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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章 尸变古庙(下)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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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下的纱布粗糙而干燥,带着药膏的微凉。但在这层隔绝之下,那被龙煞灼烧过的耳窍深处,那一片死寂的、本该只剩下剧痛和废墟的黑暗里,那一缕微弱的、冰冷的蠕动感,却如同附骨之疽,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!

它不是持续的,而是间歇性的。像是一条极细小的、冰冷的蛆虫,在烧焦的残骸中懒洋洋地翻了个身,又像是某种东西极其缓慢地、试探性地舒展了一下被灼伤的身体。

每一次细微的动弹,都牵扯着周遭被严重灼伤的神经末梢,带来一阵阵诡异的、混合着冰冷和刺痛的战栗,与龙煞残留的灼热剧痛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种足以逼疯人的、冰火两重天的恐怖感知。

我的呼吸骤然停滞,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。

它没死!

它真的没死!

那狂暴的、足以将我灵魂都撕碎的龙煞,竟然没能彻底湮灭它!它只是……受了重创?潜伏了下来?甚至……可能借助龙煞的冲击,以某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,更深地扎根在了我的毁灭的耳窍深处,与那些灼伤的神经、焦糊的组织……纠缠在了一起?

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恶心感瞬间攫住了我。我猛地收回手,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,带动着全身的伤口一齐发出抗议的尖锐疼痛,尤其是脖颈和头部,痛得我眼前发黑,几乎要再次晕厥过去。
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我张着嘴,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,只有破碎的气音从喉咙里挤出,像一只濒死的困兽。

师父!必须告诉师父!
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捕捉到了。

那耳窍深处的蠕动,猛地停顿了一瞬。

紧接着,一种极其微弱、极其飘忽、仿佛随时会断裂的……哼唱声……丝丝缕缕地钻了出来。

不成调子,古怪而空灵,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和漠然。

就像……就像是一个孩童,在废墟上,漫不经心地哼着无人听懂的歌谣。

这比之前任何恶毒的低语和疯狂的尖笑都要令人毛骨悚然!

我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!

它知道!它知道我在想什么!它甚至在警告我!用这种比直接威胁更令人崩溃的方式!

剧烈的恐慌让我下意识地想要尖叫,想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告诉师父这个可怕的发现!但身体却僵硬得如同石头,一种无形的、冰冷的枷锁仿佛凭空出现,扼住了我的喉咙,冻结了我的四肢!

不能动……不能说……

那个冰冷的哼唱声,如同无形的丝线,缠绕着我的意志。
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。

哼唱声戛然而止。

那冰冷的蠕动感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重新蛰伏回那片灼痛的死寂深处,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极度痛苦下的幻觉。

但我知道,不是。

门被轻轻推开。不是师父,是负责照料我的小师弟清风。他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,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,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惊惧。

“川师兄,你醒了?该喝药了。”他把药碗放在床头的矮几上,不敢看我的眼睛,尤其是被纱布包裹的右耳方向,声音细若蚊蚋。

我死死地盯着他,嘴唇哆嗦着,用尽全部力气,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师……师父……叫……”

清风愣了一下,脸上掠过一丝为难:“师父他……他老人家伤势很重,还在闭关疗伤,吩咐了谁也不见……”

闭关?谁也不见?
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
“哦,对了,”清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、叠成三角形的黄色符箓,递给我,“师父入关前让我把这个给你,让你贴身戴好,说是……能安神辟邪。”

我颤抖着接过那符箓。符纸是普通的黄表纸,朱砂的痕迹看起来也很新,画的是最普通的安神符。触手微温,似乎还残留着师父的一丝气息,但……总觉得有哪里不对。这符箓的气息,过于“普通”了,甚至有些……虚浮。

这真的是师父给的?在这种时候,给我一张如此普通的安神符?

是师父伤重之下只能画出这种程度的符箓,还是……他并不想给我真正有效的东西?或者……这根本就不是师父给的?

