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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6章 宋《定窑》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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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幕:釉里藏雪,窑火通明

时间:一月后,深夜,子时

地点:窑坊前院,窑炉旁

人物:赵老憨、陈三胖、李小瘦、王阿婆、刘小二、张掌柜(四十岁,曲阳最大的瓷器商,衣着体面,手里总拿着个算盘)

【场景切换】

窑炉里的火“噼啪”作响,红光从窑口透出来,映得每个人脸上都红彤彤的。窑炉旁堆着柴火,陈三胖正往炉里添柴,汗水把衣服都浸透了,却不敢停手。

“火候要到‘紧火’,”赵老憨守在窑口,手里拿着个长柄的“火照”——一块带孔的瓷片,上面施了釉,“每隔半个时辰要验一次火照,看釉色有没有变。要是釉色发灰,就再加柴;要是发白,就减点风。”

李小瘦站在旁边,手里攥着块布,时不时帮赵老憨擦汗:“班主,这窑火已经烧了六个时辰了,您歇会儿,我来验火照?”

赵老憨摇摇头,把火照伸进窑里,停留片刻后拿出来——瓷片上的釉色已经泛出淡白,像初融的雪:“还没到。要等釉色白得像天上的云,摸上去像婴儿的皮肤,才成。”

王阿婆坐在一旁,手里拿着个小瓷碗,碗里盛着点釉浆,时不时用手指沾一点,放在灯下看:“老身刚才看了,坯子上的釉施得匀,没有气泡。只要火候到了,这瓷一定能成。”

刘小二趴在窑口边,眼睛瞪得大大的,看着火光里的瓷坯:“班主,等烧好了,真的会刻着‘宫束班’三个字吗?别人看到了,会不会来买我们的瓷?”

赵老憨摸了摸她的头,眼里有了笑意:“会的。咱宫束班的瓷,刻着名字,就像给瓷注了魂。别人买去,不仅是买个瓷,更是买咱宫束班的手艺,买咱这群憨货的心意。”

就在这时,院门外传来脚步声,张掌柜提着个灯笼走进来,看到窑火,愣了一下:“赵班主?您这窑坊,不是早就停了吗?怎么又烧起窑了?”

赵老憨站起身,拱了拱手:“张掌柜,咱宫束班没停。这次烧了批新瓷,想请您来看看。”

张掌柜皱了皱眉,走到窑口看了看,又摸了摸旁边的坯子:“赵班主,不是我泼冷水。如今曲阳的窑坊多了去了,官窑的瓷更是供不应求,您这小窑坊,就算烧出瓷,也卖不上价。”

陈三胖急了,把柴刀往地上一放:“张掌柜,您别小瞧人!咱班主当年在官窑里,烧的瓷连太后都夸!这次的瓷,比当年的还好!”

张掌柜笑了,摇了摇算盘:“是吗?那我倒要等一等。要是真如你所说,我全要了。要是不行……”

“要是不行,我宫束班从此不再烧瓷!”赵老憨打断他,语气斩钉截铁,“张掌柜,您等着,再过三个时辰,窑火一停,您就知道了。”

张掌柜见他笃定,便点了点头:“好,我等。但丑话说在前头,要是瓷不好,您可别怨我不给面子。”

接下来的三个时辰,没人说话,只有窑火的“噼啪”声和添柴的“簌簌”声。陈三胖添柴添得胳膊都肿了,李小瘦帮着验火照,眼睛熬得通红,王阿婆时不时给众人递水,刘小二则一直守在窑口,连眼睛都不敢眨。

终于,天快亮时,赵老憨说了句:“可以停火了。”

陈三胖立刻停了添柴,李小瘦赶紧把窑门封上。赵老憨看着窑炉,长长舒了口气:“等窑凉了,开窑。到时候,让张掌柜看看,咱宫束班的瓷,到底怎么样。”

第四幕:开窑见雪,名动曲阳

时间:两日后,清晨,卯时

地点:窑坊前院,窑炉旁

人物:赵老憨、陈三胖、李小瘦、王阿婆、刘小二、张掌柜、几个街坊邻居

【场景切换】

窑炉已经凉透,赵老憨亲自上前,打开窑门。一股带着瓷香的冷气扑面而来,众人都凑了过去,连街坊邻居都围了过来,想看看这冷了许久的窑坊,到底烧出了什么瓷。

赵老憨伸手,从窑里抱出一个大洗子——胎质轻薄,釉色白得像初降的雪,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洗子的外腹上,用铁刀刻着“宫束班”三个字,笔画刚劲,藏着力气,刻痕里还泛着淡淡的青,像是雪地里藏着的春芽。

“我的天!这瓷……这瓷也太好看了!”街坊里有人喊了出来,“比官窑的瓷还白,还亮!”

张掌柜赶紧走过去,小心翼翼地接过洗子,用手指摸了摸釉面,又对着光看了看:“这釉色……温润如玉,没有一点瑕疵。这刻字……力道正好,不深不浅。赵班主,您这瓷,是怎么烧出来的?”

赵老憨笑了,指了指陈三胖:“他揉的泥,九揉九晒,揉了三个月,比丝绸还细。”又指了指李小瘦,“他拉的坯,守着转轮踩了两天两夜,没敢合眼。”最后指了指王阿婆,“她调的釉,用了陪嫁的老釉料,加了井泉水,熬了三天三夜。”

张掌柜听完,叹了口气:“原来如此。别人烧瓷,求快求利;您这群人烧瓷,求的是心,求的是魂。这‘宫束班’的瓷,值!太值了!”他转身从怀里掏出银票,递给赵老憨,“赵班主,这窑瓷我全要了!以后,您宫束班的瓷,我包销!不管您烧多少,我都收!”

陈三胖高兴得跳起来,一把抱住李小瘦:“我就说嘛!咱的瓷肯定能卖出去!以后再也不用吃掺糠的炊饼了!”

李小瘦也红了眼眶,拍了拍他的背:“以后我拉更多的坯,烧更大的瓷!”

王阿婆看着洗子上的“宫束班”三个字,慢慢擦了擦眼睛:“老身没白敲陪嫁的釉料砖,没白等这一窑瓷。”

刘小二拉着赵老憨的衣角,小声说:“班主,您之前说,烧完瓷教我刻花,还算数吗?”

赵老憨蹲下来,摸了摸她的头,又看了看身边这群“憨货”——陈三胖笑得合不拢嘴,李小瘦正对着洗子发呆,王阿婆在擦釉料罐,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也洒在雪白的瓷洗上,暖得让人心里发颤。

他点点头,声音有些哽咽,却带着从未有过的亮堂:“算数!不仅教你刻花,还要教你揉泥、拉坯、施釉……咱宫束班的手艺,要一代一代传下去。咱这群憨货,要把窑火一直烧下去,要让‘宫束班’的名字,在曲阳,在大宋,一直亮下去!”

窑坊外,晨光渐亮,远处传来卖炊饼的吆喝声。陈三胖跑出去,买了一筐热乎的炊饼,分给众人:“吃!管够!以后咱宫束班,不仅要烧最好的瓷,还要吃最好的炊饼!”

众人笑着接过炊饼,咬下去,热乎的饼香混着瓷香,在嘴里散开,也在心里散开——那是属于宫束班的味道,是憨直的味道,是坚持的味道,是大宋窑火里,最暖、最亮的味道。

【幕落】

(后续可延伸“宫束班瓷入汴京”“应对官窑竞争”“培养新一代匠人”等剧情,通过更多“憨货”式的坚持与手艺细节,展现宋代制瓷工艺的魅力与匠人精神的传承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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