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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0章 震慑与铁血 三面围杀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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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0震慑与铁血三面围杀

城外那片由数千颗清军人头构筑的“京观”和图赖那狰狞怒视的首级,其带来的冲击力远超一场惨胜本身。

对于城头目睹这一切的清军士兵而言,这画面如同地狱在人间显现。他们握刀的手在抖,攥弓的指节发白。一直以来支撑他们的“战无不胜”信念,在那密密麻麻、腐烂发臭的头颅森林面前,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。

原来刀砍在脖子上,满洲勇士的头颅也会滚落;原来火炮炸开,巴牙喇的身躯也会四分五裂;原来被他们视为泥塑木雕、一触即溃的南明军队里,也有如此冷酷、如此擅长制造死亡的对手。恐惧像冰冷的潮水,顺着城墙砖石的缝隙蔓延,渗透进每一个守军的心底。

他们不再敢轻易探出头颅,看向城外的目光充满了惊疑和畏缩,往日攻城略地时的骄狂气焰,被这片血淋淋的死亡图腾彻底压灭。

而对于城外靖朔军大营,这景象带来的则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震撼。

普通的士卒们看着那片“京观”,最初的惊骇过后,胸膛里翻涌起的是混杂着复仇快意和昂然自信的热流。“看!鞑子也不是三头六臂!砍了脑袋一样死!”

“图赖?就是那个在浙江杀了咱们不少兄弟的鞑子大将?哈哈,脑袋不也挂在那儿了?”“跟着侯爷,就是这么打仗!痛快!”

窃窃私语在营地中流传,士气以一种可见的速度飙升。原本对清军铁骑的些许畏惧,被这实实在在的战果和侯爷的铁血手段驱散。一种“我们真能打赢”、“跟着侯爷就能赢”的信念,深深扎根。侯爷不仅带他们打胜仗,更用这种最原始、最残酷的方式,宣告着敌人的下场,也铸就着己方百折不挠的军魂。

这种震撼,对于新近汇入的李过、高一功等忠贞营将士,尤为强烈,甚至带着一丝凛然的寒意。

他们经历过尸山血海,见识过惨烈搏杀,但如此系统、如此刻意地展示战果,用敌人的头颅筑成京观以震慑敌胆,这种手段的酷烈和其中蕴含的冰冷意志,仍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期。

李过望着图赖的首级,再看向远处中军大旗下那个沉静的年轻身影,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喉咙有些发干。他想起沙县河谷血战,若非张应祥水师及时赶到,后果不堪设想。赵侯爷不仅救他们于危难,更能用出此等霹雳手段……

高一功沉默的时间更长。他仔细审视着那片京观,估算着数量,分析着此举对城内守军心理的打击力度,更在揣摩赵高翔此举背后的深意。这不仅仅是炫耀武功,更是一种宣言,一种确立自身权威和战争规则的方式。“这位侯爷……”高一功低声对李过道,“不仅善战,更懂诛心。对自己人,他舍得给粮草军械,安置家眷;对敌人……”他目光扫过那片头颅森林,没再说下去,但意思不言而喻。跟随这样的首领,既让人感到踏实有力,也让人必须时刻警醒,绝不能站到他的对立面。

至于王秀楚、马士英等文臣,以及刘光标、吴志奎等较早追随的将领,心中感受更为复杂。他们见证了赵高翔从微末崛起,一步步走到今天。此举的血腥残酷令他们有些不适,但无人敢出言质疑。因为他们更清楚,在这乱世,对敌人的仁慈往往意味着对自己人的残忍。

赵高翔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所有人——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;抗清之路,唯有以血还血,以牙还牙!同时,他也用这片京观,无声地宣示:他赵高翔,才是这片土地和这支军队唯一的主宰,拥有生杀予夺、决定战争形式的绝对权力。

一种混合着敬畏、佩服、甚至一丝隐隐恐惧的情绪,在军营中弥漫。官兵们望向中军大帐的眼神,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服和尊崇。

他们知道,自己跟随的这位侯爷,不仅能用计谋、善团结,更能下狠手、敢承担。他不再是那个需要小心翼翼周旋各方的流亡将领,而是一位用敌人头颅和己方铁律,真正树立起无上权威的统帅。

赵高翔站在营中高处,他能感受到身后投来的无数道目光。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延平城头隐约晃动的人影,看着那片由他下令筑起的京观。他知道,攻心之战,已经开始了。他要打掉的,不仅是博洛的城池,更是清军不可战胜的神话,以及……未来可能出现在自己阵营内部的任何犹疑和动摇。

城外京观的尸臭尚未散尽,赵高翔没有给延平城内的博洛任何喘息或犹豫的时间。军令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迅速传达至各营。

围三阙一,攻心为上,火力开路,伏兵待机。

赵高翔亲率李猛部精锐及中军主力,压向西门。张应祥、吴易的水军战船在闽江及支流上调整炮位,矛头直指水门及临江城墙。王柱、沈自駉的东路军从陆路进逼东门,另一部分水师协同封锁东面水域。年轻的夏完淳领本部兵马及部分邵武调来的生力军,列阵北门。李过、高一功的忠贞营骑兵则偃旗息鼓,悄然运动至南门外二十里处的丘陵谷地埋伏,如同一把藏在鞘中的利刃,只等猎物出逃。

攻城,在午时三刻正式发动。没有冗长的阵前喊话,没有武将单挑的戏码。赵高翔的中军处,令旗重重挥下。

最先响起的不是炮声,而是弓弦。数以千计的箭矢,并非寻常的雕翎箭,而是绑着浸油布条的“信箭”或“火鸦”,带着尖啸射向延平城头及城内!箭雨泼洒,一部分钉在垛口、屋檐,布条上赫然是劝降的文书,痛陈清军暴行,宣扬华夷之辨,申明“只诛首恶,胁从不问”,更有对城内汉军、汉官极具诱惑和分化作用的模糊承诺——“若心向汉室,自有出路”、“开城迎王师,功莫大焉”。另一部分火箭则落在城内民居、草料堆附近,虽未引发大火,却制造了恐慌和混乱。

城头的清军连忙扑打、拔除这些箭矢文书,但上面的字句已经如同毒虫,钻入了一些人的心里。尤其是那些被迫剃发、本就不甘的汉军绿营兵和少数汉官,眼神闪烁,彼此交换着难以言说的目光。他们知道城外是谁的军队,知道福州已陷,知道图赖的下场。赵高翔不在乎他们是否真的立刻反水,他要的,就是这颗怀疑和恐惧的种子,在绝境中生根发芽。

箭雨方歇,真正的雷霆之怒降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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