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毕业日的惊雷（2/2）

“银珠啊，别傻站着！快给金珠倒杯水来！没看见她刚回来很累吗？”（朴贞子）欧妈对着（银珠）我时立刻又换上了严厉的嘴脸。

（银珠）我默默地倒了杯水递给金珠。金珠接过去喝了一口，立刻皱起眉头：“怎么是凉水？我要喝温水。”

“对不起，欧尼，我这就去换。”（银珠）我接过杯子，心里暗骂一句“事多”，但还是去换了温水。

这时，门又开了，一个戴着眼镜、神情疲惫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。是阿爸郑汉采下班回家了。

“阿爸，您回来了。”（银珠）我礼貌地打招呼。

（郑汉采）阿爸点点头，看起来心事重重。他把公文包放在一旁，松了松领带。

金珠跑过去挽住阿爸的手臂，撒娇道：“阿爸，你看我新买的裙子好看吗？”

（郑汉采）阿爸勉强笑了笑：“好看，wuli金珠穿什么都好看。”

（朴贞子）欧妈走过来，语气带着几分炫耀：“我们金珠可是考了全班第二十呢，将来出息大着呢！不像有些人......”她瞥了（银珠）我一眼，下意识地又摸了摸小腹，“整天就知道做白日梦，还想读高中呢！”

（郑汉采）阿爸的表情微微一动，看向（银珠）我：“银珠想读高中？”

（银珠）我还没回答，（朴贞子）欧妈就抢着说：“想得美！我已经给她安排好去读护校了，早点工作帮衬家里。金珠读大学要花不少钱，明元以后也要读书娶媳妇，哪来的闲钱给她读高中？”

（郑汉采）阿爸嘴唇动了动，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，什么也没说。

（银珠）我看在眼里，记在心上。在原身银珠的记忆里，阿爸虽然懦弱，但似乎对欧妈的决定并不完全认同。这或许是一个可以争取的盟友。

晚饭时分，家庭地位分明地体现在座位和食物分配上。金珠和明元面前摆着牛肉和新鲜蔬菜，（银珠）我和阿爸面前主要是泡菜和豆芽。（朴贞子）欧妈不断地给金珠和明元夹菜，完全无视银珠。

“欧妈，银珠也想读高中呢。”金珠突然开口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，“听说她成绩还不错。”

（朴贞子）欧妈哼了一声，不自觉地揉了揉小腹：“成绩好有什么用？女孩子最终还是要嫁人的。你看隔壁家的美妍，读了那么多书，现在不还是在家带孩子？我们金珠就不同了，将来是要当作家的！”

（银珠）我安静地吃饭，不动声色。我知道此刻争辩没有意义，需要选择合适的时机和方式。

晚饭后，（银珠）我负责洗碗收拾厨房。金珠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，明元回自己房间玩去了，（朴贞子）欧妈在缝补衣服，（郑汉采）阿爸则拿着报纸坐在角落，心思显然不在新闻上。

（银珠）我一边洗碗，一边思考对策。我回忆着原着剧情和自己在小说中写过的类似桥段。首先需要争取阿爸的支持，然后需要经济独立的机会。我记得80年代末韩国股市有一波大牛市，或许可以借此赚取第一桶金。

收拾完厨房，（银珠）我借口复习功课回到了和金珠欧尼的房间，属于自己狭小的一片空间。说是房间，其实就是和金珠欧尼一个房间，我的这片空间只放下一张床。一个房间，剩余四分之三的地盘都是金珠欧尼的。但与乡下哈莫尼家的简陋相比，这已经算不错了。

（银珠）我从书包里拿出藏好的毕业证书和成绩单，小心地抚平褶皱。我又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铁盒，打开后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照片和一个小银锁片。照片上是原身银珠和她哈莫尼的合影，那时候原身银珠的哈莫尼还健在，笑容慈祥。银锁片是哈莫尼给原身银珠的礼物，说是能保平安。

“哈莫尼，我会争气的，”原身银珠在心底里轻声说，仿佛在与那个早已逝去的老人对话，“我不会让您失望。”

我仔细盘算着自己的优势：一是对未来的先知，知道经济大势和某些重大事件；二是作为成年人的心智和网文作家的谋篇布局能力；三是原身银珠的好成绩和学习能力。

劣势也很明显：欧妈因生产创伤而对她的厌恶，经济上的不独立，以及这个时代对女性的种种限制。

（银珠）我拿出纸笔，开始制定计划。短期目标是争取读高中的机会，中长期目标是考上医科大学，最终成为医生，彻底改变命运。我需要经济独立，需要盟友，需要在家庭中争取更多话语权。

夜深了，屋外渐渐安静下来。（银珠）我听到金珠和明元陆续回房睡觉的声音，（朴贞子）欧妈也洗漱完毕。只有阿爸似乎还在客厅，偶尔传来叹息声和报纸翻动的声音。

（银珠）我悄悄走出房间，看到（郑汉采）阿爸独自坐在客厅，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几个烟头。他看起来疲惫而忧郁。

（银珠）我泡了一杯茶，用的是我记忆中中国式的泡法，虽然工具不全，但我尽力了。我端着茶走到阿爸面前。

“阿爸，喝点茶吧，能安神。”我轻声说。

（郑汉采）阿爸惊讶地抬起头，似乎没想到（银珠）我还没睡。他接过茶杯，闻到一股不同于往常的茶香。

“银珠啊，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？”他的声音带着疲惫。

“马上就睡，”（银珠）我在父亲身边坐下，小心地选择着措辞，“阿爸，我......我今天梦到哈莫尼了。”

（郑汉采）阿爸的身体微微一顿，眼神变得复杂。原身银珠的哈莫尼是他的欧妈，老人家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原身银珠了。

“哈莫尼在梦里说，希望我能像阿爸一样，读很多书，变得有学问，有出息。”（银珠）哟继续说着，观察阿爸的反应，“她说不想我在老家为她担心。”

（郑汉采）阿爸的手指微微颤抖，烟灰掉落在裤子上也浑然不觉。他沉默了很久，终于开口，声音沙哑：“你......真想读书？”

（穿越者银珠）我坚定地点头：“嗯！我想读高中，考大学！我会自己打工赚学费，不会给家里添负担。哈莫尼她......一定会高兴的。”

又一阵沉默后，（郑汉采）阿爸深深吸了口气，重重地叹了口气：“......读高中......很辛苦。钱的事......再说吧。先......先去睡。”

没有明确的承诺，但（银珠）我看到了阿爸眼中闪过的动摇和愧疚。这就够了，这是一个开始。

回到房间，（银珠）我躺在床上，望着天花板。今天的经历如同梦境，却又无比真实。我想起了自己未完成的稿子，等待更新的读者，那个我再也会不去的世界。

但在这里，我有了一场新的人生，一个可以改写曲折结局的机会。

“郑银珠，不，上官银珠，”哟对自己说，“这是我的第二人生，好好把握。”

窗外的月光洒进小屋，照在那个小铁盒上。银锁片微微反光，仿佛原身银珠哈莫尼在天之灵的保佑。

明天，将是新的一天，战斗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