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快斗（1/2）

夜...

疲惫如同沉重的潮水，将意识拖入深沉的睡眠。

这片意识的避风港并未带来安宁，反而化作，审判的舞台。

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无垠的虚空之中，脚下是流转的星云，头顶是寂静的黑暗。

两个身影，由柔和却清晰的光凝聚而成，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
一边，是东马快斗。

没有恶意的嘲弄...

身着当年DASH的队服，脸上是最熟悉，带着点阳光和关切的笑容，眼神清澈如初。

另一边，是17号。

他穿着离开时的便装，不再有那些恐怖的蚀痕，表情平静，甚至带着一丝释然。

静静地站着。

快斗率先开口。

“这些年，一定很辛苦吧...”

声音一如往昔，带着友人间的直率：

“麦克斯，现在的你，是不是…把自己包裹得太紧了啊？”

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，直达心灵深处，“我所认识的你，总是很理性，但心里装着对生命最热烈的珍视。

而现在…我感觉到一种，快被冻住的悲伤啊。”

麦克斯沉默着，无法回答。

这时，17号也看了过来，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洞悉一切的平静：

“观察员先生。

你告诉过我，过度的怒火，会点燃理智。

那么…过度的理性，是否也会冰封心灵呢？”

他向前一步，目光沉静如水：

“你尊重我的选择，我感激这份，尊重。

在你做出判断，您的心，真的没有丝毫的动摇和痛苦吗？

还是说，你已经习惯，用‘最优解’和‘观察员’的身份，来隔绝所有，会让自己感到‘不效率’的情感呢？”

两位身影...

一位，代表着他与地球最深刻的联结与温暖；一位，代表着他此刻所面临的残酷与牺牲。

诘问，如同镜子，从过去与现在，同时照向内心。

如今的我，是否…

过于冷血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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