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成长的代价——褪去浮躁，沉淀初心（2/2）

“怎么？还没被打服？都这副模样了，还对Saber念念不忘呢？”

柯缕还以为苏菲又会像之前那样被Saber的名字点燃怒火。

然而，出乎她的意料，苏菲的反应异常平静。

她没有激动，没有愤怒，甚至连一丝不甘的波澜都没有，她只是微微抬起头，迎上柯缕的目光，嘴角甚至勾起自嘲的弧度。

“服？”

苏菲的声音很轻，却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，

“你很厉害，你的棋子也很厉害，但这就想让我服……也得问问整个莱茵联邦答不答应，他们可都……看着我……”

她的眼神原本是黯淡的，可现在却已经亮了起来，带着一种先前从未有过的坦然。

在维度领域崩塌被万敌硬生生打破的巨大冲击下，柯缕先前在领域内的话深深刺入了苏菲的心底。

她曾经死死抓住Saber这个目标，将其视为证明自己、超越家族期望、甚至填补内心某种空洞的唯一稻草，这份执念让她变得盲目而偏激。

然而，被柯缕这个她曾经小看的对手打败，被万敌那绝对的力量彻底粉碎了她引以为傲的一切之后。

苏菲终于看清了自己——她并非无所不能的天才，她也会失败，也会被彻底击垮。

承认这一点，她突然就释怀了，放下了那份沉重的骄傲，对她而言是前所未有轻松。

现在的她，只是想作为一个纯粹的剑士，去挑战那座她认可的高峰，在战斗中寻找自己的极限，确认自己存在的价值。

胜负，已经不再是最重要的目标。

“……我只是想站在Saber面前，用我手中的剑，去触碰她的高度。”

苏菲的眼神清澈而坚定，带着一种浴火重生般的平静，

“我想知道，倾尽我所有，能在她面前走多远。”

同样是把Saber作为目标，可以前的苏菲是疯狂的，把这视为一种恶性竞争。

而见识到万敌那无法匹敌的强大之后，她释怀了。

打败Saber，是她对自己的认可，也是她选择的道路。

苏菲的话语没有激昂的宣告，没有必胜的决心，只有一种历经磨难后沉淀下来的平静与执着。

这份执着，不再是为了击败谁，而是为了超越曾经的自己。

柯缕静静地听着，脸上的戏谑早已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认真和欣赏。

她看着苏菲那双褪去了偏执的眼睛，总感觉……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大小姐，比之前那个盛气凌人的她，要耀眼得多。

“呵，”

柯缕轻笑一声，

“看来这顿打……没白挨。”

她伸出手，将整包医疗物资扔向苏菲，苏菲下意识地接住，有些愕然地看着她。

“想见Saber，那就自己站起来，跟上，没人会背你，也没人会等你。”

海瑟音站在柯缕身后，看着自家小陛下那看似随意实则隐含关怀的背影，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。

凯撒也是这样，明明想关心人，却总是傲娇着不愿意直说。

“对了，有一点你说错了。”

忽然，柯缕转过头看向撑着地面，摇摇晃晃站起来的苏菲，语气比之前更加严肃：

“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，但万敌不是棋子，而是伙伴。”

……

浮影海庭外。

金发少女手中的石中剑此刻已经不见踪迹，但奇怪的是，她左腰的裙摆莫名其妙地比右腰低了几厘米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挂在上面。

“Saber，我在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