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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2章 唐《推背图》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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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淳风:(喝了口水,缓了缓)我昨夜推卦,见百年后有“安史之乱”,洛阳城破,百姓流离……可我不能把话说透,只能画“马踏长安”的图,刻“血流漂杵”的纹——怕说得太明,会乱了当下的人心,又怕说得太暗,后世的人看不懂。

(赵三愣把刚拓好的“第四象”铺在石桌上,图上是一女子持圭,站在宫殿前)

赵三愣:大人,这女子是谁?我拓的时候,总觉得她眼神里有股劲儿,不像寻常的娘娘。

李淳风:(看着图,沉默半晌)是将来会掌天下权的人。我不写她是“善”是“恶”,只画她“持圭临朝”——是非功过,让后世的人自己评说。就像你们修门,门是好是坏,不是匠人说了算,是用门的人说了算。

(孙四夯把上好蜡的青铜卦牌摆成一排,一共二十块,在阳光下泛着微光。王二憨把打磨好的卦板也摞过来,赵三愣将拓片按顺序理好,小六子蹲在一旁,把干草重新堆好,遮住了木匣)

李淳风:(看着眼前的三样东西,轻轻叹了口气)这《推背图》,就像一扇没装锁的门。后世的人推开它,若是见着盛世,便记着“居安思危”;若是见着灾祸,便想着“如何避祸”——咱宫束班这群“憨货”,这辈子没做过啥惊天动地的事,却也算给百年后的人,留了一扇“回头的门”。

(风刮过后院,吹得拓片边角微微卷起,赵三愣赶紧按住,指尖的朱砂在纸上晕开一点红,像一滴血,又像一颗星。李淳风抬头看向天空,白云正慢慢遮住太阳,他知道,这《推背图》还要编下去,还要刻下去,直到把“未来的劫”,都刻成“当下的警”)

第三场

唐太宗:淳风,你说这图能“推背知未来”,那你能不能告诉朕,后世的人,会不会记得宫束班这群“憨货”?

(李淳风看向三个匠人,他们正低着头,嘴角却藏着笑。王二憨的手指还在无意识摩挲着衣角的木屑,赵三愣悄悄把沾着朱砂的指尖往袖口里缩,孙四夯则盯着自己鞋尖的铜绿,像在数上面的纹路。李淳风躬身,声音里带着暖意)

李淳风:陛下,后人或许记不得他们的名字,却会记得这《推背图》上的每一道刻痕、每一笔拓印——就像长安城的百姓,记不得修玄武门铜环的匠人是谁,却知道那铜环百年不腐、推门有声;记不得铸浑天仪零件的匠人是谁,却知道观星台的仪器能测日月运行。宫束班的“憨”,是把心思都砸在活计里,这活计留传下去,他们的痕迹,自然也留传下去了。

(唐太宗听完,指着玉案上的青铜卦牌,对三个匠人说)

唐太宗:你们这群“憨货”,倒比朝堂上的文臣多了份实在。往后太史局的铜器、木架,朕都放心交给你们——只是有一条,若将来有人要动这《推背图》,你们得像护着自己的活计一样,护着它。

王二憨:(猛地抬头,声音发颤)陛下放心!谁要是敢动这卦板、卦牌,先过我这把刻刀!我刻的纹路,就算埋在土里,也得让它齐整!

赵三愣:臣……臣也护着!这拓片是我一张一张拓的,连墨都挑的是最好的松烟墨,谁要是想改一个字,得先问我这双手答不答应!

孙四夯:俺的青铜牌,浇铸时加了锡,能经千年风雨。谁要是敢砸,俺就用铸牌的锤子跟他拼!

