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未说出口的守护(1/2)
路屿的嘴巴张成了“o”型,半天没合上——他一直以为爷爷就是个退休后养养花、看看报的老干部,每天早上会在院子里打太极,晚上会看《新闻联播》。
怎么也想不到爷爷还在中东执行过这么危险的任务;更没想到自己敬佩的“衍之哥”,早就跟爷爷并肩作战过,还知道自己年少时的“小成就”。
他缓了好一会儿,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:“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!那你为什么不戳穿我?
我这次来江州,对外说的是‘酒吧实习’,连清沅姐都不知道我是来执行任务的,我还编了‘学校安排的社会实践’的理由,就怕她起疑心——
上次我跟她提‘网络安全’,她都以为是帮人修电脑防病毒,还让我多教她怎么装杀毒软件。”
“你出发前,你爷爷跟我打过招呼。”陆衍之把照片轻轻放回箱子里,手指捏着箱盖的边缘——动作轻得像怕碰坏里面的回忆,慢慢合上,
“他说你这几年一直在一线,连破三个大案——去年的‘跨境数据盗窃案’、前年的‘卫星信号干扰案’、大前年的‘银行系统入侵案’——后,精神总绷着,睡眠也不好。
上次体检,医生说你有轻微的神经衰弱,入睡困难,还容易醒,让你必须歇阵子。他怕你自己不肯歇,才让你以实习的名义来我这儿——有我盯着,他放心。”
他顿了顿,眼神软了下来,像化了的:“而且我不想让清沅知道这些事。
她胆子小,小时候看警匪片都要躲在沙发后面,等坏人被抓才敢出来;
要是知道我以前天天跟枪林弹雨打交道,肯定会整夜睡不着,出门都要反复叮嘱我‘别跟人起冲突’‘走路多看看周围’——我不想让她活在担心里。
你没发现吗?我酒吧里连刀都用的是圆头的,就是怕她看见担心;酒杯都是无铅玻璃的,她总说怕普通玻璃有杂质,我就全换了。”
就在这时,苏清沅的声音从书房门口传来,带着刚睡醒的软糯,像裹了层,还带着点鼻音:“衍之,小路,你们在聊什么呀?聊这么久?”
她推开半掩的房门,手里端着个印着浅粉色铃兰碎花的白瓷托盘——托盘上的铃兰是手绘的,每朵铃兰的花瓣都不一样,边缘描着一圈细细的24K鎏金,不容易掉色,被阳光照得闪着微光,托盘底下还垫了块米白色的棉麻餐布,防止打滑。
她端托盘的时候手指微微弯曲,因为托盘有点沉,指腹轻轻抵着托盘边缘,指节泛着淡淡的粉。
托盘里放着两碗冒着热气的豆浆,表面浮着一层薄薄的豆皮,薄得像蝉翼,轻轻一碰就会破;
旁边一碟油条炸得金黄酥脆,每根约15厘米长,上面撒的白芝麻颗颗分明,沾着的油星在阳光下像小珍珠,还冒着淡淡的热气——
那热气裹着面粉的甜香,飘进书房里,瞬间冲淡了旧木头的沉静气息。
苏清沅穿了件浅杏色的棉麻家居服,上面有细小的格子纹,不仔细看看不出来;袖口挽到小臂,离肘部约5厘米,露出纤细的手腕,手腕上戴着个银镯子——
是陆衍之送的生日礼物,上面刻着“清”字,镯子内侧还刻着他们的纪念日,只有贴近皮肤才能摸到;头发用一根米白色的发圈松松扎着,发圈上有个小小的珍珠装饰,是陆衍之出差时买的,几缕碎发落在脸颊,随着呼吸轻轻动着,像初春刚抽芽的柳枝。
看到角落里的密码箱,苏清沅眼睛亮了亮,脚步放得更轻了——她走路时脚尖先着地,几乎没声音,像怕踩疼地毯似的:
“这箱子好特别啊!深棕色的木头看着就温温的,比我外婆家那个旧皮箱有味道多了——外婆说那个皮箱是1950年代的,现在皮都裂了,还掉毛。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呀?”