无数的猜忌和恐惧如同毒藤,瞬间缠绕上我的心房。

我看着清风那躲闪的眼神,一个更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:他知道吗?观里的其他人知道吗?我耳朵里的东西……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?他们看我的眼神,是不是都带着恐惧和……监视?

“师兄?你……你怎么了?脸色好难看……”清风被我看得有些发毛,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。

就在他后退的瞬间,我眼角的余光瞥见,窗外院子的角落,似乎极快地闪过一个身影!灰色的道袍一角!

有人在监视这里!

巨大的寒意瞬间攫紧了我!

我猛地闭上嘴,将所有冲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,用力之猛,差点咬到舌头。剧烈的疼痛让我闷哼一声,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。

“没……没事……”我垂下眼睑,掩饰住眼底翻腾的惊惧,声音嘶哑而虚弱,“药……我一会儿喝……辛苦你了……”

清风似乎松了口气,又似乎有些不安,踌躇了一下,低声道:“那师兄你好生休息,我晚点再来收碗。”说完,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房间,并轻轻带上了门。

房门合拢的声音,在此刻听来,如同牢笼落锁。

我独自躺在冰冷的床上,听着清风远去的脚步声,全身冰冷僵硬。

他们知道了……他们一定知道了……

师父的疑虑,清风的恐惧,窗外的窥视……还有这张来历可疑的安神符……

所有的线索在我混乱的脑中疯狂交织,编织出一张巨大的、令人窒息的网!

而那张网的中央,就是我,和我耳朵里那个死而不僵的恐怖邪物!

它刚才的哼唱,是警告,也是炫耀!它在告诉我,它依旧能影响我,甚至可能……已经开始通过我,影响着外界!

我不能说。

对谁都不能说。

说了,可能立刻就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!

剧烈的无助感和孤立感如同冰冷的河水,淹没了我的口鼻。我死死攥着那张单薄的安神符,指甲掐进了掌心,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,只有刺骨的寒冷。

接下来的两天,我如同躺在针毡之上。

身体的剧痛在缓慢减轻,但精神上的紧绷和恐惧却与日俱增。我强迫自己喝下那些味道苦涩的药汁,强迫自己进食,努力做出配合疗伤、虚弱不堪的样子。

清风每日按时送药送饭,眼神依旧躲闪,动作依旧匆忙。窗外那个窥视的身影,似乎也一直都在,有时是清风,有时是另一个陌生的师兄,他们总是借口打扫庭院或者修剪草木,停留的时间或长或短。

师父再也没有出现过。他真的在闭关?还是……在躲避什么?

而我耳朵里的那个东西,也再没有发出过任何清晰的声响,甚至连那冰冷的蠕动感都变得极其微弱的偶尔一次,微弱到让我几乎又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。

但它存在。

我无比确信它的存在。

这种死寂的潜伏,比之前的疯狂低语更加令人不安。它像是一颗深埋在我颅内的、冰冷的定时炸弹,我不知道它何时会再次爆发,又会带来怎样的毁灭。

直到第三天夜里。

也许是伤势好转了一些,也许是连日的恐惧和紧绷耗尽了心神,我竟难得地陷入了一种浅眠。

睡眠并不安稳,光怪陆离的碎片梦境不断闪现:古庙枯枝上无声摇曳的青铜铃、阴河里血炬妖湿滑黏腻的缠绕、烬语亡魂焦黑手臂上爆裂的火星、锁龙井喷涌出的黑色龙煞……最后,是玄明师兄尸变后,眼中那剧烈闪烁、最终被幽蓝鬼火吞没的挣扎……

“……跑…………阿……川…………”

那模糊扭曲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
我猛地从浅眠中惊醒!

