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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黄针初试,天地共鸣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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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日后的清晨,涪水江畔的渔村里飘着新晒的渔网味。

王二狗蹲在竹篓边剖鱼,银亮的鱼鳞溅得满手都是,忽听得江滩方向传来急促的脚步声——老周头的粗布裤脚沾满泥浆,手里的斗笠歪在肩上,远远就喊:“程小先生!涪先生!张老爹又犯病了!”

程高正在院角磨针,闻言霍地起身,针囊撞在石桌角发出脆响。

他扯过搭在竹架上的青布衫,边系扣子边问:“这次什么症状?”

“抽得跟被雷劈的虾子似的!”老周头急得直搓手,“口吐白沫,牙咬得死紧,我掰都掰不开!上回您给扎了合谷穴缓过来,这回……这回更凶!”

王二狗把剖到一半的鱼往篓里一扔,沾着鱼鳞的手在裤腿上蹭了蹭:“我去喊师尊!”转身就往柴房跑——涪翁总说“晨雾未散时,针气最清”,这时候准在柴房整理那半卷《灵枢》残篇。

柴房木门“吱呀”一响,王二狗就见涪翁背对着他,正用鹅毛管往竹片上抄字。

晨光从破窗漏进来,在他发间染了层金。

“师父!张老爹又犯病了!”

涪翁的笔顿了顿,没回头:“比上回重?”

“老周头说抽得更狠,白沫里还带血丝!”王二狗急得跺脚。

竹片“咔”地轻响,涪翁将笔插进陶砚,转身时腰间的针囊晃出一片寒芒。

他扫过程高手里的针囊,目光落在江面上:“把玄针收起来。”

程高脚步一顿:“师父?”

“不是风邪入络。”涪翁伸手按住程高的肩,指腹隔着布衫能摸到徒弟紧绷的肌肉,“上回我给张老爹扎内关,缓的是标;这回……是天地逆气冲了他的命门。”

王二狗眨巴着眼睛:“天地逆气?那是啥?”

“前儿夜里江潮倒灌,后半夜又起了东南风。”涪翁解下腰间的针囊,取出一枚裹着黄绢的细针——针身比玄针更细三分,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暖光,“老渔夫在江上漂了四十年,身上攒的是寒湿,这一冷一热撞在一起,逆气顺着督脉往上冲,普通针压不住。”

程高的喉结动了动:“那得用……”

“黄针。”涪翁将黄针轻轻放在程高掌心,“你跟了我三年,该见真章了。”

王二狗倒抽一口凉气:“师尊,您真要试那黄针?我听您说过,黄针得引天地之气,万一……”

“没有万一。”涪翁打断他,转身往江边走,“去把晒谷场的青石板搬九块来,再砍九根艾草。”

程高追上时,见涪翁已站在张老爹的草屋前。

竹床上的老人蜷缩成虾,青筋在脖颈上暴起,嘴角的白沫混着血丝,把粗布枕头染成斑驳的灰。

程高刚要搭脉,涪翁却按住他手腕:“先布阵。”

江滩上,九块青石板按“坎一、坤二、震三”的方位摆成九宫,每块石板旁插一根带露的艾草。

涪翁站在阵眼,抬手指向东方:“程高,引东方木气;二狗,守西南土位。”

王二狗攥着最后一根艾草,看涪翁屈指成诀,口中念着听不清的古调。

风突然转了方向,卷着艾草香往阵里钻,青石板上的露水竟顺着纹路缓缓流动,汇成龙形。

“起针。”涪翁的声音像浸了晨露的青铜,程高递来的黄针在他指间嗡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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