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3 救命!拉黑的学生变成怨灵来复仇(1/2)
赢麻了得意拉黑王明远号码,嗤笑着将一千块救命钱踹进兜里。
下一秒车载音响炸开扭曲电子音:“畜生卡激活,审判模式启动!”
他疯狂扑向中控台,倒计时却无情推进:“3…2…”
车窗“咔哒”锁死,寒气瞬间冻结玻璃,王明远湿透的校服身影在雾气中浮现。
“赢师傅…水里好冷…”冰冷腐烂的手扼住他喉咙,“那一千块…买命钱不够…”
天台之上,秦无忌吐着烟圈,指尖捻动一张焦黑畜生卡。
身后阴影里,新人白问天摁住饿得咕咕叫的肚子,苍白小脸尽是挣扎。
“黑大人要的审判烙印…偷还是不偷?被秦无忌发现…会死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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赢麻了那张油腻的锅盖头脸,皱得像团被踩过的卫生纸。
他两根粗壮的指头夹着手机,屏幕刺眼的白光映着他咧到耳根的得意笑容。屏幕上,一个备注为“催命穷鬼学生王明远”的号码,被他手指狠狠一划。
拉黑!成功!
“嗤……”一声短促刺耳的嗤笑从他喉咙里挤出来,带着浓浓的鄙夷和快意。
一千块?救你妈的命!
手机被他随手丢在副驾座位上,发出“啪”一声轻响。他那只沾着不明油腻的手,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裤兜。硬硬的,崭新票子的棱角感隔着布料硌着大腿。
爽!
这钱,够他今晚再加两盘酱爆螺丝,多整两瓶冰镇啤酒了!那穷学生家里油锅都揭不开的惨样儿?关他屁事!自己又不是开慈善堂的!拉黑,清净!省得那小子没完没了打电话哭嚎,烦得要命!
赢麻了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,肥胖的身子陷在驾驶座里,手指头习惯性地去抠中控台上空调出风口的灰尘。车窗外,城市夜晚的霓虹灯在他浑浊的眼珠子里拉出五颜六色、模糊不清的光带。
就在他抠掉一小块顽固污渍,指尖刚沾上点灰末的瞬间——
呲啦——!!!
车载音响毫无征兆地炸了!
不是正常播放的音乐!
是极度扭曲、尖利、仿佛用指甲刮擦生锈铁皮的电子噪音!巨大的声浪如同无形重锤,狠狠砸进狭小的车厢,震得仪表盘都在嗡嗡颤抖!
赢麻了浑身肥肉一个激灵,像被高压电打中,整个人猛地从座椅上弹起来!
“嗷!”脑袋结结实实撞在低矮的车顶棚上,发出沉闷的“咚”一声。剧痛让他眼冒金星,但他根本顾不上了!
那刺耳到极点的电子音在短暂的爆鸣后,猛地切换成一个冰冷、僵硬、毫无起伏波动的合成音调,如同墓穴深处刮出的阴风:
“畜生卡激活……审判模式启动……”
每一个字,都像冰锥,狠狠凿进赢麻了的耳膜,凿进他刚刚还得意洋洋的脑髓里!
什么玩意儿?!
赢麻了眼珠子瞬间瞪得滚圆,布满血丝的眼白骇人地凸出来。一股寒气,不是车厢空调的冷风,而是从尾椎骨“嗖”地一下,顺着脊椎瞬间炸遍了全身!汗毛根根倒竖!
没等他反应过来——
“3……”
冰冷的倒计时开始了!毫无情感,带着不容置疑的毁灭意味!
“我操!操操操!”赢麻了喉咙里爆发出惊恐的、非人似的嚎叫,整个人彻底疯了!刚才撞车顶的眩晕和疼痛被巨大的恐惧碾得粉碎!
他像一头掉进滚水里的肥猪,两只手化作一片模糊的残影,带着粗重如拉风箱的喘息,带着能把按钮抠下来的力道,疯狂地砸向、拍向、抠向中控台上所有能摸到的玩意儿!
空调开关!音响电源!音量旋钮!导航屏幕!所有按钮旋钮,无一幸免!
按!拍!抠!砸!
“关掉!关掉啊!他妈的!给老子关掉!!!”他嘶吼着,唾沫星子喷溅在方向盘上。油腻的脸上,每一块肥肉都在因为极致的惊恐而剧烈抽搐、抖动!
“2……”
冰冷的数字,无视他歇斯底里的挣扎,无情地跳动着。像是敲响了他的丧钟!
“咚!”
倒计时“1”尚未出口,一声沉闷的、仿佛钢铁咬合的巨响,猛地从四个车门传来!
不是音响!是车门锁死的机械撞击声!
赢麻了的魂儿,在这一刻真的飞出了天灵盖!
“呃啊——!”他发出一声短促的、被噎住似的惨叫,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,猛地扑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驾驶座车门把手!
双手!死死抓住!
扳!拽!摇晃!用身体撞击!
拉手冰凉坚硬,纹丝不动!仿佛焊死在了车门上!
车门,纹丝不动!钢铁的禁锢,冰冷而绝望!
