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领悟剑势（2/2）

轮回剑典是六道传给他的剑法，分为剑势、剑意、剑域三重境。外门时他只能依着剑谱练些基础剑招，虽然每天坚持练习好几个时辰，但连剑势的门槛都没摸到。进入内门后，他每次练剑时，都能感觉到丹田内的轮回之气顺着手臂涌入剑身，让剑招多了一丝“循环往复”的韵味。

这日清晨，云飞刚换完贡献值，路过内门的演武场，见几个弟子正在练剑。他驻足看了片刻，忽然想起轮回剑典中剑势篇的注解:“势者，借天地之力，融自身之气，剑出如潮，连绵不绝。”

他心念一动，走到演武场的角落，拔出铁剑。没有刻意模仿任何招式，只是按照轮回功的法门，引导丹田内的轮回之气涌入剑身。第一剑挥出，只带起一阵微风。第二剑，剑尖掠过地面，卷起几片落叶。第三剑时，他忽然将体内的轮回之气按金木水火土的顺序，依次注入剑法之中。忽然剑势陡变，原本零散的气流忽然汇聚成一道灰蒙蒙的气旋，随着剑招流转，竟在身前形成了一道若有若无的“剑影”。

“这是……剑势?”云飞心中一震。他能感觉到，周遭的灵气似乎被剑招引动，顺着气旋涌入剑身，让每一剑都比前一剑更重、更快。这种“借势的感觉，正是轮回剑典中描述的“剑势”境界！

就在剑势初成的瞬间，丹田内的轮回之气忽然剧烈波动起来。之前积攒的灵气如同找到了出口，猛地冲击着五层与六层之间的壁垒，“咔嚓”一声轻响，壁垒碎裂，更多的灵气涌入丹田，被轮回功迅速转化为轮回之气。

炼气六层，成了！

云飞收剑而立，掌心微微出汗。突破的喜悦还未散去，演武场入口处忽然传来一声冷哼:“外门来的杂碎，也配在内门演武场练剑?”

云飞抬头，只见一个身着内门弟子服饰的青年站在不远处，面色傲然。青年腰间的玉牌上刻着“赵刚”字样，而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弟子，正用不善的目光打量着云飞。

“你就是云飞?”青年挑眉，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，“我是赵刚，赵华的表哥。你在外门欺了我表弟，这笔账，该算了。”

云飞握紧了手中的铁剑，眸色渐沉。他知道，该来的，终究还是来了。但此刻他已突破练气六层，又初入剑势境，纵然赵刚是筑基初期，他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。

“内门禁止私斗。”云飞缓缓开口，声音平静，“赵师兄若有不满，可按宗门规矩，去戒律堂申请切磋。”

赵刚嗤笑一声:“规矩?在我眼里，你这种外门爬上来的东西，还不配谈规矩。”他向前踏出一步，筑基初期的威压扑面而来，“不过你说得对，在内门动手，确实麻烦。三日后，落霞岭外围的凝血草田，我在那等你。你若不敢来，以后就别在天落宗抬头做人。”

说完，赵刚带着两个跟班转身离去，留下云飞站在演武场中，指尖的铁剑微微震颤。落霞岭是内门弟子的任务区，虽属宗门管辖，却地处边界，正是解决私怨的好地方。

云飞深吸一口气，转身走向自己的住处。他知道，接下来的三天，他不仅要巩固炼气六层的修为，更要将刚领悟的剑势打磨得更纯熟。与赵刚的这一战，不仅是为了自保，更是他在内门立足的第一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