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神秘．森林（下）（1/2）
暴雨敲打着窗户，夏雨坐在公寓地板上，面前摆着一个生锈的铁盒。盒盖上刻着与护身符相同的符号，锁孔周围有暗红色的痕迹，像是干涸的血迹。
林默蹲在她对面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不稳定的光芒。自从上次看到那只紫色眼睛的山猫后，他体内的变化加速了。现在他的指甲变得异常坚硬，夜间视力好得惊人，而且——夏雨注意到——他开始对生肉产生难以抑制的渴望。
钥匙。林默突然说，声音低沉沙哑，用你的血。
夏雨抬头看他，林默的眼神既熟悉又陌生。她想起护身符在接触她血液时的反应，于是咬破手指，将血滴在锁孔上。
铁盒发出一声轻响，盖子缓缓弹开。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，混合着草药和金属的味道。盒子里垫着一块褪色的红布，上面放着一把青铜匕首和一卷泛黄的羊皮纸。
夏雨小心翼翼地拿起匕首。它比想象中沉重，刀身刻满了细密的符文，柄端镶嵌着一颗幽蓝色的宝石。当她的手指接触宝石时，整把匕首微微震动，发出低沉的嗡鸣。
这是...夏雨的话被匕首突然传来的刺痛打断。刀柄上的宝石变成了暗红色，一股信息流直接涌入她的脑海：
图像中，一个与她面容相似的女子——年轻时的外婆——站在生命之泉边，手持同样的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。鲜血流入泉水中，形成一道金光直冲洞顶。紫色火焰在光芒中尖叫着消散，而那些被腐化的守山兽则纷纷倒地，恢复了人形...
需要守陵人的生命作为代价。夏雨喃喃道，冷汗顺着额头滑下。
林默一把夺过匕首，当他的皮肤接触刀柄时，宝石立刻变成了浑浊的紫色。他的面部肌肉扭曲，露出痛苦的表情：不...这不对...还有另一种方法...
夏雨展开羊皮卷，上面的文字在她眼中自动变得可读——守陵人传承的力量正在发挥作用。羊皮卷记载了一个名为日月同辉的终极仪式，需要纯净血脉的守陵人和一个游走于两界之间者共同完成。前者献祭生命，后者承受腐化之源，在特定星象下用青铜匕首将两者连接，方能彻底净化。
游走于两界之间者...夏雨抬头看向林默，他正盯着匕首发呆，眼白部分已经出现了细小的血丝，就是你。
林默猛地抬头，眼中的绿光一闪而过：不！我不会让你为我送死！他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双重音调，仿佛两个人在同时说话。
夏雨伸手想安抚他，却在触碰的瞬间被一股力量弹开。林默痛苦地弯下腰，骨骼发出不自然的响声。当他再次直起身时，表情完全变了——眼神锐利如刀，姿态挺拔如战士，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远古的威严。
女孩，他用完全陌生的口吻说，吾名苍牙，曾是守山部族的战神。汝之伴侣的灵魂与吾共存于此躯壳。
夏雨后退一步，手摸向护身符：林默还在吗？
的表情软化了一瞬：弱小者的意识仍在沉睡。听好了，守陵人后裔——腐化之源乃上古邪灵的碎片，当年大祭司以生命为代价将其分割封印。而今封印松动，紫魇欲借汝等之手重获自由。
窗外的雨声中突然夹杂着不自然的嘶吼。夏雨拉开窗帘一角，倒吸一口冷气——楼下街道上，十几只眼睛泛着紫光的野猫和流浪狗正在聚集，更远处，几个行为怪异的人影摇摇晃晃地向公寓方向移动。
它找到我们了，苍牙——或者说拥有苍牙记忆的林默——抓起青铜匕首，紫魇在集结它的爪牙。我们必须返回圣泉，在月全食之夜完成仪式。
月全食？什么时候？
明晚。林默的声音突然又回来了，苍牙的气质消退，夏雨，我能感觉到它在召唤我...那个紫魇...它想让我成为它的新容器。
夏雨迅速收拾铁盒中的物品，心跳如鼓。她想起护身符给她的预兆——林默手持武器刺向她。现在她明白了，那可能是仪式的一部分。
