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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4章 审判谁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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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七点整,市法院外的梧桐叶上还凝着露珠,晶莹剔透,映着熹微晨光。数百市民像无声的潮水,沿着台阶坐成一片素白——他们怀里抱着白菊,胸前别着白纸折的正义天平,最前排的白发老人举着“还老周清白”的纸牌,字迹被露水洇得有些模糊,却透着沉甸甸的执拗。

两辆直播车的探照灯刺破晨雾,强光如利剑,将这方天地与千万个手机屏幕连在一起。镜头像无数只眼睛,记录着每一张肃穆的脸,每一朵洁白的花,每一份不肯妥协的期待。

林默缩在人群第三排,黑色连帽衫的帽檐压得很低,遮住了大半张脸。他右手拇指摩挲着口袋里的夜来香干花,花瓣早已碎成细屑,却仍有若有若无的甜香钻进鼻腔——那是沈清棠昨夜塞给他的,指尖带着花露的凉意,轻声说“带着光的味道,别怕”。

此刻他指尖轻轻按上脚边一朵白菊的花瓣,新解锁的“吞噬吸收·情绪显影”能力像团温热的雾,顺着皮肤爬进血管,瞬间蔓延全身。画面在视网膜上炸开,碎片般的情绪与记忆涌来,鲜活得仿佛身临其境。

他看见昨夜林法官书房的落地灯,暖黄光晕里,男人攥着黑色U盘的手在抖,指节泛白如骨,青筋暴起;听见林妻带着哭腔的低语“他们说判小周死刑就放我们走,还会给我们一大笔钱”,孩子的抽噎声混着电视里循环播放的受贿画面,刺啦作响;感受到林法官喉结滚动时的灼烧感,那是恐惧在啃噬喉咙,也是良知在撕裂心肺,两种情绪在他体内疯狂撕扯。

“他会出庭作证。”林默低声呢喃,喉结重重动了动。

但紧接着,情绪碎片里闪过一道冷光——不是U盘的金属光泽,是某种尖锐器物划破空气的震颤,带着致命的寒意。他猛然抬头,后颈汗毛倒竖,心脏骤然缩紧:“但他活不到走进法庭。”

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刺耳的引擎轰鸣。一辆黑色商务车正碾过广场的大理石砖,车速极快,车窗贴着深色膜,却挡不住里面晃动的影子——是粗壮的手臂,举着什么闪着冷光的东西,透着凶戾。

“阿烟,定位这辆商务车!”林默摸出手机,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,键盘声被人群的低语淹没,“查车牌,查行车轨迹,快!”

耳麦里传来电流杂音,夹杂着键盘敲击的脆响,下一秒是阿烟的尖叫:“车牌是套牌!查不到真实信息!但热成像显示车内有两人,携带注射类器械——疑似神经毒素注射器!”

七点二十三分,法院地下车库。冷白的灯光照亮空旷的空间,回声阵阵。林法官的黑色轿车刚拐进B2层,保镖就迅速拉开车门,警惕地扫视四周。

他刚要扶着车门起身,后颈突然一麻,身体直挺挺栽倒在地,后背上还插着半截电击器,电流滋滋作响。“周法官?”副驾驶的司机刚回头,就被从柱子后窜出的黑衣人猛地卡住脖子,力道之大,让他瞬间窒息,脸色涨成紫红。

第二个黑衣人从车尾绕过来,手里的注射器泛着幽蓝冷光,针头沾着透明液体,在车库的灯光下像根淬毒的冰锥,直逼林法官的脖颈。

林法官的西装裤瞬间被冷汗浸透,黏在腿上,又凉又腻。他想喊,喉咙却像被塞了团棉花,发不出半点声音;想跑,腿肚子软得像面条,几乎要跪下去,只能眼睁睁看着注射器越来越近,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。

就在注射器即将扎进他脖颈的刹那,车库天花板的通风井突然发出金属摩擦声——“哐当”一声,通风栅格被踹飞,一道黑影如猎鹰般俯冲而下,黑靴精准踢中黑衣人手腕。

“操!”黑衣人吃痛松手,注射器“当啷”掉在地上,滚出老远,透明液体溅在地面,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
另一个黑衣人刚要掏枪,特警的战术手电已同时亮起,强光刺得他睁不开眼,瞬间失去反抗能力。“市特警队!”陈队长的声音像炸雷,在车库里回荡,防弹衣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,“接到匿名举报有人妨碍司法公正,全部束手就擒!”

林法官瘫坐在地,后背抵着冰凉的车胎,大口喘着粗气,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,浸湿了衬衫。他看见那个从通风井跳下来的年轻人——寸头,左眉骨有道旧疤,眼神锐利如刀,正是昨夜在巷口塞给他防跟踪手环的“小刀”。

此刻小刀单手反剪黑衣人手腕,指节捏得咔咔作响,力道大得仿佛要折断对方的骨头,嘴角勾起一抹桀骜的笑:“老子当年写代码黑服务器时,你们还在街头混黑网吧,也敢出来撒野?”

“U盘……”林法官颤抖着摸向西装内袋,金属外壳硌得胸口生疼,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“里面是楚氏贿赂十七名法官的完整名单,包括……包括我收的三百万转账记录,还有银行流水和聊天记录,全在里面!”

上午九点零七分,审判庭内庄严肃穆,空气仿佛凝固。法槌落下的瞬间,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林法官突然从旁听席站起来,动作急促,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
他扯松领带,西装褶皱里还沾着车库的灰尘,却“扑通”一声跪在铺着红地毯的地面上,膝盖与地毯碰撞的声音沉闷而响亮。“我有罪!”他的声音带着破音,像生锈的齿轮在艰难转动,嘶哑难听,“三年前老周的案子,我明知他没碰那批假药,是被楚氏栽赃陷害,可他们抓了我儿子……”

他猛地指向旁听席第三排的楚氏律师团,手指颤抖,眼里满是悔恨与愤怒:“是楚氏的人,用我儿子的命逼我判他死刑!他们说只要我听话,就能保我儿子平安,还能给我一辈子花不完的钱!我猪油蒙了心,害了老周,害了他一家人!”

大屏幕“咔”地亮起,沈记者昨夜复原的受贿记录开始滚动播放:银行流水明细、威胁短信截图、监控里黑衣人往林法官书房塞现金的画面,一桩桩,一件件,证据确凿,无可辩驳。

旁听席炸开一片抽气声,有位老太太抹着眼泪,哽咽着喊:“造孽啊!为了钱,为了自己的儿子,就害了别人的儿子,良心过得去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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