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平顶山的紫雾囚与葫芦的冷光祭（2/2）

悟空的身体突然僵了。

不是被吓的，是被“丹炉幻象”勾出了灵魂深处的怕——上次被融化时，他就隐约听见丹炉的“滋滋”声，现在这幻象，把那点怕放大了十倍，像藤蔓缠上他的魂，让他连呼吸都发紧。“别……别说了……”他声音发颤，胸口的“恐惧”光突然亮了，盖过了“愤怒”，“我不要进丹炉，不要被烧成灰……”

唐僧冲过来，想拉住悟空，却被八戒拽住。

“别拦。”八戒的声音冷得像石，“观测员要的就是他的恐惧，你拦了，系统会让紧箍勒他，比现在还疼——我们只能看着，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
沙僧的项链暗了下去。

淡蓝光消失前，最后映出葫芦的“融化进度条”——上面跳着“0%→5%”，是悟空的恐惧情绪触发了预热，葫芦开始吸收他的“本源气息”。紫黑雾突然往洞府里流，带着悟空的身体往门口飘，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推他，推他进那座“融化囚笼”。

“我不要进去！”悟空嘶吼着，铁棍往洞府门砸去。

“砰！”

铁棍撞在石门上，却被弹回来，震得他手发麻——石门上刻着“系统防护阵”，专门防他反抗。金角银角从洞府里走出来，手里拿着“本源固定索”，索上的魂屑缠向悟空的手腕：“别挣扎了。你的反抗只会让‘不甘’更浓，采集效率更高——你越闹，他们越高兴，你就是他们的‘情绪玩具’。”

悟空的手腕被索缠住。

铁索上传来灼痛，魂屑钻进他的皮肤，勾出他上次被融化的记忆：紫黑的液裹着他，残魂在液里哭，丹炉的火在远处烧……他突然没了力气，铁棍掉在地上，半透明的身体跟着紫黑雾往洞府里飘，胸口的“不甘”“愤怒”“恐惧”光缠在一起，像团快灭的火。

唐僧看着悟空被拖进洞府，突然跪了下来。

怀里的通关文牒掉在地上，牒上的“融化流程”还亮着，映着他的眼泪——他知道，这是脚本，是系统的算计，却还是控制不住愧疚，控制不住想救悟空，可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，只能看着石门缓缓关上，把悟空关在那座“冷光祭台”里。

紫黑雾还在往洞府里流。

洞府外，八戒捡起悟空掉在地上的铁棍，钉耙靠在旁边，没说话；沙僧的骷髅项链暗得没了光，鳞片泛着白；唐僧跪在地上，眼泪滴在通关文牒上，晕开了“丹炉恐惧锚定”的字——他们都知道，接下来，是悟空被融化的疼，是情绪被采集的冷，是那场早就写好的“葫芦祭”，也是悟空对丹炉恐惧的开始。

石门缝里，紫金葫芦的冷光闪了闪，像在笑。

笑这场徒劳的反抗，笑这场精准的收割，笑这神佛饲苑里，又一场“原料献祭”，正按时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