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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6章 构陷之始,侯府阴云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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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王府的密谋,恰似深冬寒夜里悄然攀援的毒藤,带着致命的阴鸷,在京城的暗影中无声蔓延。公孙策的智计如蛛网般缜密,李瑾的执行力似刀锋般狠厉,二人联手布下天罗地网,数条毒计齐头并进,直指那看似烈火烹油、鲜花着锦,实则暗藏软肋的靖安侯府。

靖安侯府近日风头无两。世子沈青(沈清辞)北境大捷,凭赫赫军功晋封国公,一时间登门道贺的勋贵朝臣络绎不绝,朱漆大门前车水马龙,喧嚣了整月有余。可这繁华之下,却是外人不知的隐忧——靖安侯本人镇守边关多年,久未归京,府中虽有沈青坐镇,根基却终究不及那些盘根错节的老牌勋贵深厚。这般外强中干的光景,恰恰成了公孙策与李瑾眼中最易击破的猎物。

夜色如墨,泼洒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。亥时已过,万籁俱寂,连最是喧闹的市井也陷入沉睡。位于城东勋贵区的靖安侯府,终于褪去了白日的喧嚣,重归往日的宁静。两尊威武的石狮蹲守在大门两侧,在清冷的月色下投射出斑驳的暗影,仿佛沉默的卫士,却不知暗处的毒蛇已悄然逼近。朱漆大门紧闭,门环上的铜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府内多数院落的灯火早已熄灭,唯有几处值夜的房间还亮着微弱的烛火,如同暗夜中零星的萤火。巡夜的家丁提着绘有“靖安”二字的灯笼,脚步轻缓地穿梭在庭院中,灯笼摇曳的光晕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,脚步声在空旷的青砖地上回响,更添了几分深夜的寂寥。

然而,这片看似平和的寂静之下,暗流已然汹涌,阴影在墙角、廊柱后悄然蠕动,凝聚成令人心悸的杀机。

距离靖安侯府后巷不过百余步的地方,有一座荒废许久的宅院,平日里少有人至,此刻却透出一丝微弱的烛火,在沉沉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。院内正屋中,灯火昏暗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劣质熏香与霉味混合的气息。工部尚书李瑾并未亲自现身,出面的是他的心腹管家李福。此人年过五旬,面容枯槁,眼角的皱纹里仿佛都藏着算计,此刻正端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,目光阴鸷地盯着对面的男子。

那男子身形干瘦,肩膀微微佝偻,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靖安侯府三等仆役服饰,正是府中负责洒扫庭院、搬运杂物的赵四。他约莫四十上下年纪,颧骨高耸,眼窝深陷,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不安与贪婪的光芒,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,显得有些局促。桌上,赫然摆放着一小袋沉甸甸的银锭,足有五十两之多,银锭反射着烛火的微光,晃得人睁不开眼,旁边还压着三张面额各百两的银票,纸张摩挲间,透着诱人的财富气息。

“赵四,”李福的声音沙哑如破锣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手指轻轻点了点桌上的财物,“这些,只是定金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赵四那瞬间发亮的眼睛,语气愈发冰冷,“事情办成,后续还有三倍于此的酬劳,保你一家老小富贵无忧,远离这京城的是非之地。”

赵四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,眼神死死黏在银锭和银票上,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。他本就是个嗜赌如命的主儿,前段时间在赌坊输得倾家荡产,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,那些追债的人凶神恶煞,扬言再不还钱就要打断他的腿,甚至卖了他的妻儿抵债。这些日子,他正愁得走投无路,李福的出现,无疑是给了他一根救命稻草,只是这稻草上,却裹着致命的毒药。

“但若是办不成,或者走漏了半点风声……”李福的话锋陡然一转,没有继续说下去,但他眼中闪过的狠厉,如同寒冬的冰刃,让赵四打了个寒颤。他知道,李福背后是权倾朝野的李瑾,若是坏了他们的事,自己和家人都不会有好下场。

“小……小人明白,明白……”赵四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有些发抖,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,“只是……外书房平日看管甚严,侍卫日夜巡逻,尤其是国公爷回府后,更是下了令,寻常人不得靠近半步。那……那东西,要放进去,恐怕不易……”他说着,眼神中露出几分迟疑,外书房是沈青处理公务、读书写字之地,防卫之严,他这个三等仆役深有体会。

李福冷哼一声,显然早已料到他会有此顾虑,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层层包裹的物件,推到赵四面前。那物件约莫巴掌大小,呈扁平状,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,隐约能感觉到其沉甸甸的质感。“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问题。”李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,“明日午时,会有一批新采买的墨锭和宣纸送入府中,到时候会安排你负责搬运至外书房附近的库房。途中,会有人制造一点小小的混乱,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,你只需趁乱,将此物塞入外书房窗下那盆半死不活的兰花盆底之下,用土稍作掩盖即可。”

