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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掌心月揭示婚姻真相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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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心月

结婚三年,他总在梦中喊别人的名字。

直到我在旧物市场买到一本他高中时期的日记。

翻开第一页写着:「如果让她知道,这场婚姻只是赌约...」

我笑着继续翻,指尖却突然颤抖——

每一页的页脚,都用铅笔画着一轮小小的月亮。

和我掌心胎记的形状,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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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像一块脏掉的橘色抹布,慢吞吞地擦过城市的天际线。苏晚站在十七楼的落地窗前,看着底下的车流逐渐黏连成一条闪烁污浊的光带。屋子里很静,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通风口细微的嗡鸣,还有自己血管里血液流过的、冰冷的声响。

钥匙转动门锁的“咔哒”声打破了这片死寂。

沈修珩回来了。

他脱下沾染了室外寒气的大衣,随手挂在玄关的衣架上,动作一如既往的优雅从容。他走过来,从身后拥住苏晚,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,声音带着一丝工作后的疲惫,却依旧温和:“吃过晚饭了吗?”

苏晚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,随即软化在他的怀抱里。她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
这怀抱温暖、熟悉,曾是她漂泊多年后唯一抓住的浮木。可如今,这温暖却像针一样,细细密密地扎着她的皮肤。因为她知道,这或许只是海市蜃楼。

三年了。从那个雨天,他在咖啡馆向她伸出干净修长的手,眼神温柔得能溺毙人,到后来顺理成章的恋爱、求婚、结婚。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幸运的,在经历了那么多孤寂之后,终于被命运温柔以待。

直到半年前开始,她渐渐在深夜被他无意识的呢喃惊醒。

起初听不真切,只感觉枕边人身体紧绷,呼吸急促。后来,次数多了,那两个字便如同淬了冰的锥子,清晰地凿进她的耳膜。

“小弦……”

一个陌生的,属于女性的名字。带着一种在清醒时,沈修珩从未在她面前流露过的、近乎痛苦的缱绻。

她问过他。他愣了一下,随即失笑,用指尖刮她的鼻子,说她是睡迷糊了,他什么都不记得。他的解释无懈可击,眼神坦然,反而显得她多疑又小气。

可那梦呓,太真实了。像隐藏在华丽袍子内里的虱子,悄悄地、持续地啃噬着她的心安。

晚饭时,两人对坐。水晶灯的光线流淌在精致的骨瓷餐盘上,气氛安静得诡异。沈修珩似乎没察觉,或者说,他习惯了这种安静。他偶尔说几句公司里的事,又给她夹了一筷子她喜欢的清蒸鲈鱼。

“周末我陪你去看那场艺术展?”他抬眼看她,唇角带着浅淡的笑意。

苏晚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饭,粒粒分明,她却毫无食欲。“好啊。”她应着,声音听不出情绪。

他很好,无可挑剔的好丈夫。可越是这样,那个午夜梦回的名字,就越是显得讽刺。

周末,沈修珩公司临时有事,艺术展终究没看成。苏晚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逛着,不知怎么,就拐进了城南一个巨大的旧物市场。

空气中弥漫着旧书报、灰尘和时光混杂的气味。摊位拥挤,杂物堆积如山,从缺了口的搪瓷缸到漆皮斑驳的老家具,无所不有。她在里面慢慢走着,像一个游离的孤魂。

在一个堆满了旧书刊的摊位前,她停住了脚步。摊主是个昏昏欲睡的老头。她的目光掠过那些泛黄起毛边的书籍,忽然,一本深蓝色硬壳、封面没有任何文字的笔记本攫住了她的视线。

那蓝色很旧了,沉淀着岁月的痕迹。鬼使神差地,她伸出手,将它从一堆旧杂志底下抽了出来。封皮触手有种独特的粗粝感。她翻开第一页,熟悉的、锋利又带着点少年人青涩笔迹的字迹,像一记无声的惊雷,在她眼前炸开。

——「如果让她知道,这场婚姻只是赌约…」

轰的一声,苏晚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,耳边嗡嗡作响。四肢在瞬间变得冰凉僵硬。

她认得这字。沈修珩的书房里,有他学生时代的获奖证书,那上面的字迹,和眼前这本一模一样。

“赌约”两个字,墨迹深重,几乎要透纸背,带着一种残酷的、漫不经心的少年意气,将她三年来的信仰击得粉碎。

原来,连开始都是一场骗局。

巨大的眩晕感袭来,她踉跄了一下,扶住旁边一个堆满旧木箱的摊位才站稳。摊主老头抬起眼皮懒懒地看了她一眼,又阖上了。

她死死捏着那本日记,指节泛白。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。喉咙里堵着腥甜的铁锈味。
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付的钱,大概是机械地抽出了一张钞票塞给摊主,然后抱着那本如同烙铁般的日记本,逃离了那个让她窒息的地方。

回到家,空旷、冷清。正是她此刻内心的写照。

她坐在书房那把沈修珩常坐的皮质转椅上,台灯的光线被调到最暗,一圈昏黄,仅仅照亮她手下方寸之地。她像一尊失去生命力的石雕,坐了许久,直到窗外的天色完全黑透,才缓缓低下头,看着桌上那本深蓝色的笔记本。

