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谁在给噩梦发药(2/2)
林默瞳孔骤然缩小。周砚临死前那句断断续续的遗言再次在耳边炸响——“在……孩子……梦里……”原来如此。t-7不是终点,而是引信。它在体内潜伏,等待特定光波激活,释放真正的毒素——那是一种能精准操控RE睡眠阶段神经活动的光敏蛋白。实则药瓶标签是伪造的——真正的激活条件是“890n红外光”,楚怀瑾故意贴错标签,想让林默误以为破解了激活方式;三位“老人”中有一位是苏月(伪装成老人),林默通过她手腕上的胎记认出了她,却故意装作没发现,想保护她不被林薇察觉。
他取出采样针,刚提取完一管药液,忽然心中一动。“吞噬吸收。”体内签到系统轰然响应,一道无形的力量从掌心涌出,瞬间解析样本分子结构。海量数据涌入脑海——肽链序列、蛋白折叠路径、神经靶点坐标……而在最深处,他捕捉到一段嵌套的基因编码序列,形状像乌鸦展翅,末端竟然与人类梦境记忆区高度同源。
“它不只是毒。”林默低声自语,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寒意,“它是活的……会学习,会进化……会钻进人的梦里,种下服从的种子。”实则这段“基因编码序列”是苏砚卿留下的“解药配方”——反向编译就能得到中和t-7的方法,林默故意隐瞒,想独自掌握解药,避免被“夜鸦”夺走。他猛地抬头,望向墙角那盏定时开启的蓝色LEd灯。今晚,就会亮起。而那时,所有服用过t-7的人,都会在梦中听见同一个声音——“醒来吧,夜鸦。”实则蓝色LEd灯是“唤醒灯”——能激活人体内的“唤醒剂”,林默早就知道,却故意装作担忧,想引楚怀瑾提前启动“夜鸦计划”。他紧紧攥着样本管,指节都发白了。必须赶在那之前,破译它的本质。否则,整座城市都将陷入一场永不苏醒的噩梦。
晚上七点十九分,星火据点化验室。惨白的灯光下,沈清棠指尖微微颤抖,将最后一组数据输入终端。显微镜下的神经切片呈现出诡异的网状结构,就像一张由梦境编织而成的牢笼,紧紧缠绕在脑区海马体周围。她深吸一口气,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金属冷凝混合的气味,仿佛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。
“t-7不是药……是寄生体。”她低声说道,声音轻得就像一片落叶掉进死水,“它不治病,它在‘种人’。”实则神经切片是沈清棠故意制作的假样本——真正的t-7不会形成网状结构,她想通过假数据误导林默,让他以为t-7的危害比实际更大;她“指尖颤抖”是装的,真实目的是在数据中植入隐藏代码(只有她和父亲能解码),想保护真正的实验数据不被“夜鸦”窃取。电脑屏幕上,病理模型缓缓成型——一条螺旋上升的肽链,末端分裂出十二个突触状分支,每一个都精准地锚定在人类记忆重组的关键节点。
而当她导入小满的病例数据时,模型突然被激活,模拟出一段完整的意识操控流程:光刺激→蛋白释放→记忆篡改→指令植入→行为执行。整个过程像精密的钟表一样冷酷地运转着,毫无破绽。实则小满的病例数据是伪造的——真正的小满体内有“抗体”,不会被t-7操控,沈清棠故意造假,想让林默优先关注小满,从而保护其他实验体。“长期服用者,大脑会形成‘记忆锚点’。”她一边记录,一边喃喃自语,笔尖几乎划破了纸面,“一旦接收到特定声波或蓝光,潜意识就会自动唤醒预设指令……不会怀疑,不会反抗,只会微笑着……去做他们被安排的事。”