我们得离开这里，她塞给林默一把车钥匙，我爸妈在郊区的老房子没人，我们可以先去那里准备。
他们刚打开门，就听到楼梯间传来动物抓挠的声音和人类不正常的喘息。夏雨果断转身：消防通道！
两人悄无声息地溜下消防楼梯，却在底层撞上了三个被腐化的人类。他们的眼睛完全变成了紫色，嘴角流着涎水，指甲异常锋利。
别杀他们，林默低声说，只是被控制的普通人。
苍牙的战斗本能显然在影响林默。他一个箭步上前，以惊人的速度和精准度击打三个人的颈部神经丛，使他们暂时昏迷。夏雨惊讶地看着这一幕——林默从未接受过格斗训练。
他们冒雨跑到停车场，跳上夏雨的小车。就在引擎发动的一刻，十几只被腐化的动物从四面八方扑来，撞在车门和挡风玻璃上。林默猛踩油门，车子冲出重围。
它们在变强，林默紧握方向盘，指节发白，紫魇的力量随着月全食临近正在增强。
夏雨翻开羊皮卷，研究仪式的细节。随着阅读，她的心沉了下去——即使成功，这个仪式也可能让林默永远失去人类的部分，成为真正的守山兽；而最坏的情况是，紫魇可能占据他的身体，获得重生。
郊区的老房子年久失修，但足够隐蔽。夏雨点燃蜡烛，两人在摇曳的烛光中研究羊皮卷和外婆的日记，试图找到仪式的变通之法。
这里提到血脉相连，生死与共...夏雨指着一行小字，如果我们的生命能量通过匕首连接，也许不需要完全献祭？
林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，力道大得让她疼痛：不！我不会用你的生命冒险！他的眼睛又变成了兽瞳，声音里混杂着苍牙的语调，战士宁可战死，也不牺牲所爱之人！
夏雨用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脸：林默，听我说。外婆的护身符选择了我，泉水选择了你。我们注定要一起面对这个。
林默的呼吸渐渐平稳，眼中的绿色退去。他松开手，看到夏雨手腕上的淤青，露出痛苦的表情：对不起...我越来越难控制它了...
一整夜，他们制定计划，准备符咒和草药。夏雨手臂上的纹路已经蔓延到肩膀，形成完整的图腾；林默的变化则更加明显——犬齿变尖，耳朵略微变长，对光线和声音异常敏感。
黎明前，林默突然陷入沉睡。夏雨守在他身边，看到他眼皮下的眼球快速转动，知道他又在做那些记忆梦。这次，林默在梦中说话了，用古老的语言喃喃自语。夏雨虽然听不懂，但护身符传来阵阵波动，让她理解了大概：
苍牙曾是守山部落最强大的战士，自愿接受转化仪式成为第一代守山兽首领，目的是保护族人免受外敌侵害。但当紫魇腐化其他守山兽时，苍牙带领忠诚的部下反抗，最终被大祭司封印在生命之泉中沉睡，直到合适的容器出现——一个同时拥有纯净血脉和腐化抗性的人。
林默...夏雨恍然大悟，泉水没有完全净化你，是因为你体内有苍牙的灵魂碎片。你是被选中的容器。
天色渐亮，两人收拾最后的装备。林默的状态越来越不稳定，时而清醒时而狂暴。有几次，他盯着夏雨的脖子发呆，然后痛苦地把自己锁在卫生间，直到兽性的冲动过去。
我们得走了，夏雨检查青铜匕首和护身符，月全食在今晚11点23分开始，我们需要时间进山。
返回老阴山的路上，异常现象越来越多——成群的乌鸦在白天盘旋，路过的村庄空无一人但窗户后闪动着紫色的目光，甚至树木都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形态。
紫魇知道我们要来，林默说，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变成了苍牙的浑厚音调，它在欢迎我们。
当车子无法继续前进时，他们下车徒步。这片区域已经彻底被腐化能量污染，空气中弥漫着紫色的薄雾，吸入后会让人头晕目眩。夏雨的护身符发出稳定的金光，保护着两人。
随着深入山林，林默的变化加速了。当夜幕降临时，他已经半兽化——全身覆盖着短毛，手指变成利爪，面部轮廓更加锐利。唯一没变的是那双眼睛，依然保持着林默的眼神。
我...记得这里...林默喘息着说，指向一条隐蔽的小径，这是古代战士巡逻的路...通向圣泉的背面...
