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母女的猜忌与暗室的密谋(2/2)
金珠果然开始了她的“监视”。她会在银珠回家时,假装不经意地在门口徘徊,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银珠的背包和衣着;会在银珠伏案学习时,突然推门进来借东西,目光却快速扫过书桌;甚至会在银珠和阿爸偶尔低声交谈时,竖起耳朵偷听。
但银珠的谨慎让金珠一无所获。银珠的背包里永远只有课本和笔记,书桌上除了学习用品别无他物,和父亲的交谈也仅限于“阿爸,我去图书馆了”、“阿爸,我回来了”这类日常对话。
金珠的挫败感日益加剧。一天晚饭后,银珠在厨房洗碗,金珠又晃了进来,倚在门框上,用一种故作随意的口吻试探:
“银珠啊,你最近打工好像很忙啊?都在做什么呀?赚了不少钱吧?”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银珠的表情。
银珠头也没抬,继续熟练地洗着碗,语气平淡:“就是些餐馆洗碗、发传单的零工,能赚多少?刚够吃饭和买学习用品罢了。”(这是事实,她并未透露股票的存在。)
“是吗?”金珠拖长了语调,明显不信,“你前面不是说有个阿嘎西找你做家教吗?你没做了吗?你成绩不是挺好的嘛?”她试图引导。
银珠心中冷笑,面上却露出些许无奈:“家教哪是那么好做的?人家都要有经验的大学生。我一个初中生,谁愿意请?”(这也是部分事实,她刻意淡化了自己找到家教的机会。)
金珠碰了个软钉子,不甘心地换了个角度:“那……阿爸给你的那支钢笔,挺贵的吧?看来阿爸这次稿费不少啊?”她试图挑拨离间,暗示银珠占了便宜。
银珠这才抬起头,看了金珠一眼,眼神清澈无辜:“欧尼,阿爸的心意,重在鼓励。具体多少钱,我怎么会知道?阿爸不是说稿费不多,都用来买纸笔和支持写作了吗?”她巧妙地将问题推回给阿爸和“写作”这个正当理由,堵住了金珠的嘴。
(原身银珠在对话中感到紧张,但穿越者的冷静应对让她逐渐安心:)“就是这样,不卑不亢,不泄露任何真实信息。”
金珠见撬不开银珠的嘴,反而被她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,顿时有些气急败坏,语气也变得尖酸:“哼!装得倒挺像!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地里搞什么鬼!等着瞧!”说完,气呼呼地转身走了。
银珠看着她的背影,眼神微冷。(穿越者意识:)“黔驴技穷,开始言语威胁了。下一个阶段,可能就是更直接的行动,比如搜查房间。”
这一幕,被出来喝水的明元看在眼里。他看着金珠怒那怒气冲冲地离开,又看看厨房里继续平静洗碗的银珠怒那,小眉头皱了起来。他走到银珠身边,小声说:“银珠怒那,金珠怒那好像又生气了。”
银珠擦干手,摸了摸明元的头,轻声说:“明元,有时候,别人生气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,而是因为他们自己心里不痛快。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。”她再次给明元灌输冷静和理性的处事态度,与金珠的易怒形成鲜明对比。
明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但他觉得银珠怒那说得对。金珠怒那总是很容易生气,而银珠怒那就算被欺负了,也好像没那么激动。
朴贞子那边也没有闲着。她加强了对家庭财政的控制,虽然郑汉采的工资卡依旧在她手里,但她开始更仔细地盘问郑汉采每一笔额外的开销,试图找到他藏匿稿费的证据。同时,她以“收拾房间”为名,几次进入银珠和郑汉采可能存放东西的区域翻找,但银珠早有准备,她什么有价值的把柄都没找到。
更让朴贞子恼火的是,郑汉采似乎铁了心。他下班后待在书房(其实就是客厅角落一张书桌)的时间明显增多,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写写画画。面对朴贞子的冷嘲热讽,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闷不吭声,而是会平静地反驳一句“这是我自己的事”或者“这也是正事”,然后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他的沉默不再是懦弱,而变成了一种坚定的拒绝交流的姿态。
这种“软硬不吃”的态度让朴贞子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,怒火积压得越来越盛。
家庭的气氛变得极其古怪。表面维持着平静,底下却暗潮汹涌。郑汉采和银珠形成了一个无形的、心照不宣的同盟,专注于各自的目标(写作、学业),尽量忽略外界的干扰。而朴贞子和金珠则像两个焦躁的猎手,围着猎物打转,却迟迟找不到下口的机会,对抗与日俱增。
一天夜里,银珠被轻微的响动惊醒。她屏住呼吸,仔细倾听,似乎是有人在外间客厅轻微翻动东西的声音。她悄悄起身,透过门缝向外望去——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,她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阿爸常坐的书桌抽屉里摸索着。
是金珠!她果然按捺不住,开始夜间搜查了!
(原身银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:)“她在找什么?阿爸的稿费单?还是我的东西?”穿越者意识冷静判断:“意料之中。幸好重要东西都不在那里。让她搜,搜不到只会更焦躁。”
银珠没有声张,只是静静地看着。金珠摸索了一阵,似乎一无所获,悻悻地停手,又悄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银珠重新躺下,眼神在黑暗中格外明亮。(穿越者:)“敌人的急躁是我们的机会。她们越是这样,暴露的破绽越多,也会让阿爸更看清她们的嘴脸。下一步,需要给阿爸提个醒,同时,或许可以给金珠制造一点小小的‘惊喜’……”
本章悬念:金珠夜间搜查一无所获,她会否采取更极端的手段?朴贞子查账和搜查未果,下一步会如何刁难银珠和郑汉采?银珠打算如何提醒父亲,又会给金珠制造怎样的“惊喜”?明元观察到这些暗流,会做出怎样的反应?这个家庭看似平静的表面,何时会被彻底打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