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病毒 U 盘与假老陈之谜（1/2）

车子刚驶进市区，柏油路两旁的梧桐树影便从车窗掠过。张警官按捺不住急切，半个身子几乎要翻过副驾驶靠背，手肘撑着座椅，眼睛直勾勾盯着沈清沅手里的录音笔，指尖还无意识地蹭着咖啡杯沿，声音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期待：

“沈小姐，要不咱现在就听听？我这心里跟揣了只揣了颗蹦跳的兔子似的，总惦记着里面藏了啥秘密，不弄明白连咖啡都喝不香。”

沈清沅指尖已经碰到了录音笔的播放键，陆衍之却突然开口，声音冷静得像淬了冰：“先别听，找个安全的地方。”他抬眼扫过前方街道，目光落在街角一盏亮着“24h”灯牌的咖啡馆上，“前面有家24小时咖啡馆，落地窗能看清来往行人，监控探头也多，相对安全，去那儿再查。”

三分钟后，三人坐在咖啡馆最角落的卡座里——这里背靠墙壁，视野能覆盖整个大厅，既隐蔽又能观察四周。沈清沅将U盘插进张警官带来的笔记本电脑，指尖悬在“打开”按钮上顿了两秒，才轻轻点下。

可屏幕刚亮起，就猛地暗了一瞬，随即弹出一个刺目的红色警告框，像道渗血的伤疤，白色的警示文字在框里疯狂跳动：“检测到未知病毒，系统即将锁定，数据正在上传……”

“不好！”陆衍之的反应快得惊人，指尖如闪电般按在电源键上，同时伸手扣住笔记本屏幕，“啪”地一声合紧，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。

他按住屏幕，眉头拧成疙瘩：“U盘被动过手脚，里面藏了勒索病毒，一旦读取不仅会锁死设备，还会自动上传我们的位置——对方是想通过U盘定位我们。”

张警官吓得手一抖，手里的热咖啡差点洒在裤子上，他赶紧稳住杯子，声音都带了点颤：“这幕后黑手也太损了！还好陆先生你反应快，不然咱连电脑都得报废，还得暴露位置。那……那录音笔总该没问题吧？总不能连这玩意儿都被动了手脚？”

沈清沅捏着录音笔，指腹反复蹭过冰凉的金属外壳，能感受到机身细微的纹路。她深吸一口气，像是给自己打气，才按下播放键。

先是一阵“滋滋”的电流声，随后传来沈父熟悉的声音——带着明显的喘息，像是刚跑完一段长路，背景里还隐约能听到海浪拍打的声音，显得格外急促：

“清沅，要是你能看到这个录音笔，千万别信‘老陈’——现在跟你接触的那个，是假的！真老陈在我去中东那年就没了，是被他们的人害的！假老陈是眼线，他要找的‘方舟计划’资料，我藏在……”

话音突然像被什么硬生生掐断，只剩下“滋滋”的电流声，像无数根细针扎在耳朵里。沈清沅的手猛地攥紧录音笔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，眼眶瞬间红了，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：“假的？照片上的人……原来不是真老陈？我爸当年跟他合作，竟然是被蒙在鼓里的！”

陆衍之眉头拧得更紧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，调出父亲当年的案卷存档——屏幕光映在他眼底，显得格外凝重：“我爸当年的案卷里提过，老陈失踪前发过一封加密邮件，只写了‘有替身混进来了，目标是计划’，当时没人当回事，以为是他紧张过度。

现在看来，假老陈早就渗透进来了，连我爸都被他骗了。”他抬头看向两人，语气沉了下来，“现在必须赶紧查两件事：一是真老陈的具体死因，二是‘方舟计划’到底是什么——这东西显然是对方的核心目标。”

“查案卷得去市局档案室！”张警官“腾”地站起来，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，引得邻座客人看过来。陆衍之赶紧拉他坐下，手指按在唇上示意小声：“别冲动，假老陈的人肯定盯着市局，我们直接去等于送上门。我有个朋友在市局技术科，让他帮忙调案卷电子版，我们在这儿等消息，安全些。”

陆衍之刚拨通电话，沈清沅突然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，眼神示意他看窗外，声音压得极低：“你看那辆车——是不是从码头出来就一直跟着我们？刚才在咖啡馆门口停了好一会儿了。”

陆衍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窗外马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，车窗贴了最深色的防爆膜，像块不透光的黑布，连里面坐了几个人都看不清，只隐约能看到驾驶座上有个模糊的人影，正对着咖啡馆的方向。

他迅速挂了电话，指尖在手机上按了两下，调出地图，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：“别慌，我有办法甩了它。张警官，你先带着电脑和录音笔去市局技术科，跟我朋友汇合——他叫李默，穿蓝色工服，戴黑框眼镜。我和沈小姐引开他们，避免你们被盯上。”

“不行！”沈清沅立刻反对，手紧紧抓住陆衍之的胳膊，眼神格外坚定，“要走一起走，我跟你一起引开他们，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。分开了反而更容易出事。”

