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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风雪磨枪锋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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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杆名为“岳家枪”的古枪,成了我在蒙古部落活下去的、一个新的支点。

巴特尔默许了我拥有它。或许在他看来,这不过是件无用的旧物,与其在角落朽烂,不如给我这个“有用的废物”找个事做,免得我彻底废掉或者惹出麻烦。

于是,在每日繁重枯燥的劳作之余,我有了一个无人打扰的、属于我自己的世界。

部落边缘,一片背风的洼地,成了我的校场。没有观众,没有喝彩,只有呼啸的风雪、沉默的天地,以及一杆锈迹斑斑的古枪和一个伤痕累累的汉人士卒。

岳家枪远比老杨头那杆大枪更沉,枪杆更粗,挥舞起来需要更大的力气。这对于依旧虚弱的我来说,是巨大的挑战。最初的日子,我甚至连稳稳地端起它都异常困难,更别提演练什么招式了。

但我没有放弃。老杨头那种近乎自虐的苦练方式,早已刻进了我的骨子里。我从最基础的开始:握枪、持枪、站桩。

寒风如刀,刮在脸上生疼。我赤着双手(手套早已磨烂),紧紧握住冰冷的枪杆,按照记忆中老杨头的要求和枪谱残页上模糊的图示,调整着重心,感受着力量从脚跟升起,通过腰胯,传递到手臂,最终贯注到枪尖。

一个简单的端枪平刺姿势,我能保持小半个时辰,直到双臂酸麻肿胀,失去知觉,才不得不放下,拼命搓揉,待恢复些许,又再次举起。

没有足够的食物补充体力,每一次练习都像是在透支本就匮乏的生命力。饥饿感如同附骨之疽,时刻啃噬着我的意志。但我咬着牙,将那份饥饿和寒冷,都化作了对枪杆的握力,对动作的苛求。

巴特尔偶尔会瘸着腿远远地看一会儿,浑浊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,然后默默离开。有时,他会扔给我一小块额外的、冻硬的奶豆腐,或者一皮囊温水。

我没有专门的枪法口诀,只能凭借那本模糊的杨家枪谱残页,以及回忆老杨头对战时的动作和发力方式,来揣摩、模仿、适应这杆更沉重、带有钩镰的古枪。

我发现,这岳家枪的构造,确实更适合战阵搏杀。那枪头下的倒钩,不仅可以格挡、锁拿敌人的兵器,更能撕裂甲胄,造成可怕的创伤。它的用法,似乎更注重简洁、迅猛、以及力量的彻底爆发,与老杨头那种更显灵动刁钻的杨家枪,既有相通之处,又风格迥异。

我尝试着将两者结合。以杨家枪的步法和发力技巧为基础,去驱动这杆更显霸道的岳家枪。

刺!

不再是杨家枪的灵巧疾刺,而是带着全身力道的、一往无前的猛刺!仿佛要洞穿眼前的一切风雪和阻碍!

扫!

枪杆带着沉重的风声呼啸而过,利用枪头的钩镰,模拟着锁拿和撕裂的动作!

劈砸!

甚至将枪当做棍棒,借助其重量,练习迅猛的下劈和格挡!

每一个动作都重复成千上万次。汗水刚流出就被冻成冰碴,手上的血泡破了又起,最终磨成厚厚的老茧。旧伤在寒冷的剧烈运动下隐隐作痛,但我恍若未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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