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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绿坟探秘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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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袭过后,前线指挥部的气氛如同绷紧的弓弦。刘师长的眼中布满了更深的血丝,但他下达命令时依旧果决。必须尽快行动,在敌军下一次邪法发动前,找到并摧毁源头。

经过连夜商讨和阮雄对敌方邪术特点的补充说明,一个精干的潜入小队迅速组成。核心成员是陈岁安、张清霄和石蛮。陈岁安负责堪舆定位和识别阵法,张清霄主攻破邪与正面抗衡,石蛮则凭借对丛林的熟悉负责开路、规避毒虫瘴气以及必要的医疗支援。

负责带领他们穿越火线和雷区,并提供军事护卫的,是一位代号“山魈”所带领的侦察排。山魈人如其名,精瘦黝黑,动作敏捷得如同山林间的幽灵。他话很少,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,仿佛能穿透黑暗,洞察一切危险。他对这片区域的熟悉程度,甚至超过了某些本地人,哪里有关卡,哪里有暗哨,哪里是雷区盲点,都了然于胸。

出发时间选在次日黄昏,天色将暗未暗,光线朦胧,便于隐蔽行动。小队换上便于伪装的作战服,脸上涂了油彩,除了必要的武器(山魈携带步枪和匕首,张清霄带着桃木剑和符箓,石蛮和陈岁安则以短刀和特殊工具防身),还带上了各自可能用到的“家伙事”。

“跟着我的脚印,一步都不能错。”山魈只低声交代了一句,便如同狸猫般滑出了我方阵地,消失在茂密的灌木丛中。陈岁安三人紧随其后。

蚊子到处飞,蚂蚁臭虫满地爬,有时还能有幸看到一两头蛇……

密林深处,湿热的空气几乎凝滞。小队在及腰的灌木中艰难穿行,每一步都踩在腐烂的落叶和盘结交错的藤蔓上。陈岁安又一次停下脚步,借着树木的掩护,从怀中掏出了那尾黄铜指南鱼。

冰凉的鱼身在他掌心毫无动静。他屏住呼吸,将一丝微弱的灵觉渡入其中——按照秘法所述,若李建军在此地方圆数里之内,无论生魂或死魄,鱼身都应有所感应,或微颤,或转向。

可掌中的铜鱼,如同彻底死物一般,没有任何反馈。没有指向,没有温热,也没有代表亡魂的阴冷。这种感觉,就像是探针伸入了彻底的虚无。

陈岁安的眉头越皱越紧,心头那股不安感愈发强烈。这绝不正常。即便是人已牺牲,魂魄在头七之内通常也不会远离逝去之地,铜鱼多少该有些反应。如今这彻底的“空无”,只说明一件事:李建军和他整个连队,根本就不在这一带。他们不是在丛林中迷失了,而是……仿佛凭空消失了。这比找到尸体,更让人心底发寒。

潜入过程充满了紧张与危险。依靠山魈出神入化的侦察技巧,他们如同影子般在敌军的防线缝隙中穿梭,时而匍匐爬过开阔地,时而利用交火过后留下的弹坑作为掩护,时而紧贴陡峭的岩壁移动。尖锐的岩石、带刺的藤蔓、湿滑的苔藓,以及可能随时踩中的地雷或遭遇的巡逻队,每前进一步都考验着神经。

陈岁安则全力运转着从《仙家救贫术》中学来的堪舆本事和自身对地气的敏感。他仔细观察着山川走势、地气流动。在他的“风水眼”中,这片区域的地脉之气被一股外来的、阴邪的力量强行扭曲、污染,如同清澈的溪流被注入了污浊的墨汁。那股邪气的源头,如同黑暗中的灯塔,虽然隐晦,却持续散发着不祥的波动,为他指引着大致方向。他不时低声提示着方位调整。

石蛮充分发挥了他山林之子的优势。他能通过极其细微的痕迹——一片被碰掉的叶子、一根断裂的蛛丝、地上几乎不可辨的足迹——判断出是否有敌军刚刚经过。他还能识别出丛林中有毒的植物和潜伏的蛇虫,并用随身携带的药粉巧妙地驱散或避开它们,确保了小队行进路线的相对安全。

张清霄则凝神静气,尽量收敛自身纯阳的道家气息,避免过早惊动可能存在的邪物。他手中扣着符箓,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。

经过大半夜的艰难潜行,他们深入敌军控制区腹地。周围的环境愈发显得阴森,植被的颜色都透着一股不健康的暗绿。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若有若无的、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——像是腐烂的尸体,又混合了某种刺鼻的香料。

队伍正沿着一条干涸的溪床艰难前行,这是山魈选择的相对隐蔽的路线。周遭的丛林愈发寂静,连惯常的虫鸣鸟叫都消失了,只有众人粗重的喘息和脚踩在碎石枯枝上的沙沙声。一种无形的压抑感,如同湿透的棉被,裹在每个人的心头。