月亮升起，但已经被地球的阴影吞噬了一角。月全食开始了。
他们加快脚步，却听到四面八方传来脚步声和嚎叫——紫魇的腐化军团正在集结。最前面的是一群完全兽化的守山兽，后面跟着被控制的人类和动物，数量足有上百。而在它们上空，一团紫色的火焰悬浮着，形成一只巨大眼睛的形状。
快跑！林默推着夏雨向前，自己转身面对追兵。他仰头发出一声震撼山林的咆哮，身体完全变成了守山兽的形态——但与其他腐化者不同，他的皮毛是银白色的，眼睛一金一绿。
苍牙的记忆和战斗技巧此刻完全觉醒。林默-苍牙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冲入敌阵，每一击都精准地击倒一个敌人。但腐化者的数量实在太多，他很快就被淹没了。
夏雨含泪继续奔跑，她知道只有到达生命之泉才能终结这一切。当她终于来到记忆中的悬崖时，却发现原来的小路已经坍塌。紫色火焰组成的眼睛在她身后浮现，发出胜利的嗡鸣。
你以为你能赢吗，守陵人？一个声音直接在夏雨脑海中响起，苍牙已经再次失败，就像千年前一样。
夏雨转身，看到林默-苍牙被几只最大的守山兽押着走来。他伤痕累累，但眼中的光芒未灭。
仪式...他用尽力气喊道，现在！
夏雨明白了。她高举青铜匕首，念诵羊皮卷上的咒语。手臂上的图腾全部亮起，护身符爆发出耀眼的金光。月全食达到顶峰，月亮完全变成了血红色。
紫魇的尖叫声震耳欲聋，你不可能知道完整的仪式！
夏雨没有理会，继续吟唱。林默-苍牙突然挣脱束缚，冲向夏雨。腐化者们一拥而上，但在月全食的血色月光下，他们的动作变得迟缓。
当林默-苍牙来到夏雨面前时，她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入自己的胸口——但不是心脏，而是偏左的位置。鲜血顺着符文流淌，整把匕首变成了金红色。
现在！她将匕首柄递给林默。
林默-苍牙握住匕首，刀尖依然留在夏雨体内。奇异的是，没有更多的血流出，反而有一道金光通过匕首连接了两人。林默的另一只爪子按在自己的胸口，正好是生命之泉治愈过的位置。
血脉相连，生死与共...夏雨轻声说，完成了仪式的最后部分。
一道混合着金光和血色的能量波从两人身上爆发，横扫整个山区。腐化者们发出痛苦的嚎叫，身上的紫色火焰被强行抽出，汇聚到悬浮的巨大眼睛中。
不！这不可能！紫魇的声音充满了恐惧，苍牙，你背叛了我们的约定！
林默-苍牙的声音平静而坚定：我从未背叛族人。千年前我自愿被封印，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——一个同时拥有守陵人血脉和兽族力量的容器，能够承受你的腐化而不被完全控制。
金光和紫光在空中激烈对抗。夏雨感到生命正在流逝，但某种更深层的力量支撑着她。她看到林默的身体在变化——银白色的毛发褪去，人类特征逐渐恢复，但眼中依然保留着苍牙的智慧和力量。
最终，随着月全食的结束，第一缕纯净的月光照进山谷，紫魇发出一声不甘的尖叫，被完全吸入青铜匕首中。宝石由紫转蓝，最后变成了清澈的透明色。
腐化者们纷纷倒地，然后一个接一个地站起来——守山兽恢复了人形，被控制的人类和动物清醒过来，迷茫地看着四周。
夏雨虚弱地倒下，被林默接住。他已经完全恢复了人类模样，只是眼中多了一份古老的智慧。
你做到了，他轻声说，小心地拔出匕首——伤口奇迹般地开始愈合，紫魇被封印在匕首中，而苍牙的记忆...与我融合了。我不再是单纯的林默，也不完全是苍牙。
夏雨触摸他的脸：但你依然是你。
林默微笑着点头，帮她站起来。周围的苏醒者们开始聚集过来，有远古服饰的守山部落成员，也有现代装束的失踪徒步者。他们虽然困惑，但眼中都充满了感激。
第一缕阳光照进山谷，驱散了最后的紫色雾气。夏雨和林默手牵手站在悬崖边，看着新生的阳光洒满群山。
在他们身后，青铜匕首静静地躺在一块岩石上，宝石中隐约可见一丝紫色的火焰在挣扎——提醒着他们，邪恶永远不会完全消失，但只要守护者在，光明就会持续。
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卧室，夏雨猛地睁开眼睛，额头上一层细密的冷汗。又是一场噩梦——梦中她站在生命之泉边，泉水不再是清澈的蓝色，而是浑浊的灰白，水面上漂浮着无数紫色水晶，像眼泪一样闪烁。
她伸手摸向床头柜上的青铜匕首。自从三个月前将紫魇封印其中后，这把古老的武器就成了她从不离身的物品。指尖刚触碰到刀柄，一阵异常的震动就从金属传来，比平时更加剧烈。
又做噩梦了？林默的声音从厨房传来，伴随着煎蛋的滋滋声。自从苍牙的记忆与他完全融合后，他的感官敏锐得不可思议，能听到隔壁小区孩子的哭声，能嗅出三条街外的烧烤摊用了什么香料。
夏雨披上睡袍走向客厅，匕首在手中持续震颤：它今天特别不安分。
林默关掉炉火走过来，他的动作依然带着苍牙那种战士的优雅与精准。当他握住夏雨的手时，两人都能感觉到匕首中的紫魇意识正在疯狂冲撞封印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。
月相显示今天是小潮日，林默皱眉道，苍牙的天文知识自然地浮现在脑海中，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。
夏雨走向书架，取下那本已经翻烂的守山族古籍。这三个月来，他们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在研究这个神秘民族的文字和历史上了。她的守陵人血脉让她能够读懂大部分内容，而林默-苍牙的记忆填补了剩余空白。
这里提到紫魇是暗之面她指着一段褪色的文字，意味着应该存在一个光之面...但书中从没详细说明。
林默突然僵直身体，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——这是苍牙的本能反应。有人来了，他低声道，不是普通访客。
门铃适时响起。透过猫眼，夏雨看到一个穿着护林员制服的中年男子，脸色惨白，眼睛布满血丝。她认出了这是老阴山外围的护林员老周，曾经参与过搜救他们的行动。
开门后，老周直接跪了下来：夏小姐，林先生，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！
夏雨连忙扶起他，注意到他手中紧握着一个透明证物袋，里面装着一块不规则的紫色晶体，即使在日光下也散发着妖异的光芒。
小倩昨天去老阴山外围采风，到现在都没回来，老周的声音颤抖，我们找到了她的相机，旁边...旁边就是这个...