心脏狂跳,全身冷汗涔涔。

窗外月色惨白,透过窗纸,在地面投下冰冷的光斑。

万籁俱寂。

然而,就在这片寂静之中——

一种新的声音,毫无征兆地,直接在我那一片死寂的右耳深处,响了起来。

滴答。

非常非常轻微的一声。

像是极其遥远的地方,一滴水珠,滴落在冰冷的石面上。

滴答。

又一声。稍微清晰了一点。

滴答。

滴答。

声音逐渐连贯起来,节奏缓慢而稳定。

这……不是幻听!这声音的源头,不在外界,就在我的耳朵里!就在那被龙煞灼毁的耳窍深处!

那是什么?是残余的龙煞在侵蚀?是受伤组织的液体积聚滴落?还是……

我猛地想起了血炬妖吸附在我脖颈上时,那湿漉漉的、令人作呕的触感!以及它那“未亡人的血最是甘甜”的低语!

一个恐怖的联想让我如坠冰窟!

不……不可能……

滴答。

滴答。

那声音持续着,冰冷而执拗,像是在耐心地计量着某种倒计时。

与此同时,另一种极其细微的、几乎被水滴声掩盖的声响,也开始混入。

嘶……嘶……

像是有什么东西,在潮湿的、阴暗的角落里,缓慢地、满足地……吮吸着什么。

水滴声……吮吸声……

它们交织在一起,在这死寂的深夜,无比清晰地回荡在我那本该什么也听不见的、毁灭的右耳深处!

它在……进食?!

它在舔舐龙煞灼烧后残留的伤口?它在吸食我的血液?我的组织液?甚至……我的生命?!

巨大的惊恐和恶心感如同巨浪,瞬间将我吞没!我再也无法忍受,猛地从床上坐起,不顾浑身撕裂般的剧痛,双手死死地捂住了右耳!

“滚出去!滚出去!!”我失控地嘶吼起来,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凄厉可怕。

就在我嘶吼出声的瞬间——

吱呀。

窗外,极其轻微的、脚踩在枯枝上的声音。

那个一直存在的窥视者!他被我的动静惊动了!

我所有的动作和嘶吼骤然僵住,血液仿佛瞬间冷凝。

而那耳中的滴水声和吮吸声,也在我失控嘶吼的瞬间,同步消失了。

重新变回一片死寂。

只有我粗重、惊恐的喘息声,在冰冷的房间里回荡。

我僵硬地、一点点地转过头,看向窗户。

惨白的月光下,一个模糊的、穿着灰色道袍的人影,清晰地投射在窗纸之上。

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。

仿佛已经站了整整一个世纪。
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撞得肋骨生疼。我僵在床上,眼睛死死盯着窗纸上那个凝固的灰色人影,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向了头部,又在右耳那片死寂的灼痛处被冻结。

他听到了。他一定听到了我的嘶吼。

他会进来吗?会质问吗?还是会……直接采取什么行动?

时间仿佛被拉长,每一秒都如同在刀尖上煎熬。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滑落,滴进衣领,冰得我一颤。

然而,窗外的人影始终没有动。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。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,仿佛只是一道被月光无意投射出的剪影,一个沉默而冰冷的监视者。

这种死寂的对峙,比直接的frontation更令人窒息。

我不知道过了多久,也许只是一刻,也许长达数个时辰。直到东方的天际开始泛起一丝微弱的蟹壳青,那窗纸上的人影才如同鬼魅般,悄无声息地淡去、消失了。

我几乎虚脱般地瘫软下来,重重喘着气,内衣早已被冷汗彻底浸透,冰凉地贴在皮肤上。

它又来了。那东西……它用这种诡异的方式,宣告它的存在,它的复苏。滴水声,吮吸声……它在修复?在成长?

而观里的人,师父,他们显然知道些什么,却在隐瞒,在监视!

巨大的恐慌和孤立无援的感觉如同冰冷的藤蔓,紧紧缠绕住我的心脏,越收越紧。不能再待下去了!这里不是安全港,而是另一个更加精致、更加令人绝望的囚笼!

