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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血镜.迷魂(上)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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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摇摇头:最初可能是。你祖父发现了控制噬魂兽的方法,认为可以借此研究灵魂的本质。但后来...他指向铜镜碎片,那面镜子碎了,封印被削弱,噬魂兽开始自行选择祭品。你看到的那个符号,就是它用来标记猎物的方式。

赵明也...

他看到了符号,被选中了。老周叹息道,符号会传染,每个看到它的人都会在潜意识中记住它,然后不自觉地画出来,传播给更多人。噬魂兽借此扩大自己的猎物范围。

林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祖父的素描本上全是那个图案:所以祖父他...

试图抵抗。他不停地画那个符号,试图找出其中的规律,破解它的力量。但最终还是失败了。老周的声音低了下去,四十九天前,他成了祭品。今晚,是赵明。

林夏冲向铜镜碎片,一定有办法阻止它!《葬经》里提到一个古老部族能够控制噬魂兽,他们的后裔...

老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扶着展示台才没有倒下。当他再次抬头时,林夏惊恐地发现他的眼睛变成了与兽像一样的赤红色。

聪明的小姑娘。老周的声音变了,混合着某种非人类的嘶吼,是的,那个部族还存在,他们的血脉从未断绝。但你来得太晚了,封印已经破损,噬魂兽需要新鲜的血肉...

储藏室的温度骤然下降,墙上的镜子一个接一个地碎裂。铜镜碎片悬浮到空中,散发出刺眼的绿光。林夏看到镜面中浮现出赵明的脸,他的嘴巴大张着,似乎在无声地尖叫,然后那张脸扭曲变形,逐渐变成了兽脸的模样。

青铜兽像的双眼亮起红光,一道阴影从镜中渗出,如烟雾般缠绕在兽像周围。林夏感到一阵眩晕,那个兽形符号在她眼前不断放大、旋转,耳边响起无数人的尖叫声。

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,储藏室的门被猛地撞开。一道黑影冲了进来,手中举着什么东西,反射出一道银光。老周——或者说占据老周身体的东西——发出刺耳的尖叫,铜镜碎片一声掉在地上,绿光熄灭了。

林夏跌坐在地,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男子站在她面前,手中握着一枚银质护符,上面刻着与兽形符号相似却又明显不同的图案。

你...是谁?林夏虚弱地问。

男子收起护符,向她伸出手:我叫秦岳。和你一样,我也是来找这面铜镜的。他的目光扫过昏迷的老周和静止的青铜兽像,不同的是,我知道怎么彻底摧毁它。

林夏注意到他的手腕内侧有一个纹身——那是一个与兽形符号相反旋转的标记,就像镜中的倒影。

你是...那个古老部族的后裔?她想起《葬经》缺失的那部分内容。

秦岳的嘴角微微上扬:看来林教授的研究比你想象的要深入得多。不过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,他看了一眼手表,离日出还有两小时,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找到剩下的铜镜碎片,否则下一个四十九天周期开始,又会有新的祭品出现。

林夏艰难地站起身:赵明...他还活着吗?

秦岳的表情变得凝重:他的身体还活着,但灵魂已经被噬魂兽吞噬了一部分。如果能在下个月圆之夜前集齐所有铜镜碎片,或许还有救。

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铜镜碎片和《葬经》残卷:你祖父藏起了最关键的一页,上面记载着封印噬魂兽的完整仪式。我们必须找到它。

林夏想起祖父书房里那些被撕去的书页,突然意识到祖父可能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。她看向青铜兽像,那双赤红的眼睛似乎正嘲弄地回望着她。

秦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:别直视它的眼睛,那是它影响你的途径之一。他脱下风衣盖在兽像上,符号已经扩散开来,这座城市里已经有太多人看到了它。我们必须赶在更多人被标记前阻止这一切。

林夏点点头,跟着秦岳走出储藏室。晨光尚未出现,城市依然沉浸在黑暗中。她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是否值得信任,但此刻他是唯一知道如何对抗那个古老诅咒的人。

走出古玩市场时,林夏感到手臂上的划痕一阵刺痛。她卷起袖子,惊恐地发现那个原本模糊的痕迹已经变得清晰可见——完整的兽形符号正逐渐在她的皮肤上成形。

晨光微露,林夏跟着秦岳穿过古玩市场后巷。她的手臂隐隐作痛,那个兽形符号的轮廓越来越清晰,像是有无形的笔在她的皮肤上勾勒。

我们得先处理你手上的标记。秦岳头也不回地说道,声音低沉而沙哑。他推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,里面是一间狭小的地下室,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古老地图和手绘图。

林夏环顾四周,注意到角落里堆放着数十本笔记本,封面上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——是祖父的笔迹。这些是...

