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火车站破局与基因库的暗袭(1/2)
初秋的阳光把江州主干道的柏油路晒得泛出油光,警车的引擎轰鸣声撕开午间的车流,轮胎碾过路面的碎石子发出细碎的摩擦声。
沈清沅盯着导航屏幕上跳动的“西站还有8分钟”提示,指尖反复摩挲着手机壳——
那是父亲生前用了五年的深灰色软胶壳,边角被常年的摩挲蹭得发白,内侧还粘着一张卷边的小照片:是她十岁时踮着脚,和父亲在西站老进站口的合影,照片里父亲的手还搭在她的肩膀上。
车载广播的女主持人声音带着刻意平稳的语调,突然钻进耳朵:
“接市文物局紧急通知,龙山古遗址因发现地下结构安全隐患,今日起临时闭馆,已预约游客可通过官方渠道申请全额退款……”
沈清沅心里猛地一沉——上周她还陪老人去遗址看那尊刻着螺旋纹的青铜鼎,老人当时摸着鼎身说“这是守陵人的‘镇脉标记’,他们迟早会来抢”,
此刻闭馆,说不定是守陵人动了手,老人会不会已经……她指尖发颤地拨通老人的电话,听筒里却只有“嘟嘟”的忙音,像敲在心上的锤子。
“再打一次,说不定老人在过马路,没听见。”
副驾驶的护士小林往前凑了凑,她攥着的西站储物柜平面图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,纸边被手指掐出几道白印,上面用红色马克笔圈出的“15号柜”旁,歪歪扭扭写着值班经理的字迹:
“移至3号通道,施工区有钢筋,勿近”。
小林的声音带着急意:
“我刚跟西站值班经理确认过,今早7点就开始拆15号柜附近的地砖,说是要换水管,储物柜全移去3号通道了。我先从侧门进候车厅等你,你路上别慌,刚才我看到前面路口有辆货车加塞,你注意躲着点。”
挂了电话,沈清沅刚要再拨老人的号码,前方一辆蓝色货车突然从右转车道往直行车道挤,她猛地打方向盘,警车擦着货车的车尾过去,车窗玻璃上溅到一点货车溅起的泥水。
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泛白,心里反复默念:爸,您在天有灵,一定要保佑老人平安——老人是父亲生前最好的朋友,也是唯一知道“基因库”下落的人,绝不能出事。
这时手机突然震动,是张警官发来的语音,背景里“呜——”的火车长鸣声震得听筒发颤,还混着煎饼鏊子“滋啦”的油响:
“沈小姐!南站这破路堵得能煎鸡蛋!我本来在南站进站口等你,结果堵了二十分钟没挪窝!
还好巷口卖煎饼的王大爷说有条穿巷小路,能绕到西站后门,我跟他换路的时候,他见我怀里揣着酱鸭,眼睛都亮了,硬要跟我妈学卤制秘方,还塞了套双蛋双肠的煎饼给我,说‘警察同志辛苦,垫垫肚子’!”
沈清沅忍不住勾了勾嘴角,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一丝——张警官总是这样,再紧张的场面都能掺点烟火气。
可她刚要打字回复,陆衍之的电话就打了进来,他的声音裹着明显的喘息,背景里还能听到市局警车的对讲机杂音:
“清沅,东站的23号储物柜找到了。守陵人的两个小喽啰揣着弹簧刀在附近转悠,穿黑色连帽衫,我让市局的小李他们用手铐铐住了,那俩小子还嘴硬说只是来拿朋友的行李,结果从他们口袋里搜出了和西站一样的储物柜钥匙。你那边怎么样?老人联系上了吗?”
“还没,电话一直是忙音。”
沈清沅的心脏又沉了下去,窗外的街景飞快后退,西站的红色招牌已经能看到了,
“小林已经去西站3号通道等我,我到了先确认病毒样本,你处理完东站的事,赶紧去老人常走的路线看看——他每天中午都会去‘老面坊’吃碗阳春面,现在这个点,说不定还在那附近。”
挂了电话,警车冲进西站停车场,轮胎在水泥地面上擦出一道浅黑色的刹车痕。
停车场里满是拎着行李箱的旅客,有人拖着红色万向轮箱子匆匆跑向候车厅,有人举着手机拍进站口的电子屏,嘈杂的人声里混着行李箱滚轮的“咕噜”声。
沈清沅拎着银色的工具箱往候车厅跑,工具箱里装着检测病毒的试剂,她跑的时候,能听到试剂瓶轻轻碰撞的“叮当”声。
刚进候车厅,就看到小林在人群里挥手,她举着的施工通知皱得像揉过的废纸,上面印着“西站15号储物柜区域施工公告”,盖着西站运维部的红色公章,末尾还写着“施工期间储物柜移至3号通道,带来不便敬请谅解”。
小林跑过来,拉着沈清沅往3号通道走:
“拆弹组的老周他们还有3分钟到!我刚才去3号通道看了,15号柜的门是虚掩着的,我没敢碰,怕有陷阱!”
