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106 舌尖上的伪善（2/2）
“大师收徒吗？想去学手艺！”
“黑屏了？卡了卡了？大师快开始啊！馋哭了！”
弹幕清一色的追捧和期待。
秦无忌眼神骤然锐利如刀。
“系统！”
【明白！善恶透视眼，启动！】
嗡。
秦无忌的瞳孔深处，瞬间掠过一丝极其隐晦、凡人无法察觉的淡金色流光。
视野瞬间切换！
素斋居士那儒雅温和的笑容在他眼中瞬间扭曲！一层浓厚、粘稠、翻滚着令人作呕气息的淫邪黑雾，冲天而起！
像无数挣扎的黑色触手，缠绕着他整个人！
尤其是那双看似平和的眼睛深处，秦无忌清晰地“看”到翻涌的贪婪、淫欲和一种令人心悸的伪善！
这股黑雾的浓郁程度，远超他之前审判过的路怒司机和光膀扰民兽！
“呵，‘功德无量’？”秦无忌的声音冷得像冰渣子。他手指划过手机屏幕，锁定了视频中那张道貌岸然的脸。
“锁定目标：素斋居士。”
【目标锁定！‘畜生应激障碍体验券’准备就绪！是否激活？】
秦无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激活！让他好好‘品尝’一下自己的‘功德’！”
【体验券启动！能量灌注！目标定位：夙玉轩！第一视角沉浸式体验——注入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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夙玉轩。
灯火通明，檀香缭绕。
巨大的红木圆桌占据了大厅核心，上面摆满了精致的仿荤素斋菜肴，流光溢彩，香气扑鼻。
素斋居士，本名胡玉林，正站在桌边调试着专业的直播设备支架，脸上挂着标志性的、悲天悯人般的微笑。
助手小陈举着补光灯，几个穿着统一灰色居士服的年轻工作人员穿梭布置，确保每一个角度都完美无瑕。
直播界面显示：在线人数——47.2万！还在疯涨！
弹幕已经刷得看不清画面：
“大师！终于来了！”
“开席开席！等不及了！”
“哇！这红烧肉！这油光！看着就好吃！”
“大师吃一口！大师吃一口！”
“刷个马车！保佑我儿子高考顺利！”
“大师收下我的膝盖！”
胡玉林志得意满。
他优雅地整理了一下月白色的居士服领口，拿起筷子，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极其温和的笑容：
“阿弥陀佛，让家人们久等了。今日天公作美，食材也格外新鲜。
贫道就先替大家尝尝这‘素红烧肉’，看看今日火候如何。”
他伸出手，夹向盘中最大、色泽最诱人的一块“红烧肉”。
筷子尖触碰到那油亮弹性、仿佛颤巍巍的肉块。
就在这一刹那！
嗡！
胡玉林脸上的笑容骤然僵硬！
一股无法形容的、冰冷刺骨的寒意，毫无征兆地从他脚底板直冲天灵盖！
周围的喧闹声、直播设备的提示音、甚至菜肴散发出的诱人香味…瞬间离他远去！
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、旋转！
明亮奢华的餐厅灯光变成了昏暗摇曳的烛光。
面前精致的素斋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铺着廉价黄色绸缎的禅床！
空气里弥漫的不再是檀香和菜香，而是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、混合着劣质香烛和某种迷幻甜腻药物的诡异气味！
视角在剧烈晃动。他感觉自己被粗暴地压制着！一股巨大的、无法反抗的力量死死按住了他的肩膀！
一个惊恐到极点的、属于年轻女人的尖叫猛地在他耳边炸开！声音凄厉绝望，几乎撕裂他的耳膜！
“不！不要！大师…大师你放开我！你说带我来点化…啊——！！”
女人的脸庞在昏暗光线下扭曲着，泪水糊满了妆容精致的脸蛋，
那双原本虔诚信任的大眼睛里，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背叛！
这张脸…这张脸！
胡玉林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！
他认识这张脸！是上周那个在寺里重金求子、无比虔诚的富商太太！
当时她跪在蒲团上，眼神纯净得像山泉，现在却被自己压在身下，眼中只剩下地狱般的恐惧！
视角不受控制地往下移！他“看到”自己那只保养得宜、戴着佛珠的手，正用力地撕扯着对方昂贵的丝绸旗袍领口！
刺啦！布帛撕裂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！
女人雪白的肩膀暴露在昏黄的烛光下，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着！