我必须知道真相!关于我耳朵里的东西,关于锁龙井,关于师兄,关于师父那诡异的态度!

等死,不如搏命!

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迅速成型。

天亮后,清风依旧准时送来汤药和简单的饭食。他的眼神依旧躲闪,动作依旧匆忙,放下东西就想离开。

“清风。”我哑着嗓子叫住他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虚弱,而非其他。

他身体一僵,停在门口,迟疑地回头:“川师兄,还有什么吩咐?”

我靠在床头,露出极度疲惫和痛苦的神情,目光扫过那碗黑乎乎的药汁,声音微弱:“这药……喝了好几日,为何觉得……越发虚乏无力?浑身发冷……师父……师父何时能出关?我这般……着实难受……”

我刻意断断续续地说着,一边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。

清风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他避开我的目光,低着头道:“师兄伤势太重,虚乏是正常的……师父伤得也重,闭关前特意调整过药方,说是……固本培元,需要慢慢调养……嘱托您一定要按时服用……”

固本培元?我心中冷笑。这药里绝对有问题!或许不是毒药,但定然是某种压制性的东西,否则“耳中人”不会用那种方式警告我闭嘴。

“原是如此……有劳师弟了。”我故作恍然,不再追问,艰难地伸出手,似乎想要去端药碗,手指却抖得厉害,一不小心,竟将药碗打翻在地!

“哐当!”陶碗碎裂,黑色的药汁溅了一地,浓重的苦涩味瞬间弥漫开来。

“啊!对不起!师兄!我……”清风吓了一跳,连忙上前。

“无妨……无妨……”我喘着气,满脸歉意和虚弱,“是我手滑了……可惜了师父的药……劳烦师弟……再去煎一碗来……”

清风看着一地狼藉,又看看我虚弱不堪的样子,脸上显出几分为难,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:“师兄稍等,我这就去。”

他匆匆收拾了碎片,退了出去。

计划第一步成功。支开他,至少能暂时避免喝下这可疑的药物。

我强撑着剧痛的身体,迅速从床上爬起。每动一下,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,尤其是头部,如同有钢针在不断搅动。但我咬紧了牙关,冷汗涔涔而下。

我必须去一个地方——藏经阁的侧殿!那里存放着观里历代收集的一些杂书、笔记,甚至包括一些不为普通弟子所知的残篇孤本!师父提到的《百邪录》残篇,最有可能就在那里!

平日里那里看管不严,或许现在因为观内的异常而有所加强,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可能找到线索的地方!

我换上一件深色的、不易引起注意的旧道袍,将还在渗血的脖颈用布条又缠紧了些,深吸一口气,轻轻推开房门。

院子里空无一人,晨雾尚未散尽,一片死寂。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似乎减弱了,或许是因为清晨换班的空隙?

我忍着剧痛和虚弱,凭借着对观内地形的熟悉,尽量避开主路,沿着墙根和树木的阴影,蹒跚而快速地向着藏经阁侧殿移动。心跳如鼓,每一次风吹草动都让我惊出一身冷汗。

幸运的是,一路上并未遇到任何人。或许大部分的注意力真的都被师父的闭关和外面的“尸乱”牵扯住了。

藏经阁侧殿的门虚掩着。我屏住呼吸,侧身闪了进去。

殿内光线昏暗,弥漫着陈旧的纸张和灰尘的味道。一排排高大的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,矗立在阴影之中。这里果然无人看守。

我不敢点燃火折子,借着从窗户缝隙透进来的微弱天光,艰难地在一排排书架间摸索搜寻。时间紧迫,清风随时可能回去!

《百邪录》……《百邪录》……到底在哪里?

汗水模糊了我的视线,头部的剧痛一阵阵袭来,让我几乎无法集中精神。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,手指在书架最底层一个积满厚厚灰尘的角落,触碰到了一个异常冰凉坚硬的物体。

不是纸张的感觉!

