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尘埃落定（2/2）

他做的第一件事，就是按照地址，前往邻省山区寻找“彼岸花”安宁中心。

那是一个隐藏在深山老林中的、环境清幽但设施陈旧的疗养院。当林凡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，走进一间洒满阳光的病房，看到窗边轮椅上那个穿着病号服、头发花白、面容安详却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的妇人时，他的脚步瞬间僵住，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。

那是他的母亲，林月。虽然岁月和病痛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，但那眉眼轮廓，与他珍藏的照片一模一样。

“妈……”林凡哽咽着，轻轻跪在轮椅前，颤抖着握住母亲布满针孔、冰凉的手。

林月缓缓转过头，茫然地看着他，眼神里没有一丝熟悉的光彩，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。长期的药物控制和精神创伤，让她失去了大部分记忆和认知能力。

护士低声告诉林凡，林月在这里被照顾得很好，但她的心智停留在了很久以前，时好时坏，大多数时候很安静。

林凡没有失望，反而感到一种巨大的庆幸和心酸。母亲还活着，这就够了。剩下的，由他来弥补。

他在疗养院附近租了个小房子，每天都去陪母亲，给她梳头，喂她吃饭，跟她说话，尽管她可能听不懂。他相信，总有一天，母亲会感受到他的存在。

……

故事似乎尘埃落定。恶首虽未伏法，但势力已土崩瓦解；英雄付出代价，但寻回了至亲；无辜者得到保全，开启了新生。

然而，就在林凡以为生活将归于平静时，一封没有署名的信，悄无声息地塞进了他的门缝。

信纸上，只有一个用打印机打出的、模糊的幽灵图案，

“苏慕辰未死，‘普罗米修斯’仍在活动。‘凤凰计划’的核心数据，远比你想象的更危险。小心‘清理者’。”

信的末尾，附着一个加密的电子邮箱地址。

林凡看着这封信，瞳孔微微收缩。平静的海面下，暗流从未停止涌动。他的战斗，或许才刚刚开始。

他收起信，望向窗外连绵的青山和远处疗养院模糊的轮廓，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。

无论前方还有什么，为了母亲，为了那些无辜的受害者，他都将战斗到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