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跨国协作与未明的暗流(2/2)
副驾的储物格里放着伪装用的工作证——
陆衍之的工作证上写着“陆明”,职位是“海洋环境监测工程师”,照片上的他没穿作战服,而是穿着浅蓝色的衬衫,笑得很温和,连眼角的细纹都露出来了;
路屿的工作证上写着“路宇”,职位是“数据分析师”,照片里的他还戴着黑框眼镜,看起来更像个刚毕业的学生,镜片上还能看到一点反光。
后备箱里堆着伪装用的海洋监测设备——
表面是“qS-500型”水质采样器、水温检测仪,打开外壳才发现,里面藏着92式手枪(弹匣容量15发)、“cL-03型”催泪弹(有效范围10米),还有几个“cA-100型”微型摄像头——
直径5毫米,能藏在渔网的浮标里,像素1080p,夜视功能,在0.1x的环境下也能拍摄。路屿坐在副驾上,调出东海的实时天气图,蓝色的台风符号在屏幕上闪着,旁边的文字标注着:
“台风‘海燕’,中心气压950百帕,移动速度25公里\/小时,目前风力10级,阵风12级,预计5月15日15时在宁波象山登陆,最大风力12级,阵风14级,伴随200毫米降雨,象山港可能出现1.5米风暴潮。”
“台风‘海燕’明天下午登陆,风力太大了。”
路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,语气有点急,
“我们得今天晚上之前把渔港的监控布好,不然明天风一刮,渔船可能被冲翻,设备肯定会被淹,到时候再想布就来不及了——
象山港的海堤只有5米高,1.5米的风暴潮会漫过堤岸,淹到渔港的1号到3号码头。”
陆衍之发动车子,引擎的声音很轻,几乎听不到——
这是改装过的静音引擎,专门用于隐蔽行动。窗外的街道渐渐热闹起来,行人手里拎着早点——有的拿着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豆浆油条,油条还冒着热气;
有的拿着煎饼果子,里面夹着薄脆和生菜;自行车铃“叮铃叮铃”地响着,还有小朋友背着卡通书包,被妈妈拉着往学校走,书包上的小铃铛随着脚步“哗啦”响。
这平凡的烟火气,让陆衍之想起了苏清沅——
她这个时候,应该正在医院准备早会,手里拿着3台手术的病历本,其中一台是4岁患儿的室间隔缺损修补术,她提前查了3篇最新的论文,夹在病历本里,正跟护士交代手术器械的准备事项。
他掏出手机,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半天,想写“今天可能要忙到很晚,别等我,早点睡”,又怕苏清沅多想——
她总说“你不回消息,我就睡不着”,最后只发了条短讯:“在忙工作,一切安好,勿念。”
发完后,他把手机调成静音,放进上衣内袋里,贴着胸口——好像这样,就能离苏清沅近一点,能感受到她的温度。
车子在高速上跑了三个小时,路屿一边调试设备,一边跟陆衍之搭话。
他手里拿着个微型探测器,屏幕上跳着实时信号波动,绿色的波形代表民用信号,红色代表可疑信号——目前都是绿色,没有异常。
“衍之哥,你说这两个人,会不会跟之前的‘暗网联盟’有关啊?
都是跨国搞事,还都盯着技术机密,连用的加密设备都有点像——‘幽灵’的设备里有乌鸦标记,这次‘鸦’的代号也跟乌鸦有关。”
陆衍之盯着前方的路,远处的东海已经能看到一抹蓝,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,海面上的渔船像小蚂蚁似的慢慢移动,海鸥在低空盘旋,寻找鱼群。
“有可能,但现在不能下定论。”
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,想起了“幽灵”落网时的场景——
当时“幽灵”的通讯设备里有个模糊的黑色乌鸦图案,和这次“鸦”的代号有点像,但没有直接证据,“之前‘幽灵’的设备里有个乌鸦标记,和‘鸦’的代号可能有关联,但我们没找到更多线索。
不管有没有关系,我们先把他们的目的查清,别让他们动东海的光缆——这次是跨国协作,出一点错,都可能影响两国关系,甚至让国家的机密泄露,我们担不起这个责任。”
路屿点了点头,把探测器放在腿上,又打开平板电脑,调出“鸦”和“隼”的步态分析图:
“你看,‘鸦’走路的时候,左脚有点轻微的跛,步幅比右脚短3厘米,可能是之前左腿受过伤;‘隼’的右手总是插在口袋里,不管走路还是站着,右手都不拿出来,可能是习惯,也可能是藏了什么东西——
比如微型匕首或者信号干扰器。我们可以根据这些特征,在监控里重点找——就算他们换了衣服,步态也很难改,这是人的本能反应。”
傍晚时分,他们终于到了宁波的主据点——
是间藏在渔港旁边的两层小楼,外墙刷着米白色的漆,和周边的民居风格一致,门口挂着“宁波海洋环境监测点”的木牌,是老木头做的,边缘有点开裂,上面的字是据点的老技术人员张叔写的——
张叔以前是语文老师,退休后过来帮忙,字是楷书,有点歪但很工整,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褐色油漆。
门口摆着两盆绿萝,叶子绿油油的,是张叔昨天刚种的,花盆是旧搪瓷缸改的,上面印着“为人民服务”的红色字样,显得有人气,不像个临时据点。
推开门,一股淡淡的龙井茶香扑面而来——张叔正在煮茶,紫砂壶放在煤炉上,冒着热气。
一楼摆着四张办公桌,上面放着假的监测报表,报表上写着“5月10日宁波渔港水质报告,ph值7.8(正常范围7.5-8.2),溶解氧6.5g\/L(正常范围5-8g\/L),盐度32‰”,数据都是根据当地环保局的公开数据编的,不会被怀疑;
桌上还放着几个搪瓷杯,上面印着“劳动最光荣”的字样,是1970年代的老物件,张叔的父亲传下来的,杯底有个小缺口,是之前摔的,用了50年还在用;旁边的热水壶里还冒着热气,壶嘴挂着水珠。
两个穿蓝色工作服的技术人员正调试设备——
他们的工作服上印着“宁波海洋监测”的字样,戴着灰色鸭舌帽,手里拿着工具包,工具包上有反光条,晚上能反光,方便在渔港走动。
见陆衍之和路屿进来,他们立刻站起来,敬了个不标准的礼——两人以前是电工,没受过正规训练,敬礼的手有点歪:
“陆指挥官,路专家,我们是提前来布设备的,监控系统已经连好了,一共16个画面,覆盖了渔港的主要进出口和小巷,就等路专家植识别代码了。”
路屿立刻坐到电脑前,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,发出“噼里啪啦”的声音,像在弹钢琴。
屏幕上的监控画面一个个跳出来:码头的木桩(上面有渔民画的鱼图案)、停着的渔船(船身上写着“浙渔059”“浙渔061”)、渔民晒的渔网(挂在绳子上,还滴着水)、巷口的杂货店(门口摆着饮料柜,里面有可乐、雪碧),每个角落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好了,识别代码植完了。”
他按下回车键,屏幕上跳出“代码植入成功”的绿色字样,
“我还在渔港的12艘渔船导航里植了定位程序——这些渔船都是当地渔民常用的,哪艘船动了,我们都能第一时间知道,定位误差不超过10米,就算目标坐船跑,也能追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