两人挤过提着行李的旅客,广播里
“开往上海的G7352次列车开始检票,请乘客前往5号检票口”
的提示声此起彼伏,还有家长喊孩子的声音、行李箱轮子的摩擦声,混在一起格外嘈杂。
3号通道的储物柜前没什么人,15号柜的门果然虚掩着,柜门上还贴着张白色的便签,写着“内有贵重物品,勿动”。
沈清沅刚要伸手去推柜门,突然被一只手拉住——是拆弹组的老周。
老周穿着深蓝色的防爆服,头盔上的透明面罩还没掀开,手里的黑色检测仪亮着冷白色的光,防爆靴踩在地面上发出沉重的“咚咚”声。
他把检测仪凑到柜门旁,屏幕上立刻跳出红色的警示框,他压低声音说:
“别碰!这柜子门连着手腕粗的震动传感器线,一开门就会触发炸弹!上次在北站处理过一模一样的,那回柜子的铁皮都被炸飞了,还伤了个保洁阿姨。”
老周蹲下来,检测仪的探头在柜门上扫了一圈,屏幕上跳出“金属炸弹,倒计时4分钟”的字样,红色的数字还在一秒一秒减少。
沈清沅看着数字,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一段话——
“西站15号柜是我当年改造时留的‘后手’,侧面有块可拆卸的铁皮,里面藏着传感器的备用线路,紧急时可从内侧剪断”。
她赶紧抓住老周的胳膊:
“老周!这柜子有备用暗格!我爸当年参与过西站的改造工程,他在日记里写过,15号柜的侧面铁皮能撬开,从里面能拆传感器!”
老周愣了一下,立刻从防爆服的口袋里掏出银色的撬棍——
撬棍的尖端还带着上次拆弹留下的划痕。他对准柜子侧面的铁皮接缝处,“咔”地一下用力,铁皮被撬出一道缝隙,里面露出缠绕着黑色胶带的线路,红色的传感器线像条细蛇似的裹在最外面。
老周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断红色的线,检测仪上的倒计时突然停住,屏幕变成了绿色的“安全”字样。
打开柜门,里面放着个巴掌大的黑色金属盒,盒面上刻着细小的螺旋纹——和守陵人组织的标记一模一样。
盒子里垫着白色的泡沫,泡沫中间嵌着一支透明的试管,试管里装着淡蓝色的液体,那就是病毒样本。旁边还压着张纸条,是用黑色水笔写的,字迹潦草,末尾画了个小小的船坞图案,上面写着:
“基因库才是终点,老人在我们手里。”
“不好!”
沈清沅的心脏猛地一缩,立刻拨通陆衍之的电话,声音都在发抖:
“衍之!守陵人的目标根本不是病毒样本,是老人!他们抓了老人,想逼我们交出基因库!你快去找老人常走的路线,尤其是‘老面坊’和‘福记杂货店’,他每天都会去这两个地方!”
此时的陆衍之刚把东站的病毒样本交给市局的同事,正开车往“老面坊”赶。
车窗外的老街道铺着青石板路,路边的梧桐树叶子已经开始发黄,“老面坊”的红色招牌挂在门口,蒸汽从窗户里冒出来,飘着淡淡的面香。
可陆衍之在面坊里转了一圈,没看到老人的身影——老板说,老人今天没来,往常这个点,他都会坐在靠窗的位置,点一碗阳春面,加个荷包蛋。
陆衍之心里一紧,又往“福记杂货店”的方向走。路过路边的垃圾桶时,他突然看到草丛里掉着个东西——是老人的青铜手镯。
那手镯是暗绿色的,上面刻着缠枝莲的花纹,是老人的妻子临终前给他的,老人戴了十几年,从不离身。
此刻镯身上沾着的泥土里还混着几根褐色的草屑,镯口处有一道新的划痕,像是被人硬生生扯下来时蹭到的。
“沈清沅,老人可能出事了!”
陆衍之捡起手镯,发现内侧刻着个小小的“福”字——那是“福记杂货店”的标记,老人每次去杂货店,都会让老板娘在手镯内侧擦点核桃油,说是能保养青铜。
他对着电话说:
“我现在去福记杂货店看看,你处理完西站的事,赶紧过来,我们汇合。”
而另一边的张警官,刚在南站拆完另一枚炸弹。
他蹲在地上啃煎饼,怀里的酱鸭油纸包沾了点炸弹的灰色灰尘。煎饼的香气混着酱鸭的卤味飘过来,他刚咬了一口,就看到沈清沅发来的消息:
“老人可能被守陵人抓了,速来老码头附近汇合。”
张警官赶紧把剩下的煎饼塞进嘴里,含糊地说:
“酱鸭啊酱鸭,等会儿再跟你亲热,先去救老爷子!”
他把酱鸭塞进警服的口袋里,发动警车,警灯“呜呜”地响着,往老码头的方向开。
福记杂货店是间十几平米的小铺子,门口挂着红色的“福”字灯笼,柜台上摆着玻璃瓶,里面装着话梅、陈皮、水果糖,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在地上洒出斑驳的光影。
老板娘王婶正抹着眼泪,围裙上还沾着刚包桂花糕的面粉,看到陆衍之推门进来,赶紧迎上去,手里攥着个深蓝色的粗棉布包:
“陆先生!可算等到你了!刚才有个穿黑衣服的男人,戴着黑色鸭舌帽,把老爷子往一辆白色面包车上拽,老爷子挣扎的时候,把这个塞给我,说要是有个姓陆的年轻人来问,就给他!”
陆衍之接过布包,布包上绣着个小小的“寿”字,是老人的女儿去年给老人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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