陆衍之下意识地把铜钥匙往裤兜里塞,指尖攥紧了那冰凉的金属——这是爷爷给她的唯一一把钥匙,他不想让清沅追问太多,怕勾起她对危险的联想。
他快步走到苏清沅身边,接过托盘时,故意用手掌裹住她微凉的手背——她体质偏寒,早上手总有点凉,指尖还带着点豆浆碗的热气,轻轻搓了两下,帮她暖手:
“没什么宝贝,就是爷爷给我保存下的旧照片——有我小时候爬树摔下来的,大概7岁,摔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,还哭了,脸上全是泥;
还有他年轻穿军装的,戴着大盖帽,看着特别精神。回头我整理好,拿给你看。快吃早饭吧,油条刚炸好,凉了就不脆了——
你不是最讨厌吃软油条吗?上次你吃了一口软的,还皱着眉头说‘像嚼棉花’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把豆浆碗递给路屿,眼神飞快地扫了他一眼——那是提醒他别多嘴,语气里的温柔比平时更浓,像化了的红糖,甜得能渗进心里。
苏清沅也没多问,她知道陆衍之的性子,想说的自然会说,不想说的,追问也没用。
她把托盘放在书桌上,伸手碰了碰油条,指尖沾了点温热的油星,赶紧在餐布上擦了擦:
“好呀,我还挺想看爷爷年轻时候的照片呢——你总说爷爷厉害,在战场上救过好多人,我想看看厉害的爷爷年轻时长什么样,是不是跟你一样帅。”
她转头揉了揉路屿的头发,动作亲昵得像亲姐姐(她比路屿大5岁,一直把他当弟弟看):
“小路,待会儿摘草莓记得帮我多摘点,要那种红透了的,蒂部有点发白的都不要——我要做草莓酱,上次做的吃完了,你衍之哥还说比超市买的好吃,说里面的草莓粒多,不那么甜腻,涂面包的时候能咬到果肉。”
说完,她又想起什么,笑着补充:“快点吃呀,吃完我们去‘青禾农家乐’,我昨天看大众点评,那儿的草莓刚熟,是红颜品种,果肉特别软,去晚了好位置的都被摘光了,只能摘小的啦!
上次我跟同事去,就去晚了,摘的都是小草莓,做酱都不够甜,最后还得加糖,你衍之哥说太甜了腻得慌。”
等苏清沅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——她走的时候还轻轻带了下书房门,门板与门框碰在一起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在纸上,书房里的气氛才松了些。
路屿凑到陆衍之身边,压低声音——怕隔墙有耳,嘴里还嚼着油条:“衍之哥,你藏得也太深了!连清沅姐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——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?跟我一样搞网络安全,还是……”
金黄的油渣在嘴里爆开,满是油香和面粉的甜,突然就想起小时候爷爷炸油条的场景——爷爷总把刚炸好的油条放在厨房窗台上晾。
怕烫着他,等温度降到不烫嘴(约40c)再递给他,指尖还带着灶台的温度,偶尔会沾点面粉,蹭在他脸上。想到这儿,他眼眶有点发热,赶紧喝了口豆浆,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,暖到了心里,连鼻尖的酸意都压下去了。
“早就不做了。”陆衍之拿起一根油条,咬下去时,酥脆的外皮碎在嘴里,发出“咔嚓”的轻响,
“三年前从中东回来,我就提交了退役申请——那次任务结束,我右肩靠近肩胛骨的位置中了一枪,子弹离心脏只有3厘米,虽然养好了。
但医生说不适合再做高强度任务,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,所以我衣柜里总备着艾草贴,是清沅帮我买的,说老字号的效果好。”
他摸了摸自己的右肩,语气轻了些:
“当时在中东的战地医院,医生是挪威籍的,用的是可吸收缝合线,不用拆线,养伤的时候苏清沅寄了个毛绒兔子玩偶,我一直放在枕头边,后来回来就放在酒吧的吧台后面,有时候客人问,我就说‘朋友送的’。”
“后来我接手了朋友在老街区的小酒吧,自己刷的木漆,选的是环保木漆,没味道,怕清沅闻着不舒服;
选的暖光灯泡,是爱迪生复古款,每个灯泡的钨丝形状都不一样,晚上开着特别温馨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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