张警官也急了，把电脑包往怀里一抱：“就是啊陆先生！咱三个一起行动才安全，我这把老骨头虽然不如你们年轻，但好歹会点防身术，真遇到事也能帮上忙！分开了我反而不放心你们俩！”

陆衍之沉默了两秒，显然也在权衡利弊。他从包里掏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银色定位器，递给张警官，指尖在定位器上按了一下，亮起一道微弱的绿光：“那你先去技术科，把这个带上——实时定位，我们甩脱跟踪后就去找你。记住，路上别跟任何人说话，不管是谁搭话都别理，到了技术科立刻锁门，等我们到了再开门。”

张警官接过定位器，小心翼翼揣进内衣口袋，又把录音笔放进电脑包侧兜，拉好拉链，抓起包就往门外冲。走到门口又猛地回头，嗓门比刚才还大，引得服务员都看过来：“对了！找到线索记得给我带个肉包！要楼下张记的，酱肉馅儿的，别买错了！我这肚子从早上饿到现在，还没正经吃口东西呢！”

看着张警官风风火火的背影，沈清沅忍不住笑了，眼眶里的湿意还没散，笑容却带着点暖意：“张警官还真是走到哪儿都忘不了吃的，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肉包。”

“别笑了，走了。”陆衍之拉着她往咖啡馆后门走，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，像是在安抚，“后门通着一条窄巷，能绕到隔壁商场的停车场，从那儿开车不容易被盯上。”

两人刚钻进窄巷，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还带着外卖箱滚轮划过地面的“咕噜”声。陆衍之立刻把沈清沅护在身后，手摸向腰间的枪，身体紧绷得像拉满的弓。

可抬头一看，却是个穿着黄色外卖服的小哥，额头上沾着汗，手里举着个印着“张记包子铺”logo的餐盒，眼神却有点闪躲，语气带着点不确定：“请……请问是沈清沅小姐吗？有人给您订了早餐，说是您肯定没吃早饭。”

沈清沅愣住了，下意识摇头：“我没订早餐啊，你是不是送错了？”

外卖小哥把餐盒递过来，手指了指巷口外的黑色轿车，声音压得很低：“是那辆车的先生订的，他说您看到车就知道了。”

陆衍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，拉着沈清沅猛地往后退了两步，警惕地盯着巷口的黑色轿车。果然，轿车的车窗缓缓降下，露出一张跟照片上一模一样的脸——只是照片里的笑容爽朗，此刻却透着股阴狠，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淬了毒的刀，眼神里满是算计：“沈小姐，别躲了。‘方舟计划’的资料只有你能找到，跟我走，我保证不伤害你，也不伤害你的朋友。”

“你休想！”沈清沅把餐盒往地上一扔，纸盒摔开，里面的肉包滚出来，沾了满是灰尘的地面。她盯着车窗里的人，声音带着愤怒的颤抖，“我爸就是被你骗了，你利用他的信任，还想骗我？我绝不会让你拿到‘方舟计划’！”

陆衍之掏出枪，枪口稳稳对准假老陈，声音冷得像冰：“把车开走，不然我现在就报警，顺便把你冒充老陈、杀害真老陈的事捅出去——你觉得你的老板会饶了你？”

假老陈却丝毫不慌，反而从车里拿出一个黑色遥控器，指尖在按钮上轻轻敲着，发出“哒哒”的声响，像是在炫耀：“你们要是不配合，我就按下这个按钮。我在市区三个大型超市的储物柜里放了定时炸弹，现在离爆炸还有一个小时。一旦爆炸，死伤多少人我可管不着，这个责任，你们承担得起吗？”

沈清沅脸色一变，刚要说话，陆衍之突然拉着她往巷深处跑，声音急促却清晰：“别信他！他是在拖延时间，等帮手过来！超市炸弹大概率是假的，他就是想逼我们妥协！”

两人在窄巷里狂奔，脚下的石子硌得脚生疼，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跑了五分钟，终于绕到商场停车场。陆衍之拉开车门，让沈清沅先钻进去，自己刚要上车，就看到假老陈的车已经追了过来，车头几乎要撞上他们的车尾。

他快速发动车子，猛打方向盘，车身擦着假老陈的车侧滑出去，轮胎摩擦地面发出“吱——”的刺耳声响，像是要把柏油路刮出一道痕。

“坐稳了！”陆衍之踩下油门，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，窗外的景物瞬间模糊。沈清沅抓着车顶的扶手，指节泛白，眼睛紧紧盯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黑车，直到那辆车变成一个小黑点，才长长松了口气，后背已经沁出了薄汗：“终于甩脱了。对了，你那个技术科的朋友，能调出真老陈的案卷吗？不会出什么意外吧？”

“放心，李默是我发小，靠得住。”陆衍之看了眼手机上的定位——绿色的光点正停在市局技术科的位置，“张警官已经到技术科了，我们现在过去跟他们汇合，路上再联系李默，让他先整理案卷重点。”

半小时后，三人在市局技术科的办公室里汇合。办公室不大，货架上堆满了服务器和硬盘，屏幕亮着幽蓝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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