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车迟国的傀儡芯与通天河的祭童契（2/2）

观测员的机械音从傀儡台顶端传来。

混着齿轮的“咔嗒”声，没半点温度：“车迟国傀儡处理指令下达。1.三仙躯体已标记‘废弃’，将由天庭回收；2.通天河祭童契已激活，团队需在一日内抵达陈家庄‘祭童节点’；3.牛魔王需暂代‘契约观测员’，记录村民‘违约恐惧’，为通天河情绪采集铺垫。”

唐僧突然把祭童契撕成碎片。

碎片飘在香灰里，混着金属屑和暗红的液，像撒了把带血的纸。他看着空了的手，指尖还沾着契约上的血印，突然笑了，笑声发颤：“撕了也没用……陈家庄的孩子早被标好了符，族长的血印也擦不掉，我们去了，还是要看着他们被送进河里。”

八戒扛起钉耙，率先往殿门走。

钉耙尖齿上的金属屑晃着光，像挂着无数个细小的铁魂。“走了。”他声音没起伏，“至少去看看，他们怎么把‘契约’变成杀孩子的理由，怎么把村民的麻木算成‘数据’——总比在这看傀儡生锈强。”

沙僧的项链暗了下去。

蓝光消失前，最后映出殿门外的景象：远处的通天河方向飘着淡蓝的雾，雾里立着块木牌，写着“陈家庄祭童台”，牌旁挂着串黄纸符，每个符上都有个歪扭的名字——“童男：陈长生”“童女：陈阿妹”，风一吹，符就“哗啦”响，像孩子的哭声被扯成了丝。

悟空走在最后，手里的铁棍几乎要攥不住。

殿内的齿轮还在转，像在给下一场“捕食”倒计时。他看着前面的淡蓝雾，突然觉得浑身发冷——不是因为风，是因为他知道，车迟国的傀儡要被扔进废料堆，通天河的孩子要被送进妖怪的嘴，而他们，只能跟着系统的指令，从一个“屠宰场”，走向下一个更残忍的“祭台”。

牛魔王跟在他身后，铁棍在手里晃得沉。

他看着傀儡台旁的废弃芯片，芯片红光慢慢暗下去，像三仙最后的魂在熄灭——他知道，下一个被当成“零件”的，可能就是他，通天河的祭童契，不过是系统为“反抗测试”铺的又一块砖。

实验殿的黑铁墙还在渗液。

香灰里的黑泡还在冒。殿门外的淡蓝雾越来越近，通天河的河风裹着腥气飘过来，那是祭童台的味道，也是他们逃不掉的，下一段命运的开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