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总裁的怀疑，双线调查（1/2）
苏氏集团顶层，总裁办公室。
夜色深沉，万籁俱寂。
整座江海市的璀璨灯海，被巨大的落地窗尽收眼底，如同一幅铺陈在天地间的无声画卷。
但这片繁华，却驱不散办公室里那份浓得化不开的沉静与迷雾。
苏晚晴没有回家。
她穿着那身冰蓝色的晚礼服，独自一人，像一尊精致的雕塑，静静地伫立在窗前。
室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，光线勾勒出她孤傲而完美的侧影。
她的指尖，正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胸前那颗名为“天使之泪”的传奇粉钻。
钻石冰冷的触感，正通过皮肤，一下又一下地传递到她的神经末梢，不断提醒着她今晚所发生的一切，是何等的匪夷所思。
她的脑海中，有几个画面正在不受控制地反复回荡、交织、碰撞。
是拍卖会上，林阳举起号牌，用一种近乎藐视的平淡语气，喊出“十二亿”时的场景。
是停车场里，赵天宇歇斯底里，像一个小丑般对林阳进行羞辱，却被拍卖行总监用一句“十二亿，分文不差，已经全额到账”当场击溃的狼狈模样。
还有那句轻描淡写，却如重锤般敲在她心上的——
“送到揽月别墅就行”
一个住在月租三百城中村、骑着电动车给她送外卖的普通青年。
一个随手掷出十二亿现金、入住江海顶级富人区“揽月别墅”的神秘神豪。
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形象，都顶着同一张脸，同一个名字——林阳。
它们在她的大脑里疯狂地撕扯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认知冲突，让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苏晚晴，第一次品尝到了名为“失控”的滋味。
这种感觉让她极度不适。
作为一个习惯将一切都牢牢掌控在手中的顶尖企业家，她绝不能容忍这样一个超出她认知范围的未知存在，像一团迷雾般笼罩在自己身边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缓缓转身。
当她走回那张象征着权力的巨大办公桌时，眼中的迷惘与波澜已经褪去，重新被往日的锐利与果决所取代。
她拿起自己的加密私人电话，没有丝毫犹豫，直接拨通了最信任的首席助理的号码。
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。
“苏总。”
电话那头，助理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专业而恭敬。
“有两件事，需要你立刻去办。”
苏晚晴的语气冷静得听不出一丝情绪，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压力。
“苏总请讲。”
苏晚晴靠在椅背上，指尖有节奏地轻点着桌面，条理清晰地下达指令：
“第一，启动明线调查。动用集团所有的商业情报网络，把整个江海市，乃至全国上流圈子里所有名叫‘林阳’的都给我筛一遍。重点关注那些背景神秘、从未在公开场合露面，但财力却异常雄厚的目标，特别是调查一下，近期有没有与‘揽月别墅’区产生关联的可疑人物。”
电话那头的助理迅速应道：
“明白，明线调查启动。”
苏晚晴停顿了片刻，身体微微前倾，将声音压得更低，仿佛在诉说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：
“第二，启动暗线调查。”
“动用我们最隐秘的私人渠道，去查一个人。他是个外卖员，也叫林阳，在‘饿了吗’平台注册，经常在公司附近接单。”
这个指令，让电话那头的首席助理明显愣了一下。
一个顶级商业帝国的掌舵人，竟然要动用最顶级的私人侦探渠道，去查一个外卖员？
这简直是闻所未闻。
但她没有多问一个字。
“我要他从出生到今天，所有能查到的一切资料。”
苏晚晴的语气变得愈发冰冷，“家庭背景、教育经历、人际关系网、近五年内所有的银行账户流水、消费记录……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。我要一份详尽到他昨天中午吃了什么的报告。”
“我明白了，苏总。”
助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，“我马上安排下去。”
挂断电话，苏晚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。
双线调查，一明一暗。
一条线，通往云端之上，寻找那个可能存在的、隐藏在幕后的神秘巨富“林阳”。
另一条线，深入尘埃之下，挖掘那个给她送过外卖的、谜团重重的底层青年“林阳”。
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，这两条看似永不相交的平行线，最终，很可能会指向同一个匪夷所思的真相。
……
与此同时，江海市公认的第一豪宅区，天悦壹号。
那辆黑曜石色的劳斯莱斯库里南，平稳地驶入了安保森严的大门，最终停在了山顶那栋视野最好、占地最广的“揽月”别墅前。
林阳推门下车，将那身丝绒西装的外套随意地脱下，搭在手臂上。
别墅里空旷而奢华，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反射着水晶吊灯的光芒，却因为没有人气而显得有些冷清。
几乎就在他关上门的同时，一个期待已久的声音，准时在他脑海中响起。
【叮！检测到宿主为目标人物苏晚晴消费十二亿元人民币，成功触发十倍暴击返现！】
【恭喜宿主！获得一百二十亿元现金返现！】
【资金已通过加密渠道，安全注入您的瑞士银行匿名账户。】
一百二十亿！
即便是林阳，在听到这个数字时，心跳也不由得漏了半拍。
但很快，他就恢复了平静。
对于如今的他而言，这串数字带来的震撼，远不如拍卖会上，苏晚晴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关切来得深刻。
他走到客厅的酒柜旁，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，然后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。
从这里俯瞰下去，整个江海市的夜景比在苏氏集团顶楼看到的更加壮阔，仿佛整座城市都被踩在了脚下。
他抿了一口红酒，拿出手机，翻到了通讯录里“外卖站长”的名字。
他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。
几天前，自己还是那个为了几块钱超时罚款而跟站长好说歹说的外卖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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