林教授的研究笔记。秦岳从木柜中取出一个小陶罐,过去五年,他一直在调查噬魂兽的传说。他打开陶罐,里面是一种散发着苦涩气味的黑色膏体。

林夏皱眉:祖父从没提起过这些。

秦岳用木片挑起一些黑色膏体,示意林夏伸出手臂:因为他发现得越深入,就越危险。他将膏体涂抹在那个逐渐成形的兽形符号上,一阵刺痛让林夏倒吸一口冷气。

这是什么?她咬着牙问道。

铁锈、硫磺和几种特殊草药混合的膏药,能暂时抑制符号的生长。秦岳的动作出奇地轻柔,但治标不治本,只有彻底封印噬魂兽,这些标记才会消失。

膏药渐渐渗入皮肤,符号的轮廓变得模糊了些。林夏长舒一口气,疼痛减轻了不少。她抬头看向秦岳:你到底是谁?为什么对这一切这么了解?

秦岳沉默片刻,卷起自己的左袖。在手腕内侧,有一个与兽形符号极为相似却又明显不同的标记——线条走向完全相反,像是镜中的倒影。

我叫秦岳,是守墓人部族的最后一位后裔。他的声音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,三千年前,我的祖先创造了噬魂兽,用来守护王陵。但后来他们发现,噬魂兽会逐渐脱离控制...

林夏想起《葬经》残卷上的文字:必以生魂饲之,否则反噬其主

秦岳点点头:部族分裂了。一部分人主张销毁所有噬魂兽像,另一部分——我的直系祖先——选择隐居起来,研究控制它们的方法。他指向自己手腕上的反向符号,这是我们部族的印记,也是对抗噬魂兽的关键。

林夏突然意识到什么:祖父知道你的存在?

是的。秦岳从墙上取下一张老旧照片,上面是年轻的祖父和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站在考古现场,这是我父亲。二十年前,他们在甘肃一处古墓发现了第一尊噬魂兽像和那面铜镜。我父亲警告过林教授不要带回来,但他太执着了...

照片中的铜镜完好无损,镜框上雕刻着精美的兽形纹路,与林夏在祖父书房找到的碎片一模一样。

铜镜是封印的关键?林夏猜测道。

秦岳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:聪明。铜镜原本是噬魂兽像的底座,镜面朝下盖在兽像头顶,配合特定咒语可以封印它的力量。但你祖父带回的那面镜子在运输途中碎了,封印失效了。

林夏想起祖父最后几个月的反常行为——他闭门不出,整日伏案疾书,有时深夜还能听到他在书房自言自语。祖父一直在尝试修复封印?

是的,而且他几乎成功了。秦岳走向角落那堆笔记本,他找到了《葬经》缺失的那一页,上面记载着完整的封印仪式。但在最后关头...

噬魂兽选择了他作为祭品。林夏接上他的话,胸口一阵发闷。

秦岳的表情变得凝重:更糟的是,现在符号已经扩散开来。你朋友上传到网上的那个图案正在被无数人看到。

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,秦岳的手机突然响起警报声。他点开一个监控程序,屏幕上显示出一张城市地图,上面密密麻麻标记着红点。

这是什么?林夏凑近查看。

符号出现的位置。秦岳放大图像,我编写了一个程序,监控社交媒体和监控摄像头中的特定图案。过去24小时,这个符号已经出现在城市十七个不同地点。

林夏倒吸一口冷气。红点集中在大学城、图书馆和几个大型商场——人流量最大的地方。

被标记的人会怎样?

