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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深海救援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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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挥中心的主屏幕仍牢牢锁定着“利维坦”最后消失的坐标——北纬28°15′,东经126°30′。

这片海域并非普通深海,而是太平洋板块俯冲到菲律宾板块之下形成的“地质裂缝带”,楔在马里亚纳海沟边缘,被地质学家称为地球表面最接近地幔的“深渊之眼”。

冷白色的LEd光从屏幕溢出,映在每个人脸上,将熬红的眼白、眼下堆叠的青黑,甚至嘴角未擦的咖啡渍都照得纤毫毕现。

这里的深海环境堪称“生命禁区”:

平均深度达8200米,每平方米海面下的海水压力相当于在人类指甲盖上叠放3辆满载的重型卡车(约8200吨),即便高强度钛合金在此也会被压缩1.5%的体积;

最深处的斐查兹海渊更是深达

米,若将珠穆朗玛峰(海拔8848.86米)倒插入海,峰顶距离海面仍有2185米,那片黑暗里,阳光连百分之一都无法穿透——

海洋学家曾测算,深海1000米以下便进入“永恒黑夜”,而这里的黑暗已持续了数亿年。

屏幕右下角的声纳信号数值正以每分钟0.5分贝的速度缓慢滑落:

从最初85分贝(堪比地铁进站时的轰鸣,站在5米内会感到耳膜震颤,需双手捂耳才能缓解),逐渐降至与深海背景噪声持平的40分贝。

要知道,正常深海环境噪声仅在35-45分贝之间,类似图书馆内指尖划过书页的细碎声响,遥远得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。

这意味着“利维坦”如同被浓墨吞噬的白纸,连一丝声波残迹都未留下,彻底消融在那片连探照灯都无法照亮的深渊里。

舱内恒温系统将温度精准控制在19c,但没人再觉得冷。

一股燥热从脚底顺着脊椎往上爬,像有细小的火星在血管里蹦跳,烧得太阳穴突突直跳,连呼吸都带着灼热感。

2米长的操作台被12个速溶咖啡罐占得满满当当:

3个还冒着38c的残热,罐口凝结的褐色水珠顺着罐壁往下淌,在台面积成直径1厘米的小水洼,倒映着屏幕上跳动的坐标数字,又被新落下的水珠砸得支离破碎;

7个早已凉透,罐底干结的咖啡渍在蓝色封面的《深海应急指挥手册》上洇出不规则圆斑,最大一块直径达5厘米,恰好覆盖了“紧急撤离预案”第三条细则——

那是陆衍之昨天凌晨三点处理异常信号时,手指发抖打翻的。当时咖啡顺着手册内页往下渗,他用纸巾反复擦拭了十分钟才止住,如今细则内容“当深潜器失联超4小时且声纳无回应;

启动全员弃舱程序,优先携带核心数据硬盘撤离”只剩边角“撤离”二字露在外面,像个模糊的警示符号。

只有墙角服务器的“嗡嗡”声保持着60分贝的恒定节奏——

这是“海眼-7000”声纳系统的散热风扇发出的声响,该系统是我国自主研发的第三代深海声纳设备,2022年投入使用,曾在南海成功探测到1500米深海的古沉船残骸。

此刻,这持续的轰鸣像为这场沉默的对峙敲着永不疲倦的鼓点,每一次振动都让空气里的焦虑更稠一分,吸进肺里都觉得沉重。

“‘海龙’小队状态如何?”

陆衍之的声音打破沉寂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。他刚拧开那只304不锈钢保温杯——

杯身刻着“深海探测队2023”,字体边缘被常年摩挲得有些发亮,是去年南海可燃冰探测任务后,队员们凑钱定制的。

当时机械师阿凯还开玩笑说:

“指挥官总喝凉咖啡,得用个能装热汤的,下次我给你带妈妈做的牛肉酱。”——

将4c的凉白开倒进嘴里。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,在胸腔里打了个转,激得他打了个轻颤,才勉强压下心底翻涌的焦躁。

他的右手食指仍停在控制台的红色“救援授权”按钮上:

这颗按钮表面有0.3毫米的磨损纹路,是过去12次应急演练中,他反复按压留下的痕迹;此刻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的区域,比平时扩大了1厘米,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隐约可见,像蜿蜒的小溪。

刚才“利维坦”信号消失的瞬间,他甚至在脑海里过了一遍“全员撤离时的物资清点清单”:

卫星电话要检查电量(至少保留50%,确保能联系到岸上指挥中心),加密硬盘得装在防水抗压的钛合金盒里(型号tc4,能抵御2000米深海压力);

应急氧气罐的压力表要在绿色区域(压力值15-20pa,可支持单人呼吸4小时),还有观测员小林总忘带的晕车药——

上次出海她因晕船吐了一路,这次他特意放在了上衣内侧口袋,用橡皮筋缠了两圈防止掉落。

通讯官小张立刻从灰色办公椅上弹起来,椅子腿在防静电地板上划出刺耳的“吱呀”声,像指甲刮过生锈的铁皮。

他手里攥着刚打印出的A4纸状态报告,纸张边缘被指腹捏出3道明显的褶皱,靠近标题的位置甚至被汗水浸得软塌塌的——

刚才他盯着打印机出纸口时,指节几乎要嵌进纸里,连打印机“咔嗒咔嗒”的出纸声都觉得刺耳,仿佛每一声都在倒计时。

“报告指挥官!‘海龙-3’运载器(长8.5米、宽3.2米,最大下潜深度6000米,采用ti-6Al-4V钛合金耐压壳体,抗压强度达1100pa;

是普通钢材的3倍)的主推进系统、主动声纳、导航系统均处于瘫痪状态,仅备用生命维持系统和机械操控系统正常运行。”

小张咽了口唾沫,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指尖划过报告上的参数,语速不自觉地加快,

“2023年南海可燃冰探测时,它曾下潜5800米采集样本,当时还带上来几只发光的磷虾——阿凯说那是他见过‘最漂亮的深海小灯笼’,现在却……”

他顿了顿,深吸一口气继续汇报:

“生命维持系统参数稳定:氧气浓度19.2%(标准值19%-21%,相当于海拔1000米处的氧气含量,人体呼吸时会有轻微‘轻飘感’,但无健康风险),舱内温度21.5c,比指挥中心还高2.5c,二氧化碳浓度0.3%(安全阈值≤0.5%,低于常规潜艇的0.8%),均在安全范围内。”

“队员情况呢?”

陆衍之追问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保温杯壁,杯身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,稍微稳住了些心神。他想起出发前,龙王曾拍着胸脯说“保证把小队安全带回来”,现在却连通讯都时断时续。

“机械师阿凯左手臂有直径2厘米的电击灼痕,表皮泛红区域周围有3毫米的红肿带,他已经用碘伏消毒——

医疗组通过卫星传输了伤口处理方案,建议每2小时涂抹一次烫伤膏,避免感染。”

小张翻到报告第二页,指尖在纸页上顿了顿,语气放轻了些,

“通讯里阿凯还说‘这点伤不影响拆机械臂’,刚才甚至哼着《水手》检查备用操控线路,声音听着挺精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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