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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老码头对峙与船底的终极陷阱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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裹着江风的湿冷晨雾里,图书馆门口的老槐树晃着光秃秃的枝桠,几片残留的枯叶在风里打旋,落在积着薄霜的石阶上,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。

陆衍之靴底踹开消防通道锁死的木门时,“哐当”一声闷响撞碎晨雾,冷不防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——

张警官正抱着电线杆蹲在地上,警棍滚在脚边沾了泥,金属棍头还挂着几根枯草,怀里的酱鸭油纸包却被他护得严丝合缝,

深褐色的油星子透过两层牛皮油纸渗出来,在他藏青色警服的腰侧印了个浅黄的圆印,像块被卤汁浸过的不规整勋章。

“陆先生!你可算出来了!”

张警官一抬头,额角沾着的草屑簌簌往下掉,左脸还有道浅浅的抓痕,是被草丛里的荆棘划的,

“刚才蝰蛇那两个手下把我按进芦苇丛里,膝盖都蹭破了,他们说再跟着就把我酱鸭扔江里喂鱼!我跟他们掰扯半天,说这酱鸭是我妈凌晨三点爬起来卤的,

老冰糖熬的卤汁熬了整整两小时,少一分钟都没那股子回甜,他们还真愣了两秒——你是没见那俩小子的眼神,咽口水都快出声了!”

“先把酱鸭收好,别让风灌了凉。”

陆衍之伸手把他拉起来,指腹蹭过张警官警服上的草渍,指尖能摸到粗粝的纤维,目光扫过雾蒙蒙的街头。

远处隐约有黑色轿车的尾灯在晨雾里闪了一下,像两颗昏沉的鬼火,很快没入芦苇荡深处,车辙压过结霜的地面,留下浅浅的痕迹。

“蝰蛇往老码头去了,沈清沅和王教授在他手里,我们得赶在他动歪心思前追上——

老船坞里全是死角,他要是躲在暗处,我们会很被动。”

两人跌跌撞撞钻进警车,张警官刚把酱鸭搁在副驾驶台,又赶紧捞回来揣进怀里,警服内袋被撑得鼓鼓囊囊,还特意拉了拉衣襟遮住:

“这玩意儿不能放这儿,等会儿急刹车再滚到脚垫底下,沾了灰就没法吃了。我妈说卤酱鸭最忌沾生水和灰,不然味儿就散了。”

他拧动车钥匙,引擎“轰”地一声启动,方向盘转得又快又急,轮胎碾过路边结着薄霜的积水,溅起一串细碎的水花,落在车身上很快凝成小冰晶。

“老码头那地方我熟,前几年搞滨江改造,拆了不少老建筑,就留了个民国二十年建的老船坞没拆——

那船坞当年是江州重要的货运码头,后来航道改道才废弃的,现在里面全是朽木,潮得能拧出水,我去年冬天去检查消防,差点被锈成疙瘩的船锚绊倒,摔了个屁股蹲儿,棉裤都湿了半截。”

警车在晨雾里疾驰,路边的芦苇荡泛着白霜,风卷着芦苇叶打在车窗上,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,像有人在耳边低语。

远处的江面灰蒙蒙的,只有几只早起的白鹭贴着水面飞,翅膀划开的水纹很快被江风抚平,连涟漪都留不下。

陆衍之指尖捏着手机,屏幕上信号格跳得断断续续,像垂死的萤火虫,只有市局半小时前发来的一条短讯还算清晰:

“拆弹组已从城东出发,携带便携式防爆毯、电磁干扰仪及病毒检测仪,预计二十分钟抵达老码头,注意自身安全,勿与嫌犯正面冲突。”

“二十分钟太长了。”

陆衍之把手机揣回冲锋衣内袋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枪柄——

那是把经过改装的92式手枪,握把处有两道浅刻痕,是三年前在中东执行任务时,被叛军子弹擦过留下的印记。

“蝰蛇敢把我们引去老船坞,肯定早设好了圈套,说不定还在里面放了别的陷阱,等拆弹组到,说不定人都跑没了,沈清沅他们更危险。”

张警官点点头,突然

“哎哟”

一声拍了下大腿,方向盘都跟着抖了一下,警车差点蹭到路边的护栏:

“坏了!我把王教授的降压药落图书馆了!他有原发性高血压,每天早上七点必须吃一片硝苯地平缓释片,晚一分钟都可能头晕——

这都快七点了,他刚才在船坞里脸色就不好,别再晕过去!”

“先顾眼前,市局的人会把药送过去。”

陆衍之打断他,目光落在前方渐渐清晰的轮廓上——老码头的生锈起重机像尊沉默的巨人,立在江边的晨雾里,吊臂上还缠着半根断了的钢丝绳,在风里晃来晃去,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响声,像老人的咳嗽。

老船坞的木门虚掩着,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,

“江州老船运”五个黑漆字被风雨浸得模糊,边角都卷了起来,木牌

吊坠背面刻着个小小的“沈”字,跟沈父笔记本里夹着的那张草图一模一样,连刻痕的深浅都分毫不差。

警车刚停稳在码头的碎石地上,车轮碾过碎石发出“嘎吱”的声响,船坞里就传来蝰蛇的声音,裹着晨雾的冷意,带着刻意压低的冷笑:

“陆衍之,倒是比我预想的来得快。不过我劝你别耍小聪明,沈小姐和王教授的命,现在捏在我手里——你要是敢动,我保证他们见不到今天的太阳。”