“救命…救命啊！谁来…”
女人破碎的哭喊带着极致的绝望。
不！不是我！不是这样的！
胡玉林内心疯狂嘶吼！他想停下这罪恶的手！
想推开压在女人身上的身体！但身体完全不受控制！
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、肮脏的兴奋感和掌控欲汹涌奔腾！
恐惧！受害者的恐惧！像冰冷的毒蛇，缠绕住他的心脏，狠狠噬咬！
视角猛地一转！又一张惊恐绝望的年轻脸庞怼到眼前！
是他上个月在直播间选中的“幸运粉丝”，那女孩因为奶奶生病来祈福…
接着又是一张！是他利用法事之名单独约见的、丈夫长期出差的女香客…
一张接着一张！无数被他下药迷奸、用所谓“开光”、“点化”的名义诱骗玷污的女人的脸，
她们惊恐扭曲的表情，绝望的哭喊，身体被侵犯时的痛苦战栗…所有他刻意遗忘、深埋心底的肮脏记忆，
此刻如同地狱熔岩般喷发！以第一视角的、无比清晰的、无法逃避的方式，狠狠灌回他的大脑！
那些受害者的恐惧、痛苦、绝望…此刻变成了他自己的！
“呃…呃啊啊啊——！！！”
现实中，胡玉林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、极度恐惧和痛苦的干嚎！
夹着“红烧肉”的筷子当啷一声掉在昂贵的黄花梨桌面上。
他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！脸色瞬间由红润变得惨白如纸！
额头上青筋暴跳，豆大的冷汗像开了闸的水龙头，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，顺着脸颊往下淌！
胃里翻江倒海！那些精致诱人的素斋菜肴，在他此刻的感官里突然变成了蠕动的、腐烂的、带着血腥味的秽物！
尤其是那块油光锃亮的“红烧肉”，在他眼中无限放大，沾满了受害者的眼泪和绝望！
“呕——！！！”
他再也控制不住！猛地弯下腰，对着铺着红绒地毯的地面，剧烈地呕吐起来！
胃酸混合着还没来得及消化的食物残渣，一股脑地喷涌而出！难闻的气味瞬间弥漫！
直播还在继续！
高清摄像头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一切：素斋居士表情狰狞痛苦，冷汗淋漓，
然后在万众瞩目下，对着豪华地毯疯狂呕吐！
呕吐物溅到了他洁白的居士服下摆和裤腿上！
弹幕瞬间炸锅！铺天盖地的问号和惊叹！
“卧槽？？？？？”
“大师？？？怎么了？？？”
“呕…我他妈还在吃饭啊！吐了吐了！”
“食物中毒？？”
“靠！大师脸色好吓人！跟见了鬼一样！”
“直播事故？？”
“这…这红烧肉有问题？？”
“心疼大师！大师是不是太累了？”
“吐成这样…感觉好严重啊！”
“黑屏了黑屏了！信号断了！”
直播信号在下一秒被手忙脚乱的助手掐断。
屏幕上只剩下“主播暂时离开”的系统提示，以及依旧疯狂刷屏、充满各种猜测和惊恐的弹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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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公寓里，秦无忌关掉了手机屏幕。
屏幕上最后定格的画面，是胡玉林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、被冷汗浸泡的惨白脸庞，和他身前地毯上那滩刺眼的污秽。
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生死挣扎的血腥味。
【叮！目标‘素斋居士’（胡玉林）应激障碍体验结束！目标精神遭受强烈冲击！‘伪善’面具初步撕裂！判定审判有效！奖励结算中…】
【获得功德点：100点！】
【获得‘洞察印记（低级）’x1！】
【天罚功德系统经验值+15！宿主再接再厉！】
系统的提示音带着一种“总算开张了”的轻快感。
“才一百点？”秦无忌抹掉嘴角残留的一点血渍，声音依旧带着点虚弱，但眼神锐利不减，“便宜他了。”
【哎呀，知足吧宿主！这才刚开始‘体验’，五分钟的惊吓就值一百点！等他体验全套…嘿嘿。】
系统的电子音贱兮兮的，【再说了，你看他那副鬼样子，名声算是臭了大街了！功德点事小，诛心才爽！】
就在这时，公寓门锁传来一阵极其粗暴的、用钥匙连续猛怼却死活捅不开的声音。
“秦二狗！秦二狗！开门！我知道你在里面！别装死！”
周汐颜清脆又带着火气的声音穿透门板，“再不开门我报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