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顶楼榫卯局与北斗密码(1/2)
医院一楼大厅的应急灯忽明忽暗,把众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。张警官攥着警棍的手青筋直跳,
先打破了沉默:“去顶楼?这明摆着是陷阱!蝰蛇那老狐狸肯定在上面布好了局,不如我带几个护士从后门绕出去,找市局支援——”
“来不及了。”
陆衍之打断他,目光扫过墙上的时钟,分针已经指向“7”,
“还有三分钟,王教授的女儿在他手里,我们赌不起。”
他转头看向王教授,
“您刚才说,这医院顶楼是民国时期的老建筑?”
王教授点点头,声音还带着颤:
“对,当年是江州名医的诊所,后来改成医院的一部分。顶楼保留了老格局,有中式的雕梁和榫卯门,我跟你父亲当年还去研究过,说那门的结构很特别,得按特定方法才能打开。”
“榫卯门?”
沈清沅心里一动,摸出父亲的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,船锚标记旁边果然有行小字:
“顶楼门,左三右二,顺木纹转”,“我爸记过!他说顶楼的门要用榫卯的‘顺逆法’开,不然会触发机关。”
张警官听得一头雾水:
“榫卯?那不是老家具里的木头疙瘩吗?开门还得看木纹?早知道我当年跟我爷爷学木匠了——”
他话没说完,就被陆衍之推着往楼梯间走:
“别废话,你断后,注意观察周围,要是有黑衣人过来,先鸣警棍示警。”
四人往顶楼跑,楼梯间里满是灰尘,踩在木质台阶上发出“吱呀”的响声,像老建筑在喘气。跑到三楼转角,沈清沅突然停住脚:
“等等,前面有铁门。”
手电筒的光打过去,果然看到一扇朱红色的铁门,门上雕着缠枝莲纹,门把手是黄铜做的,已经氧化成暗绿色。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匾额,写着“济世堂”三个楷书,笔画遒劲,一看就是老书法。
“这就是榫卯门。”
王教授凑过去,手指摸着门上的木纹,
“你看这木纹,是‘顺纹’,得先把左边的铜环转三圈,再把右边的转两圈,转的时候要跟着木纹的方向,不然会卡住机关——当年你父亲跟我说,这是老木匠防小偷的法子。”
张警官撸起袖子就要上手:
“我来试试!不就是转圈圈嘛,比撬锁简单——”
他刚抓住铜环,就听到“咔哒”一声,门旁边突然弹出个小铁盒,里面插着三根细针,
“哎哟!这玩意儿还带暗器的?”
“别碰!”
沈清沅赶紧拉住他,
“我爸笔记里写了,机关针上有防锈的桐油,要是碰倒了,门就会自动锁死。”
她接过手电筒,照着铜环上的刻痕:
“左边铜环有三个小凹槽,转的时候要让凹槽对准门楣上的缠枝莲,右边对准花瓣——”
她一边说,一边小心地转着铜环。左边铜环转第三圈时,门发出“嗡”的一声,像有齿轮在里面转动;右边转完两圈,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朱红色的门缓缓打开,一股带着霉味的木头香气飘了出来。
“成了!”
张警官兴奋地往里探头,突然“咚”的一声,怀里掉出个油纸包,里面的酱鸭露了出来,油汪汪的,
“哎哟!我妈早上塞给我的,说让我中午吃,忘了拿出来了。”
陆衍之无奈地看了他一眼:
“现在不是吃酱鸭的时候。”
“我这不是紧张嘛!”
张警官赶紧把酱鸭塞回怀里,
“万一等会儿打起来,这酱鸭还能当武器砸人呢!”
四人走进顶楼,里面果然是老格局:中间是个天井,铺着青石板,四周是木质回廊,廊柱上雕着云纹,天花板上的木梁还留着当年的彩绘,画的是“八仙过海”,只是颜色已经斑驳。
天井中间挂着一口青铜古钟,钟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篆字,王教授的女儿被绑在钟
“来得挺准时。”
蝰蛇的声音从回廊尽头传来,他穿着一件藏青色的中式长衫,手里把玩着个玉扳指,身后站着两个黑衣人,手里都端着枪,
“沈小姐,把U盘交出来,我就放了这小姑娘。”
沈清沅攥紧手里的U盘,往前走了一步:
“先放了她!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说话算话?”
她的目光扫过青铜古钟,钟身上的篆字她有点眼熟,像是父亲书房里那本《江州古医案》里的字体。
“我蝰蛇说话,向来算话。”
蝰蛇笑了笑,玉扳指在手指上转了一圈,
“不过,在交U盘之前,我想让你看样东西。”
他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宣纸,上面是一幅书法,写着“北斗注死,南斗注生”,字迹苍劲,沈清沅一眼就认出——是父亲的字!
“这是你父亲当年写给我的。”
蝰蛇把宣纸铺在石桌上,
“他说,方舟计划的核心,藏在‘北斗’里。沈小姐,你是他的女儿,应该知道这‘北斗’指的是什么吧?要是答不上来,这口钟,可是会响的——钟一响,绑在小姑娘身上的炸弹,就会炸。”
沈清沅的心脏猛地一缩,她看着宣纸上的字,突然想起父亲教她认星象的场景:小时候夏夜,父亲坐在院子里,指着天上的星星说
“清沅你看,北斗七星像个勺子,古人用它来定方向,也用来记时间”。她又看了眼青铜古钟,钟身上的篆字正好是七个,对应着北斗七星的名字:“天枢、天璇、天玑、天权、玉衡、开阳、摇光”。
“是钟身上的篆字!”
沈清沅指着古钟,
“我爸写的‘北斗’,就是钟上的七个篆字!他当年研究过江州的古防疫方,说古人用北斗星象来记录防疫的时间,因为北斗的位置随季节变,对应着不同的疫情高发期——”
“不错,有点你父亲的样子。”
蝰蛇鼓掌,
“那你再说说,这七个字里,哪个是‘生门’?只要你按对了钟上的篆字,炸弹就会解除。”
王教授突然喊起来:
“是‘玉衡’!我记得你父亲当年说过,北斗里‘玉衡’主‘生’,对应着古方里的‘甘草’,能解毒——”
“别急着下结论。”
蝰蛇打断他,眼神阴鸷,
“沈小姐,你再想想,你父亲有没有跟你说过,‘北斗’还有另一个意思?”
沈清沅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U盘,突然想起笔记本里的一页:父亲画了个简易的北斗图,在“天权”的位置画了个小圈,旁边写着“方舟之钥”。
她抬头看向古钟,“天权”的篆字在钟的右侧,刻得比其他字深一些,像是能按下去。
“是‘天权’。”沈清沅往前走了一步,
“我爸说过,‘天权’是北斗的‘权柄’,对应着古方里的‘朱砂’,虽然有毒,但用对了能镇住病毒——他当年研究方舟计划,就是想‘以毒攻毒’,用病毒的弱点来克制它,而不是制造病毒。”
蝰蛇的脸色变了变,又很快恢复平静:
“你倒挺了解你父亲。那你就按下去吧,看看能不能解除炸弹。”
沈清沅走到古钟前,手指刚碰到“天权”的篆字,突然听到陆衍之喊:
“小心!”
她回头一看,蝰蛇身后的黑衣人正举着枪对准她!
陆衍之立刻扑过去,一脚踹掉黑衣人的枪,两人扭打在一起。张警官也冲上去,怀里的酱鸭又掉了出来,正好砸在另一个黑衣人的脸上:
“哎哟!我的酱鸭!”
他趁机夺过枪,用枪指着黑衣人,
“别动!再动我让你尝尝酱鸭的厉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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