“呃…呃…呃啊……”赢麻了的喉咙里只剩下野兽般恐惧的嗬嗬声。上下牙关疯狂地、不受控制地磕碰着,发出急促密集的“哒哒哒”撞击声。全身的血液,好像真的在这一瞬间冻结成了冰坨子!从心脏到指尖,冷透了!
就在这时——
嘶……滋滋……滋啦……
一阵微弱却无比诡异的电流杂音,夹杂着某种黏腻液体滴落的声响,悄然弥漫开来。
那张惨白、浮肿的脸,几乎完全贴在了驾驶座侧的车窗玻璃上。玻璃内侧,瞬间凝结出一片厚厚的、带着诡异水痕的白霜。
赢麻了僵硬地、一寸寸地转动着仿佛生了锈的脖子,眼角的余光瞥向那片迅速蔓延的白霜中心。
“赢…师…傅…”
声音飘进来了!
湿冷!空洞!像是从深不见底的冰湖最深处,艰难地、缓慢地挤压出来。每一个模糊的音节,都裹挟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福尔马林和消毒水的冰冷气味!
那味道,瞬间蛮横地钻进了赢麻了的鼻腔!钻进他的气管!直冲肺腑!冻僵了他的五脏六腑!
“我…好…冷…”
一只同样肿胀、颜色惨白得如同在冰水里泡了三天三夜的手,毫无阻碍地……穿透了厚厚的挡风玻璃!
那只手湿漉漉的,皮肤被泡得发皱翻起,指甲缝里塞满了黑绿色的淤泥,带着一股能让活人血液瞬间凝固的、纯粹的死亡阴寒气,朝着赢麻了那因为窒息感而青筋暴突的脖子,直直抓来!
“呃——!!!”
赢麻了终于发出了被绝对力量扼住喉咙的、濒死的尖利嘶嚎!
那冰冷刺骨、滑腻湿漉的触感,如同烧红的铁箍,死死勒进了他颈部的皮肉里!死死压在他的颈动脉上!
反抗?
这个念头在触碰到的瞬间就被彻底冻结、碾碎了!
这特么绝对不是活人的手!
是刚从太平间冰柜里拖出来的……尸体的手!
“那一千块……”那张湿淋淋、浮肿惨白的脸,穿透了玻璃的阻隔,几乎贴上了赢麻了因窒息而扭曲变形、涨成猪肝色的面孔。死寂的瞳孔里,清晰地映出他此刻彻底的、如同待宰家畜般的绝望。
“……”冰冷的、带着浓重福尔马林和淤泥腐败味道的吐息,直接喷在赢麻了脸上。
“买命……够……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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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米之外。
一栋外墙瓷砖剥落、透着垂暮气息的老旧写字楼楼顶。
呼呼的夜风刮过空旷的天台,卷起散落的灰尘和枯叶。
秦无忌站在天台边缘,身形挺拔得像一杆插进混凝土里的标枪。深色的冲锋衣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“呵。”
一声极轻的嗤笑,从他薄削的唇边溢出。冰冷,刻薄,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讥诮,瞬间就被凛冽的夜风撕碎、卷走。
他吸了一口夹在指间的烟。猩红的火头在昏暗的光线下猛地亮起,映亮他小半张棱角锋利、却毫无波澜的侧脸。辛辣呛人的烟草气息在肺里转了一圈,化作一缕淡青色的烟雾,被他缓缓吐出,消散在城市的夜风里。
左手随意地插在冲锋衣宽大的口袋里。
指尖,正隔着厚实的布料,无意识地、轻轻地捻动着口袋里那张质地坚硬冰冷的卡片。
卡片边缘粗糙,带着明显的、仿佛被火焰灼烧过的焦黑痕迹。
畜生卡(d-0137)。
冰冷的卡片在指尖无声翻转。
审判值?
才他妈五十点。
廉价的货色。
他的目光,投向远处街角那辆如同被无形冰棺封住的网约车。隔着遥远的距离,他似乎能看到车窗玻璃上弥漫的浓重白霜,看到那个深红色、在极致的恐惧中剧烈痉挛的灵魂轮廓。
看着那层可鄙的、自以为是的硬壳一点点被无形的恐惧碾碎,剥落。露出里面最肮脏、最怯懦、最丑陋不堪的本质……
一股冰冷的、近乎残酷的快意,如同细微的电流,悄然蹿过神经末梢。
这买卖,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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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咕噜噜……”
一阵细微却异常清晰的声音,在呼啸的风声间隙里顽强地钻了出来。
是腹鸣。
声音的来源,蜷缩在秦无忌身后不远处。那里,一道巨大锈蚀的方形通风管道将影子投下浓重的黑暗。
白问天把自己死死地塞进那片阴影里。
深灰色的运动套装,本该让她显得利落干练。此刻,却紧紧包裹着她蜷缩成极小一团的躯体。双臂用力环抱着膝盖,下巴死死抵在膝盖骨上,仿佛这样就能从自己冰冷的身体里,榨取出一点点可怜的暖意,用来对抗心底疯狂翻涌的、更刺骨的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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