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规则铭文与血色合作（2/2）

张元感到后背发凉，他知道杨间说的是报纸鬼。“报纸鬼？那个据说已经被限制或消失的鬼？”他故作回忆状，“档案里记载它的杀人规律很单一，和规则扰动似乎关系不大。”

“档案记录的不一定是全部。”杨间向前走了一步，压迫感更强了，“尤其是当某些东西……学会了新的把戏之后。”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张元，“我打算去那个报刊亭看看。你对数据敏感，或许能帮上忙。”

来了！杨间果然上钩了，并且直接找上了他！这既是机会，也是巨大的危机。

张元露出恰到好处的犹豫和一丝畏惧：“杨队，我只是个文职分析师，那种现场……”

“只是远程数据分析支持。”杨间打断他，“我需要一个人在我勘察现场时，实时监控区域规则波动，捕捉任何异常。总部里，你对这类‘细微扰动’的分析，目前看来是最擅长的。”他特意加重了“细微扰动”几个字。

张元知道，这既是命令，也是试探。他无法拒绝。“……我明白了。什么时候出发？”

“明天凌晨，阴气最盛的时候。”杨间说完，转身离开，留下张元一人在办公室，心跳如鼓。

计划成功了，但他没有丝毫喜悦。他将要和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男人之一合作，去面对一个可能隐藏着巨大秘密的恐怖厉鬼。而杨间显然并未完全相信他，这次合作，更像是一次放在明面上的考验。

张元走到窗边，夜色中的大京市灯火辉煌，却照不亮他心中的阴霾。他拿出那张暗黄色的鬼橱纸张，冰冷的触感让他稍微冷静。

“规则铭文……”他喃喃自语。这次行动，他必须得到报纸背面的信息，这关乎他能否找到对抗遗忘的方法。但同时，他必须在杨间的眼皮底下做到这一点，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

他需要一个新的计划，一个能在绝境中火中取栗的计划。或许，可以再次利用“织梦者之梭”对记忆和意识的微弱影响？或者，冒险在关键时刻进行一次极小幅度的、针对报纸鬼本身规则的干扰？

风险极高，每一步都可能万劫不复。但此刻，他已无路可退。

第二天凌晨，张元坐在总部的远程监控室内，面前是连接着杨间随身摄像和传感器传来的实时数据流。屏幕上，杨间的身影正悄然接近那座位于城市边缘的、破败不堪的老旧报刊亭。

狩猎，即将开始。而张元知道，这场狩猎的目标，或许不止一个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数据上，准备迎接这场生死攸关的合作。他的指尖，因紧张和期待而微微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