封皮那种粗粝的质感再次摩挲着她的指尖。她想起沈修珩偶尔看着她时,那种深不见底的眼神;想起他无微不至,却总感觉隔着一层的关怀;想起夜半那个萦绕不去的名字“小弦”……所有的一切,似乎都在这本日记面前,找到了答案的引线。

她扯了扯嘴角,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然后,她用冰冷而颤抖的手指,翻开了第一页。

除了那句让她如坠冰窟的话,页脚处,一点微小的痕迹吸引了她的注意。那是一轮用铅笔画成的、小小的月亮,线条简单,甚至有些稚拙,弯弯的,像一瓣清冷的指甲。

她没太在意,或许是那个年纪的男孩子随手涂鸦。她继续往下翻。

第二页,记录了一些琐事,关于考试,关于篮球。页脚,同样有一轮小小的月亮。

第三页,第四页……每一页,无论是记录心情,还是某个人,某件事,在页脚的同一个位置,都毫无例外地,用铅笔画着那一轮月亮。形状、大小,几乎一模一样。

一种奇异的感觉攫住了苏晚。起初是麻木的心痛和被欺骗的愤怒,但随着一页一页翻过去,那密密麻麻、重复出现的月亮图案,开始让她感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。这不像随手涂鸦,这更像……一种偏执的标记。

她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自己摊开的左手上。在她的掌心,靠近腕部的地方,有一块天生的、暗红色的胎记。那胎记的形状……赫然正是一轮弯月。

心跳,漏了一拍,随即疯狂地加速起来。

她难以置信地看看自己掌心的胎记,又低头去看日记页脚那轮小小的、铅笔画成的月亮。一样弯曲的弧度,一样两头微微尖俏的月牙形状……分毫不差!

这怎么可能?

她猛地将手掌按在日记本上,掌心的月牙胎记,与页脚铅笔画出的月亮,完美地重叠在一起。

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,一点一点,爬满了全身。比之前看到“赌约”二字时,更甚。

如果说“赌约”是揭开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,那么这遍布每一页、与她掌心胎记形状完全一致的月亮,又意味着什么?

她开始以一种截然不同的心情,重新、更加仔细地阅读日记里的内容。不再只看文字,也捕捉那些隐藏在字里行间,关于“月亮”的线索。

日记的时间跨度是他高中二年级到三年级。文字青涩,时而张扬,时而阴郁。他写对某个老师的不满,写打篮球的酣畅,写对未来模糊的憧憬。他也写——“今天又看到她了,在图书馆。她低着头看书,阳光照在她头发上,像镀了一层金边。”

“她笑起来,眼睛弯弯的……”

苏晚的心猛地一缩。眼睛弯弯的……像月亮吗?

她急切地往后翻。关于“她”的记载断断续续,没有名字,只有一些侧写,一些瞬间。他能精准地画出她掌心的胎记形状,却吝于在文字里留下她的名字。

直到她翻到一页,日期是在高三下学期。

「……他们又在起哄,说我敢去追xx校花才是本事。烦。打赌就打赌,三个月,我一定让她点头。这游戏,似乎也没那么无聊。」

文字到这里戛然而止。苏晚的呼吸停滞了。所以,赌约的对象,是那位“xx校花”?一个他甚至不曾真正放在心上的、用于赢得赌注的工具?

那么,“小弦”呢?这个让他念念不忘至今、在梦中都呼唤的名字,是谁?是那个校花,还是……另一个人?

而贯穿始终的、这轮属于她苏晚的“月亮”,又为何会出现在这本关乎“赌约”和“小弦”的日记里?

混乱。脑子里像有无数团乱麻在纠缠、撕扯。真相仿佛被笼罩在一团浓雾里,她触碰到的每一个碎片,都尖锐得割手,却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图案。

她瘫坐在椅子上,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的衣衫。那本日记静静躺在桌上,在昏黄的灯光下,散发着冰冷而诡异的气息。

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再次响起。沈修珩回来了。

苏晚像被烫到一样,猛地合上日记本,动作迅疾地将其塞进书桌最底下的抽屉里。刚关上抽屉,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。

沈修珩站在门口,脸上带着些许疲惫,但眼神依然温和:“怎么坐在黑地里?”他抬手,“啪”一声按亮了顶灯。

骤然的明亮刺得苏晚眼睛生疼。她下意识地将左手缩进袖口里,握成了拳,仿佛那样就能隐藏住掌心的秘密。

“没事,有点累,发了会儿呆。”她垂下眼睑,不敢与他对视,生怕他看出自己眼中翻江倒海的惊涛骇浪。

沈修珩走近,习惯性地想要去碰触她的额头试温度。苏晚几乎是本能地、微不可察地偏头躲开了。

他的手悬在半空,顿了一下,随即自然地落下,搭在书桌边缘。“不舒服就早点休息。”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。

苏晚“嗯”了一声,站起身:“我去给你放洗澡水。”

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。经过他身边时,她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、熟悉的雪松香水味,曾经让她无比眷恋安心的气息,此刻却像无形的绳索,勒得她喘不过气。

这一夜,注定无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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