林默接过证物袋，刚碰到紫色晶体就猛地松开，像是被烫伤了一样：魇之泪！守山族传说中紫魇情绪波动时凝结的结晶，怎么会...
夏雨和苍牙的记忆同时给出了答案：紫魇虽然被封印，但它强烈的情感波动仍能影响现实，形成这种危险晶体。而能让紫魇如此激动的，只可能是——
它的另半身，夏雨喃喃道，光之面。
老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，只是不断哀求：搜救队说天气不好不能进山，但我女儿等不了！求求你们，我知道你们对那座山很熟悉...
夏雨看向林默，后者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他们知道，平静的日子结束了。
两小时后，他们驱车来到老阴山脚下。与三个月前相比，这里的气氛更加阴森，即使是在白天，森林也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紫色雾气。夏雨的手臂图腾开始隐隐作痛，这是守陵人对邪恶力量的天然警示。
我们从西侧的小路进去，林默研究着地图，那是老周提供的女儿可能的行进路线，那里靠近守山族的旧村落遗址，但离主陵墓区很远，按理说不应该...
他的话没说完，因为夏雨突然抓住他的手臂，力道大得惊人：图腾在灼烧！有东西在靠近！
树林中传来沙沙声，一个纤细的身影缓步走出。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，穿着时尚的登山装，乌黑的长发间别着一枚造型古朴的银质发簪。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——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淡紫色。
你们好，女子微笑着伸出手，我是秦雪，省考古研究所的。听说这里有守山族的新遗址？
林默本能地挡在夏雨前面，肌肉紧绷。夏雨能感觉到他体内的苍牙意识正在高度警惕，就像面对一头伪装成人的猛兽。
我们只是来找人的，夏雨平静地说，同时悄悄将手放在腰间的青铜匕首上，一个失踪的女孩。
秦雪的笑容丝毫未变：周小倩？我也在找她。事实上...她突然压低声音，我认为她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。
一阵山风吹过，掀起秦雪的发丝。夏雨倒吸一口冷气——在那头黑发之下，女子的耳廓呈现出轻微的尖形，与守山族古籍中描绘的祭司特征一模一样。
你是谁？林默直截了当地问，声音中混入了苍牙的低沉音调。
秦雪的眼睛微微眯起：我是谁不重要。重要的是，你们封印了紫魇，打破了千年平衡。现在光之面正在苏醒，而它...远比你们想象的可怕。
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物扔向两人。林默反应极快，一把拉过夏雨闪避。那东西落地后爆开一团紫色烟雾，等烟雾散去，秦雪已经不见踪影，只留下一句话在山林中回荡：
去生命之泉看看吧，守陵人。看看你们做了什么。
夏雨的手臂图腾疼痛加剧，她明白这不是什么心理作用，而是守陵血脉在发出明确警告：某种极其强大的力量正在生命之泉处聚集。
我们得去看看，她咬牙道，如果光之面真的苏醒了...
林默沉重地点头：传说中光与暗本是一体，紫魇代表欲望与混沌，而光之面代表秩序与...净化。但所谓净化，有时意味着抹去一切不符合标准的存在。
他们改变路线，向深山中的生命之泉进发。路上，紫色雾气越来越浓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甜香，闻多了让人头晕目眩。更可怕的是，他们开始看到路边悬挂的紫色晶体，像某种恶意的圣诞装饰，在树梢间闪闪发光。
这些不是魇之泪，林默检查后确认，结构更复杂，像是...某种通讯装置。
夏雨突然停下脚步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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