(唐太宗被他们的憨直逗笑,拍了拍李淳风的肩)

唐太宗:淳风,你带了一群好徒弟。这《推背图》,就拜托你们了。朕回宫了,往后太史局的用度,朕让户部多拨些。

(太监尖细的“起驾”声从观星台下方传来,唐太宗转身走下玉阶,龙袍扫过阶上的晨露,留下一串湿痕。三个匠人还跪在地上,直到脚步声远去,才敢慢慢起身)

孙四夯:(挠着后脑勺)陛下刚才说……记不得咱的名字,却记得咱的活计?

李淳风:(拿起一块青铜卦牌,递给孙四夯)这就够了。匠人一辈子,能留下一件经得住时光的活计,比留名更实在。就像你铸的这卦牌,百年后有人见着,说一句“这活儿做得扎实”,便是对你们最大的念想。

(王二憨走到木刻版旁,用手指轻轻抚过“乾卦”的纹路,突然想起什么)

王二憨:大人,咱这《推背图》编完了,往后是不是又能修宫门、做木架了?我还想着给西市的张老栓修扇木门呢,他去年说家里的门轴松了,我答应过他的。

李淳风:(笑着点头)等把这些图册、卦牌藏进密库,你们就去修门。只是记住,不管是修宫门,还是刻卦板,都得守着匠人的本分——不偷工、不减料,把每一件活计,都当成给后世留的“念想”。

(赵三愣突然“呀”了一声,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拓片)

赵三愣:大人!昨天拓最后一象时,我多拓了一张,想着留个纪念……您看,这“一人为大世界福”的图,是不是拓得比别的清楚?

(李淳风接过拓片,晨光落在纸上,图中两人推车的身影仿佛活了过来。他把拓片递给三人,让他们传看)

李淳风:这张,你们留着吧。往后若是忘了今日在观星台的事,就看看这拓片——咱宫束班这群“憨货”,当年也为天下人,做过一件“够分量”的活计。

(王二憨把拓片叠得整整齐齐,塞进怀里,贴在胸口;赵三愣用指尖摸了摸图上的纹路,像是要把它刻进心里;孙四则攥着青铜卦牌,指腹蹭过牌上的字,铜绿沾了满手也不在意。观星台的晨钟突然响起,钟声漫过长安城的屋顶,落在坊市的石板路上,也落在四个身影的肩头)

李淳风:走吧,把图册送进密库。往后的日子,还长着呢——这天下的“门”,得靠咱们一点一点修,这未来的“警”,也得靠咱们一点一点留。

(四人提着木匣、抱着卦板、扛着青铜牌,慢慢走下观星台。王二憨走在最后,回头看了一眼玉案,仿佛还能看见刚才唐太宗驻足的身影,还有那排泛着微光的青铜卦牌。他咧嘴笑了笑,转身跟上队伍,衣角的木屑随风飘起,落在台阶上,像是给这段“憨货编图”的日子,留了个小小的记号)

第四场

时间:唐贞观二十二年,冬,雪后

地点:宫束班工坊(院内积着雪,屋檐下挂着冰棱)

人物:李淳风(47岁,鬓角添了白发,咳嗽比往年更重)、王二憨(33岁,脸上多了道刀疤,是修门时被木头划伤的)、赵三愣(35岁,指尖的朱砂淡了些,却多了层薄茧)、孙四夯(31岁,肩上的粗布磨破了边,铜绿却沾得更多了)

(工坊里生着炭火,炉上煮着草药,冒着热气。王二憨正给一扇木门装合页,锤子敲在木头上,“咚”的一声闷响;赵三愣坐在案边,拓印着新制的《步天歌》木版;孙四夯则在角落里铸一个小铜炉,炉火映得他脸通红)

(李淳风披着厚棉袄,坐在炭火旁,手里拿着一本翻得卷边的《推背图》副本,时不时咳嗽几声。王二憨听见咳嗽声,停下锤子,走到炉边给李淳风添了勺草药)

王二憨:大人,您这咳嗽总不好,要不跟陛下请个假,在家歇着?这工坊的活计,我跟三愣、四夯能应付——您看,西市张老栓家的木门,我昨天修好了,他还送了咱一筐萝卜呢,在门外放着。