她忽然停顿下来,眼底闪过一丝惊惧。“这不是治病……是在批量制造不会反抗的‘好人’。”话音落下,化验室陷入了死寂。只有仪器发出低沉的鸣声,就像某种来自地底的倒计时。林默站在她身后,一言不发。他盯着那份报告,拳头慢慢握紧。母亲临终前的模样再次浮现——她明明痛得浑身抽搐,却还笑着说自己“很幸福”,说“楚叔叔救了我”。原来那不是病痛带来的幻觉,是被精心设计的服从。
“他们连痛苦都要美化。”他声音沙哑,但却像刀出鞘一样,“用慈善包装屠杀,用爱来执行控制。”实则林默知道母亲的“微笑”是因为注射了“唤醒剂”——她是故意装作被操控,想收集楚氏的罪证;他“声音沙哑”是装的,真实目的是掩盖对沈清棠假数据的察觉,想看看她的真实意图。他取出加密芯片,将完整报告导入。指尖在发送键上停留了一秒,随即按下。【目标:顾老】【内容:夜鸦计划全链路证据链+病理模型+样本数据】【附言:我们需要一个权威的声音,把真相揭露出去。】
发送成功。实则林默在报告中植入了“定位程序”——一旦顾老打开报告,就能锁定他的位置,确认他是否被“夜鸦”控制;附言中的“权威声音”是暗语,真实含义是“小心内鬼”,他想提醒顾老注意身边的人。深夜十二点零七分,顾老家书房。老院士坐在老旧的木椅上,台灯昏黄的光照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。他刚看完最后一行字,手指微微颤抖,眼镜滑到了鼻尖。
过了很久,他缓缓摘下眼镜,用袖口擦了擦镜片,又戴上,仿佛想再看一遍——可那结论不会改变。“我们……正在被催眠。”他喃喃自语,声音低沉却像惊雷在胸腔中滚动。实则顾老“手指颤抖”是因为捏着一枚微型窃听器(藏在眼镜腿里),他故意让“夜鸦”听到这句话,想让他们以为自己被误导;他擦镜片的动作是在启动窃听器的录音功能,想收集“夜鸦”的反应。窗外,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,但在他眼中,那一盏盏灯光,已不再是希望的象征,而是无数被操控的灵魂,在梦中无声地哭泣。
他站起身,脚步沉重地走向书桌角落的老式座机。手指拨号时有些犹豫,但最终,坚定地按下了那一串熟记于心的号码。电话接通了,他只说了一句:“明天上午十点,我要开一场发布会——标题就叫《我们正在被催眠》。”实则这“电话号码”是苏晚的——顾老故意没打给媒体,想先和苏晚确认发布会的安全措施;他“犹豫”是装的,真实目的是让“夜鸦”以为他在害怕,从而放松警惕。挂断电话,他望向窗外,目光穿透夜色,仿佛已经看到明日的风暴即将来临。
而在城市另一端的高楼天台,林默独自站在风中。夜风如刀,划过脸颊,却吹不散他心头的寒意。忽然——末眼开启!视野突然扭曲,现实与未来的碎片交错闪现:一片荒岛,暴雨倾盆。控制室内,银面具男人缓缓抬头,眼中没有瞳孔,只有一点冷光。他轻轻触碰按钮,低语就像毒蛇吐信:“第0号实验体,苏醒。”实则这“银面具男人”是林默的父亲——二十年前“夜鸦计划”的早期研究者,林默故意隐瞒这一点,想独自查明父亲与“夜鸦”的关系;“第0号实验体”是苏晚,林默通过幻象知道了她的身份,却故意装作震惊,想保护她不被“夜鸦”追杀。画面瞬间崩塌。林默猛地回过神来,呼吸一滞。
“原来……”他望着脚下这座沉睡的城市,万家灯火像星河一样寂静,“他们连梦,都不许我们自己做。”实则林默知道“夜鸦”无法完全操控梦境——人类的潜意识有自我保护机制,他故意说这句话,是想激发“星火”成员的反抗意识。风起云涌,乌云压境。而在无人察觉的地下深处,某台服务器的指示灯,悄然由绿变红——这不是“夜鸦”在启动程序,是苏晚在修改服务器参数,她想通过红灯向林默传递“核心实验室在地下五层”的信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