秦岳关闭手机:先是做噩梦,梦见自己被野兽追赶。然后白天开始出现幻觉,最后...他看向林夏,就像你朋友赵明一样,被引导到噬魂兽面前,成为祭品。

林夏想起赵明公寓墙上那些用血写下的字:第七个祭品...这是什么意思?

噬魂兽需要每四十九天吞噬一个灵魂维持力量。秦岳解释道,但你祖父死后,它变得异常活跃。赵明是这轮周期的第七个受害者,意味着噬魂兽正在加速进食,为某种变化做准备。

一阵寒意顺着林夏的脊背爬上来。她突然想起什么,从包里掏出祖父的《葬经》残卷:缺失的那一页...祖父会把它藏在哪?

秦岳沉思片刻:你祖父的书房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?比如暗格,或者...

林夏猛地站起来:有一个地方!祖父的书架后面有一块松动的木板,我小时候常在那里藏玩具。她抓起外套,我们得立刻回去。

离开前,秦岳从墙上取下一把古朴的青铜匕首,刀身上刻满了细小的符文。以防万一,他将匕首别在腰间,噬魂兽的爪牙可能已经盯上我们了。

回老宅的路上,林夏注意到城市似乎变得不一样了。地铁站的广告牌上,某个涂鸦艺术家留下了兽形符号的变体;咖啡店的玻璃窗上,有人用手指画出了那个熟悉的轮廓;甚至路过的一名女学生的笔记本封面上,也贴着那个图案的贴纸。

传播得比我想象的还快。秦岳低声道,噬魂兽在通过这种方式筛选合适的祭品。贪婪者、好奇心过重者、内心有巨大空虚者...这些都是它偏好的猎物。

林夏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是大学同事发来的消息:你看到校园论坛上那个神秘符号了吗?整个心理学系都在研究它对学生的影响,据说看到符号的人会做相同的梦...

她将手机递给秦岳看,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:情况比我想象的更糟。通常符号传播需要几周时间才能达到这种规模。

这意味着什么?

意味着噬魂兽正在准备一次大规模的献祭。秦岳的声音沉重,可能在下一个新月之夜。

林夏计算了一下日期,距离下一个新月只有九天时间。她加快脚步,内心的不安如潮水般上涨。

祖父的老宅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寂静。林夏推开书房门,灰尘在阳光中飞舞。她径直走向那个老旧的红木书架,手指摸索着第三层木板。

就在这里...她用力一推,木板向后滑开,露出一个狭小的暗格。

暗格中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。林夏小心翼翼地取出它,感觉里面有一张薄薄的纸片。当她打开信封时,一张泛黄的纸页滑落出来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古老的文字和复杂的图案。

就是它!秦岳几乎是抢过了那张纸,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《葬经》缺失的最后一页——完整的封印仪式!

林夏凑近查看。纸页上半部分是一幅精细的图画:一尊青铜兽像头顶放置着完整的铜镜,镜面朝下,周围站着七个人,每人手持一块刻有符文的玉板,形成某种阵法。下半部分则是大段晦涩难懂的古文和咒语。

需要七个人?林夏疑惑道。

秦岳摇摇头:不,需要七块玉板和一个特定血脉的人主持仪式。我父亲留给我的玉板正好是七块。他指着图中的主持者,这个人必须是守墓部族的后裔,也就是我。

他继续解读那些古文:...以铜镜覆其首,七玉围之,血脉之引诵咒九遍,则噬魂者可再眠三千岁...突然,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脸色变得煞白。

怎么了?林夏紧张地问。

这里说...秦岳的声音颤抖着,铜镜必须完整无缺才能完成封印。但我们只有一块碎片...

林夏想起古玩市场储藏室里那块巴掌大的铜镜碎片:其他的碎片在哪里?

秦岳快速浏览着纸页上的内容:根据你祖父的笔记...他翻找着那些笔记本,这里!他记录说铜镜碎裂时共有十三块碎片。他收集了五块,我父亲有两块,剩下的...

可能散落在各处。林夏接上他的话,我们需要找到所有碎片。

秦岳的表情却更加凝重:问题不只是这个。纸页最后提到,噬魂兽在准备大规模献祭时,会选择一个——一个能够暂时承载它全部力量的人类躯体。如果让它成功...

