他将前世与苏晚晴交手时感受到的太阴之力特征，模糊地嫁接过来。

他甚至在一次“梦魇”后，冷汗涔涔地对前来查看的柳菲菲“失口”道：“……别过来……那女人……好冷的眼睛……”将一个心狠手辣、眼神冰冷的女性形象悄然植入。

所有这些信息，都被他包裹在巨大的痛苦和“不愿多提”的脆弱之下，显得真实而令人同情。他成功地塑造了一个被神秘、强大、尤其可能有一个阴寒属性女性为首的势力，残忍迫害的悲惨天才形象。

柳菲菲对此深信不疑，义愤填膺。柳依依虽更稳重，但多次接触下，也对林昊的遭遇深信不疑，并对那未知的、手段酷烈的“仇家”产生了极大的反感和警惕。

她们丝毫不知，林昊口中那模糊的、阴狠的、可能存在的“女子”，早已被他与前世大仇人苏晚晴的身影悄然重叠。

他无法确定黑蟒山之事是否与苏晚晴有关，但这并不妨碍他提前给这个死敌挖坑。若能借此让柳家，乃至通过柳家让更多人敌视、警惕一个“使用阴寒力量、手段狠辣的年轻女子”，将来一旦与苏晚晴对上，他便能无形中占据几分“大义”和助力。

“苏晚晴……”夜深人静时，林昊抚摸着空荡荡的左袖，眼中闪烁着怨毒和算计的光芒，“你最好祈祷别让我这么快找到你……否则，这些为你准备的‘礼物’，定会让你惊喜万分！”

他并不知道，他这一切小心思和表演，尽数落在一双隔垣洞见、淡漠无比的眼眸之中。

千里之外，沈无争放下茶杯，对身旁正在努力将一丝九幽噬魂炎的火苗凝聚成形的苏晚晴淡淡道：

“修炼之余，亦可多看看人心鬼蜮，亦是修行。”

苏晚晴茫然抬头：“师尊？”

沈无争嘴角微弯，“只是有只老鼠，正在为你精心编织罗网，甚是有趣。”

苏晚晴似懂非懂，只见沈无争一挥手，一片水花溅起，形成一块幕布，上面映着的，正是费心尽力给苏晚晴挖坑的林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