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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 火攻退敌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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鹰嘴涧的风,裹挟着血与尘,已连续两日在关墙上空呼啸。青灰色的砖石本是北境最坚固的屏障,此刻却如老人枯槁的肌肤般布满裂痕——敌军投石机抛出的巨石砸出半人深的凹坑,箭雨在墙面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孔洞,连墙垛都被染成了暗褐色。守军将士的甲胄早已被汗水浸透,手中的长枪因持续格挡而微微颤抖,每一次敌军重甲步兵撞向城门,整面关墙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
城楼上,赵磐拄着染血的长刀,沙哑的嗓音几乎被攻城的喊杀声淹没:“将军,第三队弟兄只剩不足十人,预备队已经顶上了!”他指着下方黑压压的敌阵,眉头拧成死结,“李擎这老狐狸,分明是拿人命填,想活活耗死我们!”

秦岳立在箭楼边缘,玄色披风被北风扯得猎猎作响。他望着敌军阵中那排躲在巨型盾车后的投石机,目光冷冽如霜。昨日至今,守军的弓弩无数次射向那些木制器械,却都被盾车的厚木板挡下,反倒是己方的箭簇快要耗尽。重甲步兵组成的方阵更是如同移动的堡垒,滚木擂石砸上去,不过是让他们的阵型稍顿,转眼又会踏着同伴的尸体向前推进。

夜幕终于漫过战场,厮杀声渐渐平息,却未带来半分安宁。敌军营地的篝火从山脚一直蔓延到远处的山脊,点点火光在黑暗中连成一片,像一头蛰伏的巨兽睁开了无数双眼睛,死死盯着鹰嘴涧。中军帐内,牛油烛的光芒摇曳不定,映着帐中诸将凝重的面容。沙盘上,代表敌军的黑色棋子已将关墙团团围住,红色棋子只剩下关墙之内的小小一片,局势岌岌可危。

“不能再这样硬抗下去了。”赵磐率先打破沉默,手指重重戳在沙盘上的投石机阵地,“他们的盾车太厚,我们的弓弩伤不到投石机手;重甲步兵的甲胄能防住刀枪,滚木擂石也快用完了。再耗三天,不等他们攻破关墙,关墙自己就会被投石机砸塌!”

帐内一片寂静,将领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眼中满是焦灼。正面交锋,己方兵力本就处于劣势,如今连防御的优势都在逐渐丧失,谁也想不出破局之法。秦岳手指轻叩桌案,目光扫过帐中众人,最终落在了一直沉默凝视沙盘的沈清辞身上。

沈清辞的目光,正停留在沙盘边缘代表风向的箭头标记上。帐外的北风不知何时变得更烈了,呼啸着撞在帐幕上,发出“呜呜”的声响。她脑海中,另一个时空关于“火攻”的战术案例与眼前的战局飞速重叠——敌军密集、阵型固定、处于下风向,还有最关键的一点:己方有经过第七营工匠改进的轻型投石机,射程比敌军的更远。

“或许……我们可以用火。”

沈清辞的声音清晰而冷静,像一滴冷水滴入滚油中,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赵磐皱起眉头,语气中带着疑惑:“火攻?敌军阵前是开阔地,现在刮的是北风,若是点火,火势只会往我们这边蔓延,岂不是引火烧身?”

“正是要借这北风。”沈清辞走到帐边,伸手掀开帘幕一角。强劲的北风立刻灌了进来,吹得烛火剧烈摇晃,帐内众人都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。“赵将军请看,敌军主力聚集在关墙之下,正好处于北风的下风向。我们不需要派死士冒险接近,只要能把火种抛到他们后方,火势自然会顺着风向蔓延。”

她回到沙盘前,指尖沿着敌军后方的投石机阵地和辎重营划了一道弧线:“今夜我们连夜赶制枯草球,每个都浸透猛火油。猛火油燃点低、火势烈,一旦点燃,普通的沙土根本扑不灭。明日交战时,用改进后的轻型投石机把点燃的枯草球抛到敌军后阵——投石机是木制的,辎重营里堆着粮草和帐篷,都是易燃物,只要点燃一处,就能引发大火。”

“更重要的是,敌军重甲步兵的甲胄沉重,转身不便。一旦后方火起,他们必然会慌乱,阵型一乱,就成了我们的靶子。”沈清辞补充道,目光扫过帐中诸将,“这计策虽然冒险,但却是目前唯一能逆转战局的办法。”

帐内的凝重气氛渐渐消散,将领们眼中开始浮现出亮光。赵磐抚着胡须,点头道:“沈将军这计策,倒是把天时地利都用上了!改进后的投石机射程足够,猛火油我们也有储备,只要能精准抛到敌军后阵,胜算不小!”

