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狮驼国的骸骨城墙与脓血河的恐怖香火（2/2）

他把手里的白骨扔下来，白骨落在脓血河里，激起一圈涟漪，河里的影子全浮了上来，有老人，有孩子，还有穿着僧袍的——像之前取经的人。“你们逃不掉的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戏谑，“盘丝洞的污染没清干净，悟空怕火，唐僧怕魂，沙僧怕回忆，这些都会让你们的‘自我’碎得更快——等你们碎了，就会变成这城墙的一块骨头，变成这河里的一泡血，永远诵经过日子。”

唐僧突然扑到脓血河边，伸手去抓那个孩子的魂。

指尖刚碰到水面，就被烫得缩回手——河水不是凉的，是烫的，像刚从熔炉里倒出来，指尖立刻起了水泡。孩子的魂看着他，嘴又张了张，这次唐僧听见了声音，很轻，像蚊子叫：“别救……救了也会被抓回来……”

“抓回来又怎么样？”悟空的铁棍插在地上，他盯着城楼上的人，丹炉的恐惧还在，却多了点狠劲，“我被丹炉融过，被葫芦收过，现在不怕再被拆成骨头——但我要知道，你是谁？为什么要把这地方变成地狱？”

城楼上的人终于走出阴影。

他的脸是尖的，眼睛是黄的，嘴角勾着笑，身后展开一对黑翅膀，上面沾着暗红的血。“我是大鹏。”他拍了拍翅膀，翅膀上的血滴在城墙上的骸骨上，骸骨立刻发出“嗡嗡”的响，诵经声突然大了一倍，“这不是地狱，是‘香火工厂’——你们，是今天的‘优质原料’。”

沙僧的项链突然暗了下去，红光变成了淡红的烟，飘向脓血河。

烟一碰到河水，就被吸了进去，河里的影子突然全看向他们，眼睛是空白的，像被操控的木偶。“项链……被吸了！”沙僧嘶吼着去抓烟，却只抓了一手空，“系统要把我们的情绪和这河里的魂绑在一起，让我们也变成香火的一部分！”

悟空的脚踝又传来疼——刚才断的肋骨又长在了一起，绕得更紧，骨头尖儿已经钻破皮肤，渗出血来。丹炉的幻影和眼前的骸骨叠在一起，他突然觉得，自己早就是块被烧过的骨头，现在只是要被扔进这脓血河里，再煮一遍。

唐僧坐在河边，看着孩子的魂慢慢沉下去，泡沫又把布块盖住。

他的胸口像被巨石压着，随从的魂、通天河的孩子、现在的骸骨，全缠在他脑子里，愧疚像脓血一样往心里灌。“我连救都救不了……”他低声说，声音轻得像风，“取经路走到这，我才知道，我们不是去取真经，是去当别人的祭品，当这地狱的养料……”

大鹏在城楼上拍了拍翅膀，黑羽落在骸骨城墙上。

“知道就好。”他的声音飘下来，带着残忍的笑，“接下来，你们会听到更惨的经声，会看到更怕的东西——你们的‘自我’会一点一点碎掉，最后变成这城墙的一部分，变成我手里的香火——这，就是心迷宫的第二关，比盘丝洞，疼多了。”

脓血河又“咕嘟”响了一声，这次浮上来的，是块沾着金箍痕迹的白骨。

悟空盯着那块骨头，手开始发抖——那是前代“孙悟空”的骨头，上面的金箍印还在，像个嘲笑的疤。

狮驼国的诵经声还在响，骸骨城墙的细骨还在“咔嗒”磨牙，脓血河的泡沫还在裹着魂“心迷宫”，从盘丝洞的认知污染，走进了狮驼国的血肉地狱，而大鹏的黑翅膀，正悬在他们头顶，等着把他们的自我，拆成最纯的恐怖香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