走在前面的陈岁安猛地停下脚步,抬起手,握紧了拳头——这是停止前进的战术手势。身后的张清霄、石蛮和山魈立刻警觉地蹲下身,持枪或持符,警惕地扫视着四周。

陈岁安没有理会潜在的敌情,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脚下的土地吸引了。他缓缓蹲下身,伸出右手,用指尖捻起一小撮泥土,放在鼻尖下仔细嗅了嗅,随即又用拇指和食指细细捻磨。

那泥土入手冰凉湿黏,呈现出一种极其不祥的、仿佛凝固了许久的暗红褐色,绝非南方常见的红壤。更令人心悸的是,这泥土散发出一股极其微弱的、混合了铁锈腥气和某种腐败物质的怪味,就像被大量鲜血反复浸染、渗透,又历经岁月沉淀后留下的死寂气息。

他闭上双眼,将自身那点微末的堪舆灵觉提升到极致。在他独特的感知中,周围原本应自然流转的山川地气,在这里变得粘稠、凝滞,并且被一股外来的、阴冷污秽的力量强行扭曲了。仿佛一条原本清澈的溪流,被注入了大量污浊的墨汁和毒液,变得浑浊不堪,充满了怨憎与死意。

他抬起头,目光锐利如鹰隼,穿透前方层层叠叠、几乎不透光的茂密树冠,死死盯住了一个背阴的、仿佛巨兽张开黑洞洞嘴巴的山坳。那里光线黯淡,植被的颜色都透着一股病态的深绿,空气中弥漫的邪异感在那里达到了顶点,如同一个不断散发着恶念的漩涡中心。

陈岁安的声音压得很低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定,在山魈耳边响起:“山魈,就是这里了。我能感觉到,那股子邪气,像一根根看不见的毒线,从四面八方被强行抽过来,最终都汇进了那个山坳里。我们要找的脏东西,就在那里面。”

他的语气沉重,因为他能清晰地感知到,那山坳里汇聚的,不仅仅是污秽的能量,更有无数被强行拘束、扭曲、放大后的痛苦与怨念。那,就是导致前线将士噩梦连连、心神崩溃的根源所在。

山魈打了个手势,示意众人保持绝对安静,他率先拔出匕首,如同鬼魅般摸向山坳入口,仔细侦查后,才招手让小队跟上。

前方出现了一座孤零零的民房,土墙木窗,在丛林的掩映下看似寻常。但小队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这里面极可能藏着敌人的暗哨。果然,还没等小队完全散开隐蔽,一阵急促的枪声就从民房方向传来,子弹“嗖嗖”地打在身边的泥土和树干上——小队暴露了!

“速战速决!”山魈低吼一声,声音冷得像铁。他几乎是本能般地侧身、据枪、瞄准,动作一气呵成,枪托稳稳顶在肩胛窝。“砰!”一声清脆的枪响,他打出了第一发子弹。民房内随即传来一声压抑的惨叫,窗口隐约爆开一团血雾。

那个敌人很狡猾,他躲在窗口后面,利用墙体掩护,开枪时的火光和烟雾很难被察觉。但他忽略了一个细节——那扇窗户只缺了上下两块玻璃。上方的玻璃位置太高,根本不可能瞄准我们所在的位置。山魈正是根据下方那块空缺玻璃的位置,结合战士们中弹的方位,精准地推断出他藏身之处,一枪毙敌。

“砰!”紧接着,山魈射出了第二发子弹。民房内传来一声痛哼,这一枪显然没能致命,但肯定命中了目标。这是一个躲在门板后的越军。按理说,他躲在门后,彼此都看不见。但那扇门板的中下部,被不知哪次交火的手榴弹弹片削出了一个大洞,成了绝佳的射击孔。如果他再搬个柜子或水泥板挡一下,就堪称完美了。

然而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:使用AK47进行连发射击时,剧烈的枪口跳动使得几发子弹偏离了射击孔,在门板上打出了新的弹洞。山魈就是根据这些新鲜弹洞的边缘木屑指向,瞬间判断出他的大概方位。没能一击毙命,只因山魈也无法透过门板精确锁定其要害。

“砰!”第三声枪响。这一枪打向一个企图拖走同伴尸体的越军。和中国人一样,他们也不愿将战友的遗体留在敌人手中,哪怕要付出生命的代价。

枪声过后,民房陷入了死寂。小队再没有发现新的目标,但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,紧紧握着枪,在压抑的寂静中等待着。

过了一会儿,山魈从掩体后微微探身,用简易喇叭朝民房喊道:“里面的人听着!你们已经被包围了,解放军优待俘虏,出来投降!”身边的翻译随即用越南语重复了一遍。

里面依旧毫无反应。

山魈朝一名脸上带疤的老兵使了个眼色,挥手示意他们上前搜索。就在这时,陈岁安猛地冲了过来,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臂。

“给我回来!”陈岁安声音急促,甚至带着一丝惊恐,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,一下扑倒在地,冲着小队大喊:“全都趴下!快趴下!谁也不准靠近……”

“轰——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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