会怎样?

那么即使集齐所有铜镜碎片,封印也将无效。秦岳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,噬魂兽将获得在人间自由行动的能力,不再受四十九天周期的限制。到时候,整座城市都会成为它的猎场。

书房突然变得异常安静,连窗外的鸟叫声都消失了。林夏感到一阵眩晕,手臂上的符号又开始隐隐作痛。她看向窗外,阳光依然明媚,却莫名给人一种虚假的感觉,就像一幅精心绘制的背景。

我们得列个清单。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首先是找到所有铜镜碎片,然后准备玉板和仪式需要的其他物品...

秦岳却盯着窗外某处,身体紧绷如弓:太迟了。

林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街对面站着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,看不清面容,但那人举起的手上,一个鲜红的兽形符号在阳光下格外刺眼。

更可怕的是,当林夏眨眼时,那人似乎瞬间移动了几米,离老宅更近了。

那是...

被噬魂兽完全控制的宿主。秦岳迅速拉上窗帘,它已经选好了,正在适应人类身体。他转向林夏,我们必须立刻离开,开始寻找铜镜碎片。一旦让它知道你手上有《葬经》缺失的那一页...

话音未落,楼下传来大门被撞开的巨响。整个老宅震动了一下,墙上的相框纷纷坠落,玻璃碎裂声此起彼伏。

林夏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。她迅速将《葬经》缺失的那一页塞进内衣口袋,秦岳则拔出那把青铜匕首,挡在她前面。

后门。他低声道,我父亲说过老宅有一条通往地下室的秘密通道。

又一声巨响,这次更近了,伴随着某种不属于人类的低吼声。林夏闻到一股腐肉混合着铜锈的恶臭从楼梯处飘来。

她领着秦岳冲向祖父的卧室。床底下有一块可以活动的地板,,书房的门就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撞成了碎片。

快下去!秦岳推了她一把。

林夏钻进黑暗的通道,秦岳紧随其后,刚盖上地板,就听到上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家具被掀翻的声音。通道狭窄潮湿,她只能弯着腰前进,黑暗中全凭记忆摸索。

通道通向哪里?秦岳在她身后低声问。

地下室,然后可以通往后面的小巷。林夏回答,努力控制声音的颤抖。

他们在地下爬行了约十分钟,终于到达一个小型地下室。林夏推开头顶的木板,爬了上去。这里堆满了祖父收集的各种古怪物品——风干的草药、动物骨骼、成排的玻璃罐子,里面浸泡着不明物体。

秦岳环顾四周,突然走向一个上锁的铁柜:钥匙在哪?

林夏从门后的挂钩上取下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——祖父总是把钥匙放在那里,说这样小偷永远想不到。秦岳打开铁柜,里面整齐地排列着五块形状不规则的青铜碎片,每一块都刻有部分兽形纹路。

铜镜碎片!林夏惊呼,祖父真的收集了五块。

秦岳小心地将碎片取出,包在一块红布中:加上我父亲的两块和古玩市场的那块,我们已经有八块了。他迅速计算着,还差五块。

地下室外传来沉重的撞击声,灰尘从天花板簌簌落下。那个找到他们了。

秦岳抓起碎片,推着林夏向地下室另一端的出口跑去。

他们冲出门时,身后传来木板爆裂的声音。林夏不敢回头,跟着秦岳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花园,翻过矮墙,钻进错综复杂的小巷中。

跑了约莫十五分钟,确认没有被追踪后,他们在一家早开的咖啡馆停下喘息。林夏的双腿发软,不得不扶着墙才能站稳。

它会一直追着我们吗?她气喘吁吁地问。

秦岳警惕地扫视四周:暂时不会。白天它的力量受限,而且新宿主需要时间适应。他掏出手机查看那个监控程序,突然僵住了,天啊...

林夏凑过去看,屏幕上的城市地图几乎被红点覆盖——兽形符号在一夜之间遍布全城。

它在加速标记。秦岳的声音充满恐惧,噬魂兽准备在新月之夜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献祭。不是一个人,而是...