他细细叮嘱道:“动作要快,要自然,切记不可慌张。那盆兰花本就快要枯萎,平日里少有人打理,绝不会有人察觉到异样。”

赵四颤抖着手,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油布包,入手冰凉沉重,仿佛握着一条冬眠的毒蛇,让他浑身不适。他隐约能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,定然是足以让靖安侯府万劫不复的物证。一旦事发,他这个执行者,必然是第一个被推出来顶罪的,到时候不仅自己性命难保,家人也会受到牵连。

可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桌上那白花花的银锭和银票上,想到赌坊那些人的威胁,想到妻儿期盼的眼神,心中的挣扎瞬间被贪婪吞噬。他把心一横,紧紧攥住油布包,塞进了怀里,贴身藏好,仿佛那不是致命的毒药,而是能改变他命运的珍宝。

“小人……一定办到!”赵四抬起头,眼神中已然没了迟疑,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
与此同时,京城另一端的一处隐秘宅院,这里是公孙策的秘密联络点。院内布置简洁,只有一张案几,几把椅子,案几上摆放着笔墨纸砚,还有一些看似寻常的古籍,实则都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。此刻,公孙策正端坐案前,捻着颔下的山羊胡,目光专注地看着桌上的一封书信。

这封书信,正是他精心策划的另一枚杀器。写信之人是他特意找来的笔迹高手,模仿的是已故靖安侯夫人一位远房表亲的字迹。那位表亲多年前曾因生意往来,与北境的一些部落有过接触,后来因病去世,早已不在人世,用他的笔迹伪造书信,最是不易被察觉。

信中的内容经过公孙策反复推敲,写得含糊其辞,却暗藏机锋。信中提及“承蒙侯府关照,提供边境布防消息,助我等渡过难关”,又承诺“后续必有厚报,望日后继续互信互助”,落款处则是北境某个已被剿灭部落首领的化名,还盖有一枚仿制的部落印记。为了让这封书信看起来更像多年前的旧物,公孙策特意选用了泛黄的古纸,墨迹也经过特殊处理,带着几分岁月侵蚀的斑驳感,乍一看去,与真正的旧信别无二致。

“此信虽不能直接钉死沈青,但足以在陛下心中种下一根刺。”公孙策的声音低沉而阴狠,对站在面前的一个黑衣人说道。那黑衣人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,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,静静听着他的吩咐。“一旦那‘物证’在侯府被发现,再结合此信,由我们在朝中的人适时抛出……哼哼,通敌叛国,可是诛九族的大罪!”

公孙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眼中闪过一丝得意:“届时,就算沈青军功再高,陛下再信任,也必然心生猜忌,下令严查!只要调查一开始,我们就有的是办法,将这把火,彻底烧到沈青身上!到时候,靖安侯府上下,一个也跑不了!”

黑衣人微微颔首,没有说话,只是躬身行了一礼,接过公孙策递来的书信,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,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。公孙策看着他消失的背影,端起桌上的茶杯,抿了一口浓茶,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。他与李瑾联手,布下这天罗地网,就不信沈青能逃得过这一劫。

次日午时,阳光正好,温暖的光线洒在靖安侯府的庭院中,驱散了清晨的薄雾,让整个府邸都显得格外明亮。府侧门处,果然如李福所言,来了一队送货的伙计,推着几辆马车,车上装满了崭新的墨锭、宣纸和砚台,都是沈青特意吩咐采买的文房用品。

“各位辛苦,这边请。”负责接收货物的管事笑着迎了上去,指挥着府中的仆役帮忙卸货。赵四混在几个仆役当中,心中既紧张又兴奋,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。他时不时地瞟向外书房的方向,心中默默盘算着待会儿的行动。

按照事先的安排,他和另外几个仆役一起,抬着装满墨锭和宣纸的箱子,朝着外书房附近的库房走去。外书房位于府中较为僻静的区域,周围栽种着几株古松,环境清幽,此刻有两名侍卫正站在院门两侧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。

就在队伍经过外书房院门不远处时,意外突然发生。一个抬着箱子的仆役“哎呀”一声,脚下仿佛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,身体猛地一个踉跄,手中的箱子瞬间倾倒在地。“哗啦啦——”箱子里的砚台、笔洗等物滚落出来,摔在青石板上,发出刺耳的碎裂声,在寂静的庭院中显得格外响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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