两人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走进船坞,晨雾从屋顶的破洞飘进来,在一束束晨光里浮沉,扬起的木屑和灰尘看得清清楚楚,落在肩头能感觉到细微的重量。

老船坞中央,一艘木质老船静静泊在浅水里,船身刷的红漆掉得斑驳,露出里面浅棕色的原木,几处木板已经开裂,露出里面发黑的朽木,用手指一抠就能掉渣。

桅杆上绑着两个人,沈清沅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,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,嘴角塞着粗麻布布条,眼神里满是焦急,看到陆衍之,眼里瞬间泛起水光,拼命扭动着身子,手腕被麻绳勒出了红痕,甚至能看到细小的血点;

王教授靠在她旁边,脸色苍白得像纸,嘴唇都没了血色,大概是没吃降压药的缘故,呼吸也有些急促,胸口微微起伏,每喘一口气都带着轻响。

蝰蛇坐在船尾的木箱上,身上穿的藏青色长衫沾了不少木屑,袖口卷到小臂,露出手腕上一道三寸长的疤痕——那是十年前跟沈父对峙时,被沈父用钢笔划伤的,边缘还泛着淡粉色,像道没长好的伤口。

他手里把玩着那个船锚吊坠,指尖反复摩挲着吊坠上的纹路,动作带着莫名的执念,脚边放着个黑色的金属箱子,箱子侧面的显示屏亮着,

“18:00”的红色数字一跳一跳,透着危险的气息,箱子边角还贴着张纸条,写着“病毒扩散器——触发即污染10公里江面”。

“把方舟计划的核心交出来,我就放了他们。”

蝰蛇抬起头,眼底的阴鸷像化不开的墨,连瞳孔都透着冷意,

“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核心是什么——你父亲当年把它藏得严严实实,沈教授也揣着明白装糊涂,可惜啊,他到死都没松口,连你这个女儿都没告诉。”

沈清沅突然用力摇头,嘴里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胸前的衣襟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
陆衍之往前迈了一步,靴底踩在船坞的朽木上,发出轻微的“咔嚓”声,声音却异常平静,像在陈述一个事实:

“方舟计划的核心不是什么实物,是我父亲和沈教授共同研发的‘病毒抑制算法’——这个算法能快速匹配未知病毒的抑制序列,

把解药研发时间从三个月缩短到72小时,没有实体载体,储存在军方加密云端,只有授权人员才能调用。你就算杀了他们,也拿不到想要的东西。”

“撒谎!”

蝰蛇猛地站起来,一脚踹翻脚边的木箱,里面滚出几个透明试管,淡绿色的液体在试管里晃荡,管壁上还贴着标签,写着“Jx病毒样本——传染性强”,正是之前在实验室见过的病毒样本。

“我查了整整十年!当年他们怕云端被攻击,特意把算法备份在一个军用级防磁硬盘里,藏在老船坞的某个角落!沈小姐,你父亲没跟你提过?

他书房里那个民国船模,底座是中空的,里面藏着老船坞的结构图,连暗格的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!”

沈清沅浑身一僵,指尖冰凉得像握了块冰——父亲书房里确实有个胡桃木船模,是她十岁生日时父亲亲手做的,船身刻着精致的水波纹,桅杆还是用真正的细竹做的。

她小时候总拿着把玩,晚上还会放在床头当摆件,却从没注意过底座。那天整理父亲遗物时,她还把船模擦干净放在了书架最显眼的位置,用一块红布盖着,没成想竟是找到硬盘的关键线索。

就在这时,张警官突然往前迈了一步,故意把怀里的酱鸭顶了顶,油纸包的轮廓在警服里格外明显,甚至能看到油星子慢慢渗出来的痕迹,声音洪亮得能穿透晨雾:

“蝰蛇!你别在这儿装模作样!我怀里这酱鸭,是我妈用二十年的老卤熬了三个钟头的——

先把老鸭焯水去血沫,再用八角、桂皮、香叶炒出香味,最后加老卤焖煮,皮脆肉嫩,咬一口能流油!

你要是再不放人,我就把酱鸭扔江里,让你这辈子都尝不到这么地道的卤味!”

蝰蛇的两个手下忍不住回头看,眼神里满是好奇,甚至有个瘦高个悄悄咽了口口水——大概是被“老卤”“流油”这些词勾动了食欲。

蝰蛇皱紧眉头,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,却又带着几分忌惮:

“你少跟我来这套!一个破酱鸭,也值得拿出来说?我吃过的山珍海味,比你见过的都多!”

“破酱鸭?”

张警官突然把酱鸭往地上一扔,油纸包“啪”地裂开,油汪汪的酱鸭滚出来,表皮泛着诱人的琥珀色,连羽毛根都处理得干干净净,

“你看清楚!这酱鸭的皮,得用冰糖炒出深褐色的糖色再卤,不然没这光泽;肉得选三年以上的老鸭,肉质紧实,煮不烂;

连卤汁都得是隔年的老卤,越老越香!你手下要是再不动手,我现在就掰一块吃给你看——让你听听这皮有多脆!”

趁蝰蛇的手下分神盯着酱鸭的空当,陆衍之突然掏出枪,枪口稳稳对准蝰蛇的胸口,手指扣在扳机上,却没立刻开火,声音冷得像江里的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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