秦岳沉吟片刻,目光锐利如鹰:“计策可行,但有一个关键——必须有人在正面牵制敌军主力,让他们无暇顾及后方。否则,一旦他们发现我们的投石机,必然会提前防备。”

话音刚落,秦岳便上前一步,沉声道:“末将愿率本部骑兵出关搦战,吸引敌军注意。只要能为火攻争取时间,就算拼了这支部队,也值!”

沈清辞心头猛地一紧,抬头看向秦岳。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犹豫,玄色战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眼神坚定得像关墙上的砖石。四目相对的瞬间,她从他眼中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决断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——仿佛在告诉她,放心,我会平安回来。

“好!”秦岳(此处应为帐中最高统帅,结合上下文调整为“主帅秦岳”)拍案而定,语气掷地有声,“即刻分头准备!沈将军负责火攻事宜,务必保证枯草球的数量和投石机的精准度;赵将军统筹关墙防御,待火起后立刻组织反击;我率骑兵出关,牵制敌军主力!”

命令下达,诸将立刻起身领命,快步出帐安排。中军帐内只剩下秦岳和沈清辞两人,北风依旧在帐外呼啸,烛火映着两人的身影,沉默却默契。

“多加小心。”沈清辞轻声说道,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。

秦岳看着她,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:“放心,等我回来,看你如何火烧敌军大营。”说罢,他转身大步出帐,玄色披风扫过地面,留下一阵风的痕迹。沈清辞望着他的背影,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担忧,转身拿起纸笔,开始详细规划火攻的每一个细节——枯草球的大小、猛火油的用量、投石机的摆放位置,甚至连风向的变化都要考虑在内。

夜色渐深,鹰嘴涧关墙内外却是一片忙碌。守军将士们借着夜色的掩护,有的在城墙上打磨兵器、修补甲胄,有的则在关墙侧后翼的空地上赶制枯草球——干草被捆成拳头大小的球,浸泡在猛火油中,散发出刺鼻的气味;第七营的工匠们则围着投石机,仔细检查着每一个部件,调整着射程和角度,确保明日能精准命中目标。沈清辞穿梭在忙碌的人群中,不时停下脚步,亲自检查枯草球的浸透程度,或是指导工匠调整投石机的参数,一夜未眠。

天刚蒙蒙亮,东边的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,敌军营地的篝火还未完全熄灭,攻城的号角便已经吹响。“呜呜——”的号角声在山谷中回荡,震得人耳膜发疼。李擎果然延续了之前的战术,投石机率先轰鸣起来,巨石划破晨曦,带着呼啸声砸向关墙,激起漫天砖石碎屑;重甲步兵组成的方阵则如同黑色的潮水,一步步向着关墙推进,手中的长枪如林,反射着冰冷的晨光。

关墙上,赵磐一声令下,守军的弓弩齐发,箭雨向着敌军方阵射去,却大多被重甲弹开,只能偶尔射中方阵缝隙中的士兵,造成零星伤亡。敌军方阵毫不在意,依旧稳步向前,很快便抵达关墙下,开始架设云梯,试图攀爬。

就在此时,关墙左侧的城门缓缓打开,秦岳率领三千骑兵策马冲出!玄色的骑兵队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,在开阔的战场上疾驰,马蹄踏在地面上,发出“轰隆隆”的巨响,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抖。骑兵队没有丝毫犹豫,直接朝着敌军方阵的侧翼冲去,长枪划破空气,瞬间刺穿了几名敌军士兵的甲胄,鲜血溅落在地上,染红了一片尘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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