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女生言情 > 针灸鼻祖涪翁传 > 第9章 九阳初现,火针镇邪

第9章 九阳初现,火针镇邪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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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汉子退出门,他冲程高抬了抬下巴:你尝尝。

程高没接酒坛,反而从怀里摸出片薄如蝉翼的铜片。

他轻轻刮开坛口的泥封,沾了点酒汁抹在铜片上——片刻后,铜片边缘泛起细密的蓝斑。

梦魇藤。程高的声音冷得像冰,微量的,长期喝能让人精神恍惚,重则失心疯。

涪翁的手顿了顿。

他捏着蒜的指尖突然发力,蒜汁溅在青石板上,地炸开:李崇前日送字条说刀剑无情,今日就送温柔刀他抓起酒坛往地上一泼,深色的酒液刚触地,就腾起阵阵白烟,这毒酒要是喝了,明日我就成了疯癫的老渔翁,医庐的残卷......

他没说完,程高却懂了。

李崇要的不是杀他们,是要毁了涪翁的医术,毁了那些可能复原《针经》的残卷。

倒了。涪翁起身拍了拍裤脚,去把赵阿婆的药煎上,王二狗,你跟着程高。

王二狗应了一声,却没动。

他望着地上的毒酒痕迹,小声道:师父,他们会不会......

涪翁打断他,但他们不知道,医者的胆,比毒酒烈。

夜来得很快。

涪翁带着程高登上江畔的青石滩时,月亮刚爬上东山。

江风卷着湿气扑过来,程高裹了裹外衣,看见师父怀里揣着个用绢布包着的东西——方才在医庐,他瞥见那绢布下透出温润的光。

你看这江。涪翁站在滩头,望着江水翻涌的银波,千年以前,大禹在这里疏通过水道;二十年前,我在太医院给皇帝扎针时,也看过这样的江。他转过脸,眼睛在月光下亮得惊人,医道是什么?

是让断了的东西续上,让散了的东西聚起来。

程高喉头发紧。

他想起百日里跟着师父夜抄残卷的每个深夜,想起那些在火针下起死回生的病人,想起昨夜残卷里突然显形的九阳正脉诀——原来所有的苦熬,都是为了这一刻。

接着。涪翁取出怀里的东西,月光下,那是枚半透明的玉简,表面刻着细密的纹路,这是我在天禄阁烧之前,用蜜蜡拓下的《九阳正脉诀》残篇。

当年刘向大人校书时说,真正的医典,不该锁在宫廷里。

程高双手接过玉简,触手生温。

他望着涪翁鬓角的白发,突然跪了下去。

江风掀起他的衣摆,却吹不垮他挺直的脊梁:弟子程高,今日起以医道为命,以师父为天。

若有二心,叫这涪江水......

起来。涪翁弯腰把他拉起来,声音轻得像落在江面上的月光,医道的规矩,不是靠毒誓守的。

你看那江心的小舟——

程高顺着他的手指望去。

月光下,一只乌篷船正随着波浪摇晃,船尾的渔火忽明忽暗,像颗要坠不坠的星子。

明日,后日,大后日......涪翁望着那船,这江还会有风浪,这船还会摇晃。

但只要船上的人掌稳了舵,就总能到岸。

夜深了。

程高抱着玉简往医庐走,回头时,涪翁还站在青石滩上,身影与月光融成一片。

江风突然大了,吹得岸边的芦苇沙沙响,那叶小舟被浪头推得离滩更近了些,船帮撞在石头上,发出的闷响。

程高裹紧外衣加快脚步。

他不知道那船里有什么,不知道明天还会有什么风浪。

但他知道,怀里的玉简还在发烫,师父的话还在耳边——医道的传承,才刚刚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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