我心中一动,费力地将那东西抽了出来。那是一块深紫色的、触手冰冷莹润的古老玉简,只有巴掌大小,边缘有些残破,上面用一种极其古老的、仿佛鸟兽爪痕的符文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。

玉简的正面,刻着三个扭曲的大字,我依稀辨认出——正是《百邪录》!

我的心猛地一跳!就是它!

来不及细看,我将玉简死死攥在手里,正准备离开——

“唔……”

一声极其轻微、却仿佛直接在我耳膜上响起的呻吟声,猛地钻入我的脑海!

不是来自外界!是直接从我的右耳深处传来!

那声音充满了痛苦、疲惫,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……贪婪?

紧接着,那消失了一夜的滴水声和吮吸声,再次响起!

滴答……嘶……滴答……嘶……

节奏更快了!更加清晰!仿佛那个东西经过一夜的“休养”,变得更加“饥饿”!

与此同时,我攥着玉简的右手,突然感觉到一股冰冷的、细微的吸力,正从玉简之上传来,透过我的皮肤,丝丝缕缕地钻进我的手臂,流向我的肩膀,最终……汇向我那不断传来滴水声的右耳!

它在吸收这玉简上的某种东西?!

这玉简……到底是什么?!

我惊恐地想要松开手,却发现自己的手指仿佛被冻僵了一般,死死地黏在了玉简之上!而那玉简之上古老的符文,竟然开始微微散发出一种极其黯淡的、冰冷的幽光!

右耳深处的滴水声和吮吸声变得更加急促和……欢愉?

仿佛一个饥饿的婴儿,终于吮吸到了乳汁!

不!

我心中发出无声的尖叫,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甩!

“啪嗒!”玉简终于脱手,掉落在厚厚的灰尘中,表面的幽光迅速黯淡下去。

而右耳里的异响,也随之减弱,变回了那令人不安的、细微的滴答声,似乎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怨怼。

我瘫软在地,靠着冰冷的书架,大口大口地喘息,看着地上那枚重新变得古朴无华的玉简,如同看着一条苏醒的毒蛇。

这东西……不仅能窥心造幻,还能吞噬与邪异相关之物的能量?它在借助这些东西恢复?!

巨大的恐惧让我几乎无法思考。我连滚爬爬地抓起那枚变得冰冷的玉简,再也顾不上其他,冲出了侧殿,沿着原路拼命往回跑。

必须离开这!必须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看懂这玉简!

我刚踉跄着冲回自己的房间,几乎是同一时间,门外就响起了清风的脚步声!

好险!

我迅速将玉简塞进贴身的衣物最深处,那冰冷的触感激得我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然后飞快地躺回床上,拉过被子,假装从未离开过。

清风端着一碗新煎好的药走了进来,脸上带着一丝疲惫:“师兄,药来了。”

他看了一眼地上已经干涸的药渍,没说什么,将新碗放在床头。

“有劳……师弟了……”我虚弱地说道,心脏还在狂跳。

清风点点头,没有立刻离开,反而在床边站了一会儿,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我一眼,忽然低声道:“师兄……好生休息……最近观里……不太平……夜里……无论听到什么动静……都别出来……”

他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警告?还是别的什么?

说完,他不再停留,转身离开了。

房间里再次剩下我一个人。

我躺在那里,反复回味着清风最后那句话。

不太平?夜里别出来?

他指的是什么?是窗外的监视者?是可能存在的铜铃尸?还是……我耳朵里这个正在逐渐复苏的东西?

或者……三者皆有?

时间在极度的焦虑和恐惧中缓慢流逝。

我假装喝下了那碗药(实际悄悄倒掉了大半),假装沉睡。白日里,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依旧存在,但窗外的身影似乎更加隐蔽了。

终于,熬到了深夜。

确认外面再无任何动静后,我小心翼翼地、几乎是屏住呼吸地,从贴身处取出了那枚冰冷的玉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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