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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 夜遁火海,针封归途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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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被乌云啃去大半,程高背着周伯的手已经麻了,却不敢吭声。

他能听见王二狗的草鞋在青石板上蹭出的沙沙声,还有涪翁腰间那串铜铃——那是方才从刺客身上摘的,此刻正随着脚步发出细碎的响,像极了天禄阁檐角的风铃。

涪翁突然抬手。

程高抬头,只见前方官道被两辆翻倒的粮车堵死,火把在车后明灭,影影绰绰站着十多个持戈甲士。

王二狗的短刀地出鞘,刀身映出他泛红的眼尾:狗日的,连退路都封了!

涪翁没接话,指尖在程高怀里的《诊脉法》残稿上敲了三下。

程高立刻摸出块碎炭,借着月光在青石板上画出长安周边山势——这是师徒三人赶路时的老规矩,用医家穴位对应地形:是山隘,是险峰,是溪流。

你看。涪翁的脚尖点在下方,此处山壁有裂隙,去年给猎户治蛇伤时,他说能通到沣水。程高凑近一瞧,裂隙旁标着二字——那是督脉要穴,主通阳化气,正合打通山路的兆头。

王二狗把张存往肩上颠了颠:师父您说走哪条,咱就劈哪条!他话音未落,远处突然传来梆子响,七下,正是巡城卫换班的暗号。

涪翁的瞳孔骤然缩紧——这暗号他太熟了,当年在太医院值夜,每到子时三刻必响。

可今夜本该是五下,多出来的两下...

走野径。他拽过程高手里的炭块,在穴上重重画了个圈,程高护周伯,二狗断后。

山风卷着松针灌进领口时,程高才发现这野径比想象中难走。

崖壁上的青苔滑得像涂了油,王二狗的草鞋已经打滑三次,最后是涪翁反手扣住他后颈的风府穴,才稳住摇晃的身形。

师父,您说刺客会不会...程高的话被破空声截断。

一支淬毒弩箭擦着周伯的耳际钉进树干,箭尾的黑羽还在颤。

王二狗骂了句脏话,把张存塞进程高怀里,抄起短刀就要冲——涪翁却按住他手腕,指了指腰间的药囊:点苍术。

程高立刻反应过来,摸出火折子引燃囊里的苍术粉。

浓烟腾起的刹那,林子里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——三五个黑衣刺客从树上摔下,脖颈处插着细如牛毛的银针。

赤针·命门。涪翁的声音像浸了冰水,苍术味掩了你们的汗腥,可你们的呼吸声比弩箭还响。他拾起刺客腰间的铜牌,刻着字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——正是前日那恶少的族徽。

王二狗用刀尖挑起刺客的面巾,露出张青灰色的脸:师父,他们...他们中毒了?

弩箭淬的是乌头,可你们吸了苍术,反把毒气逼回他们肺里。涪翁将铜牌揣进怀里,赵仲玄急了,连死士都派出来了。

话音未落,林子里传来清越的咳嗽声。

柱国兄。

程高和王二狗同时转身。

月光从树缝漏下,照见个穿月白儒衫的中年男子,腰间挂着天禄阁的青玉鱼符——正是原校书郎张仲甫。

他手里攥着半卷《黄帝内经》,封皮上还沾着血。

仲甫?涪翁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你不是说要回南阳老家,守着你爹的药圃?

张仲甫的喉结动了动:赵仲玄烧了我家药圃,把我妻儿关在大牢...他说只要我带回《针经》,就放他们。他往前挪了半步,柱国,你我当年在天禄阁校书,抄坏了多少竹片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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