多少人?林夏不敢问,却又不得不问。

秦岳抬起头,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绝望:所有人。所有被标记的人都会在同一时间被吞噬。根据这个增长速度...至少半座城市的人。

林夏的手机突然响起,是一条新闻推送:突发:多名市民报告出现相同幻觉,医院精神科人满为患...

她关闭手机,感到一阵天旋地转。手臂上的符号灼烧般疼痛,她卷起袖子,惊恐地发现符号已经完全成形,而且正在从边缘开始,一点点变成血红色。

秦岳看到后脸色大变:它特别标记了你。不是作为普通祭品,而是...他咽了口唾沫,作为备选容器。

林夏想起镜中那个对她狞笑的影像,突然明白了什么:因为我的血脉。祖父研究噬魂兽多年,他的血脉中可能已经有了某种...联系。

秦岳沉重地点头:我们必须在新月之前找到所有铜镜碎片。现在,先去拿我父亲留下的那两块。

他拦下一辆出租车,报出一个林夏从未听过的地址——城北的青山墓园。

车窗外,城市依然忙碌如常,行人匆匆而过,无人注意到一场无形的瘟疫正在蔓延。林夏看到公交站牌上、商店橱窗里、甚至行人手中的书本上,兽形符号无处不在。

她轻轻触碰内衣口袋里那张脆弱的纸页——三千年前的古老智慧,如今成了人类最后的希望。

出租车驶向墓园,而林夏知道,真正的掘墓者不是他们,而是那个正在城市阴影中苏醒的古老恶魔。

出租车在青山墓园大门前停下。林夏付钱时,司机的手腕上露出一角红色印记——又是那个兽形符号。她强忍着没有惊叫出声,匆忙下车。

你注意到了?秦岳低声问,看着出租车驶离。

林夏点点头,手臂上的标记刺痛了一下,仿佛在回应她的发现。越来越多人被标记了。

因为噬魂兽正在觉醒。秦岳转向墓园铁门,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古老的钥匙,它需要更多能量来完成容器的转化。

青山墓园坐落在城北的山坡上,是城里最老的墓地之一。清晨的雾气笼罩着成排的墓碑,远处几棵枯树如鬼爪般伸向天空。秦岳熟练地打开侧门,领着林夏穿过错综复杂的小径。

我父亲葬在家族区域,他边走边说,守墓部族的最后几个人都埋在这里。

林夏跟着他,注意到自己的呼吸在清晨的冷空气中形成白雾。奇怪的是,秦岳呼出的气息却几乎看不见,仿佛他的体温比常人低得多。她想起秦岳自称是守墓部族的后裔,不禁好奇他是否完全属于人类。

手臂上的标记突然灼烧般疼痛起来。林夏卷起袖子,倒吸一口冷气——原本青黑色的线条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,像新鲜的伤口一样刺眼。

秦岳看到后脸色大变:比我想象的进展更快。他抓住林夏的手腕,手指轻触那个符号,你能感觉到它吗?

感觉到什么?

噬魂兽的意识。秦岳的眼睛在晨光中呈现出不自然的琥珀色,它开始与你建立连接了。

林夏刚想否认,却突然听到耳边响起一阵低语,像是某种古老语言的嘶嘶声。她猛地转头,却什么也没看到。

我听到了...声音。她颤抖着承认。

秦岳的表情更加凝重:它在试探你。作为林教授的孙女,加上长期接触他的研究资料,你的血脉已经被了——这是守墓人的说法,指人类与噬魂兽之间形成的特殊联系。

他继续向前走,脚步更快了:这种联系使你成为理想的容器。普通人类承受不住噬魂兽的全部力量,很快就会崩溃。但有血脉联系的人可以坚持更久...

多久?林夏追上他问道。

秦岳没有直接回答:我们先拿到碎片再说。

他们来到墓园最深处一个僻静的角落。这里的墓碑明显比其他区域古老得多,许多已经风化得看不清字迹。秦岳停在一块黑色大理石墓碑前,上面刻着秦氏守墓人几个大字,下方是一串林夏看不懂的古文字。

这是我父亲的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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