(李淳风喝了口草药,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,咳嗽轻了些。他指了指案上的《推背图》副本)

李淳风:我昨儿去密库看了看,正本都好好的,就是木刻版上落了点灰,你们有空去擦擦——别让潮气浸了,那可是你们当年一刀一刀刻出来的。

赵三愣:(放下拓印的木版,走到炭火旁)大人,您放心!上个月我还去密库来着,用干布把卦板、卦牌都擦了一遍,拓片也翻出来晾了晾——那“一人为大世界福”的拓片,我还跟副本比对了,一点都没褪色!

孙四夯:(拿着刚铸好的小铜炉走过来,炉身上刻着简化的二十八宿纹)大人,您看这铜炉,我按当年铸卦牌的法子铸的,加了锡,冬天烧炭火也不会裂。我想着,把它给您送家里去,您煮草药也方便。

(李淳风接过铜炉,触手温热,炉身上的星纹刻得整齐,比当年铸的青铜卦牌多了份细致。他笑了笑,眼里有了泪光)

李淳风:你们啊……还是这么憨。我这把老骨头,说不定哪天就走了,你们这些活计,该留给自己用。

王二憨:(急了,嗓门大了些)大人您别瞎说!您还得看着咱给新修的东宫铸铜门呢,还得教咱看星象呢——当年您说,等我学会看“角宿”,就带咱去观星台看流星雨,您可不能不算数!

(李淳风咳嗽了几声,摆了摆手,却没反驳。他翻开《推背图》副本,指着“第十九象壬午地雷复”的卦象)

李淳风:这一象,说的是“藩镇割据”,将来若是真有这一天,你们要记得,不管是谁掌权,都得守着匠人的心——不做害人的活计,不铸伤人的兵器。就像当年编《推背图》,咱是为了警示,不是为了谋利。

赵三愣:(点头,指尖攥紧了)大人,我记住了。往后就算有人拿着金子让我拓假的《推背图》,我也不干——咱拓的字,得对得起自己的手,对得起当年陛下的托付。

孙四夯:俺也记住了!俺铸的铜器,要么是煮饭的锅,要么是测星的仪,绝不铸杀人的刀——就像当年铸卦牌,是为了留警,不是为了惹祸。

(雪又下了起来,落在工坊的窗纸上,留下一个个小白点。李淳风把《推背图》副本合起来,放在案上,对三人说)

李淳风:走吧,陪我去密库再看看。雪天路滑,你们扶着我点——我想再摸摸那些卦板,再看看那些拓片,就像当年第一次在观星台编图时那样。

(王二憨赶紧扶住李淳风的左胳膊,孙四夯扶住右胳膊,赵三愣则拿起伞,撑开,挡在三人头顶。四人慢慢走出工坊,雪落在伞上,“簌簌”作响。王二憨看着李淳风鬓角的白发,突然想起五年前在观星台,李淳风第一次跟他们说“编图警示后世”的样子,眼眶有些发热)

王二憨:(小声说)大人,等雪停了,我给您修扇新门,用最好的楠木,刻上您喜欢的“二十八宿”纹,保证比东宫的门还结实。

李淳风:(笑了,声音轻了些)好啊,我等着。只是你们要记住,不管是修门,还是编图,最重要的不是活计多好,是心要正——心正了,活计才正,后世的人,才能从这活计里,看见咱宫束班这群“憨货”的心意。

(四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雪地里,伞面上的雪越积越厚,却挡不住他们脚下的步子。密库的方向,隐约能看见一个小小的门影,那里面藏着六十象《推背图》,藏着四个“憨货”的心血,也藏着一份跨越千年的警示——就像李淳风说的,这活计,是给后世留的“门”,也是给人心留的“警”。雪,还在下,却仿佛要把这段故事,轻轻裹起来,留到百年后,让那些推开“门”的人,慢慢读,慢慢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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